尽管在女警的劝说下做好了分别的准备,但这样的分别还是让郦颜清痛彻心扉,她赶紧跑上前,伸出手去,“乔乔,乔乔……”
刚伸出手去,那个陌生女人已经抱着乔乔转身出了门。
郦颜清的双手扑了个空,女警也拦住了她,礼貌又同情地劝说着让她想开些,以后还会见到孩子云云。
听着走廊上乔乔的哭声越来越小,郦颜清顿时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两眼发直,傻了一般。
许久,她才哆嗦着起身,拼尽全力跑到酒店的门口。
酒店外,人来人往,哪有乔乔的影子?
“乔乔——”
郦颜清怔怔地看着外面,撕心裂肺地喊着,忽然间天旋地转……
——
“好了,没什么事了,她只是急火攻心,晕过去了而已,观察一下没事就可以出去了……”
迷迷糊糊地,耳边传来医生温和的职业语言。
她心里一动,忽然间想起乔乔,一阵如刀割的感觉顿时在心底开始蔓延。
“另外,病人这段时间或许是情绪不稳,这对于她腹中的胎儿不利,你们还是要多开导些......”
乔曼一听腹中的胎儿,赶紧问道,“医生,孩子没事吧?”
“暂时没事,但是还是要保持情绪乐观。好了,没事了我先回办公室,有事叫我。”
乔曼答应着送走医生,转过身来,却看到病床上的郦颜清眼睛溢出了泪珠,顺着腮边流了下来。
她叹口气,过来在床边坐下,握住郦颜清搭在床边的手,“醒了就睁开眼吧。”
郦颜清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雪白的墙壁,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定定心情,转眸看看乔曼,低低道,“你怎么来了?”
她走的时候谁也没有告诉,乔曼居然找来了。
她挣扎着要坐起来。
乔曼赶紧放开她的手,一边扶她起来,一边埋怨道,“你呀你,好端端的玩失踪能解决问题吗?你知不知道程总这两天都要疯了,你这是要玩真的吗?......”
听到程颐之,郦颜清眸色一滞,直觉百味杂陈,难以言喻。
但路自己已经选择,怎么可能回头?
她狠狠心掩去心底的杂乱,语气里带了一丝的冷淡,“乔曼,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乔曼坐下来,望着郦颜清憔悴的脸庞,心底也颇不是滋味。
查出郦颜清在a城的落脚之地,并不是难事。
急三火四赶到a城的时候,恰好从思姐那里得知乔乔在酒店被他的家人抱走后郦颜清就昏倒在地,来到医院,郦颜清还在昏迷中。
听到郦颜清这么说,她目光下意识地向身后的方向瞄了瞄,“你——真的下定决心了?”
沉默了一会,郦颜清掀开床上的被子,下床,“乔曼,现在我真的挺累的,不想谈任何事......我想回酒店静静。”
一回到酒店,入目是床头的柜子上乔乔未带走的小衣服,叠的整整齐齐,对方来去匆匆,甚至连奶瓶奶粉都没有给乔乔带走。
触景生情,郦颜清忍不住扑倒在床上嚎啕大哭。
这一幕看得身后跟着的乔曼和思姐很是心酸,想起乔乔挥舞着小手叫“抱抱”的模样,乔曼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乔乔被抱走的几天里,郦颜清终日以泪洗面,神情恹恹,夜晚睡梦里都会突然惊醒,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身旁。等确信身边没有乔乔的时候,又会抱着膝盖愣愣坐上半天。
几天的时间熬下来,乔曼这个来刻意陪伴郦颜清的也觉得自己快抑郁了。
她私下只能去找那个警察,“我的朋友习惯了身边有孩子的日子,这乍一分开,受不了啊!能不能让她去看看乔乔?”
警察和对方联系之后,为难地回绝了乔曼的请求,“对方说,孩子挺好的,等孩子忘记了再见面吧,要不的话,孩子老放不下,他们就很难带。”
我去,这什么p话,人家给你们辛苦养育了快一年,连抚养费都没有要,还说这种薄情的话?没良心的。
“到底对方谁在抚养孩子啊?”乔曼问道。
“孩子的父亲因为吸毒兼之前的事,已经被强制送戒毒所,孩子的母亲精神上有问题,现在也需要人监护,所以孩子暂且由他们的亲戚代为抚养......”
说起来,女警也觉得愤愤。
昨天去回访的时候,看到了寄养在亲戚家里的乔乔,完全判若两人。
他们家的亲戚只管自己忙自己打麻将,将乔乔随意放在地上,任乔乔在地上爬,浑身脏的跟泥猴般,给乔乔冲奶都是随意将奶粉往奶瓶里一放,兑上水,也不管凉热,直接塞给乔乔,不时地抱怨,“家里人还伺候不了,还得养这么个拖油瓶。”
那情景,让女警都觉惨不忍睹,但没有办法,法律上这么规定的,她也只能是劝解乔乔的亲戚要善待亲戚。
说到最后,女警唏嘘不已,“说实话,不论法律,只论人情的话,我们也都希望孩子由郦小姐抚养。”
一番话听得乔曼两眼冒火,“虎毒不食子,孩子的爹真是猪狗不如,为了吸毒,居然能干出将自己的儿子卖掉的事,现在孩子的母亲也疯掉了,自己家破人亡,现在郦小姐也是因为思念孩子茶饭不思......”
和女警聊了会后,乔曼挂了电话。
想了想,这些话还真不敢和郦颜清说。
为了安慰郦颜清,也转移她的注意力,乔曼说道,“你别太想乔乔了,毕竟乔乔已经回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