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想劝郦颜清的话也都随之咽了下去。
沉默了一会,乔曼半开玩笑道,“程总已经回去了。小清,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试着说说吧,但是咱有话说前头,我只是把你的意思带到,若是程总为此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可跟我没一毛钱的关系......”
放下电话,乔曼可是犯了愁。
虽然和程颐之相处不多,但人家能把事业做到那么大,那绝对是个能坚持的人!就凭他找到自己,只用一句话就打动自己让自己帮他找到郦颜清,这样的人就不会轻易回头!
迄今耳边还回响着程颐之的话语呢,“我很爱她,请你帮我找到她!”
配上那刚毅英挺的脸庞,还有漆黑的眸子里的坚定,声音就算不大却是振聋发聩!就冲这个执着的劲头,乔曼都备受鼓舞。
郦颜清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该有个坚定的归宿了。
唉,不是自己封建,这郦颜清现在的条件与几年前比,那简直是云泥之别了。
当年一朵水灵的鲜花,如今却是——唉,那个词不好听,算了,不说了,关键还有个拖油瓶孩子,更要命的是,这个孩子在血缘上不被他的亲爹承认的,说是郦颜清出轨的铁证。
我嘞个去!
先不说这个孩子的人渣父亲有多人渣,单就亲子鉴定这事,她都不明白,这亲子鉴定不是司法上很严肃的事情吗?这tm也能作假?
...
算了,扯远了。
既然郦颜清已经离婚了,法律上再去和她的人渣前夫纠缠没有任何意义了。现在她有些不明白的是,离婚了你郦颜清还顶个对前夫不忠的帽子!
想起听到这话时的震惊和愤怒,“郦颜清,你也忒怂了吧?这人渣为了外面的小三居然能干出如此大义灭亲的事,连他的儿子都算计上了,你居然还能忍!”
“随他去吧。”郦颜清倒是云淡风轻。
看来,她只要解脱就一切都无所谓了。
说起来也能理解,郦颜清要么是被路远舟折磨到极点,只要能离开怎么都行;要么就是郦颜清真的胆小到极点,被侮辱了也只能忍着。
唉,明明嫁入的是豪门,过的却是非人的日子,简直是没法想象!
所谓的豪门,就是有钱人的家庭,说白了无非就是土豪、大土豪和超级土豪的分类而已,衡量的标准无非是钱的多少,路家最多是介于大土豪和超级土豪之间的有钱人而已。
和程家比起来,路家所谓的高贵门庭不过是建立是钱多的基础上,人家程家才是真正的达官显贵,权势滔天。
郦颜清当初的条件可谓冰清玉洁,到头来也不过是被人嫌弃的对象;如今就算有程颐之的喜欢,那也是说不准的事。程颐之他现在的举动最多被人家说成是头脑发热或者是一时兴起而已。
所以这事郦颜清想的也对,虽然她嘴上从来不说她喜欢程颐之,那只是她将这份喜欢隐藏到心底而已。真要不喜欢,她就不需要通过自己去拒绝程颐之了,显然也是动了情。
唉,当年被米良伤害到那么深,后又遇上路远舟,更是伤地体无完肤,想必她对男人也失去信任了吧?
所以即使上帝将完美的程总送到她跟前,她也不敢敞开心扉了,更何况前路漫漫,阻碍更多呢。
无趣!
偌大的机场候机楼里,到处都是匆匆忙忙的人流,乔曼拖着自己的皮箱时不时看看手机,走走停停。
挂掉路远舟的电话,秦思思怒气冲冲走进机场大厅。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和路远舟吵架的频率是越来越高了。
本来她下定决心和路远舟下了最后通牒,若是路远舟给不了她名分,那必须归还她孩子才算完。
可是她哪里是路远舟的对手?
孩子不仅没有要到,折腾了几回后,她在周文青那里本来已经到地板的印象更是到了地板地下不知道多少层。
最后所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在被路远舟哄了几番又许诺尊尊周岁时候搞定加上买这买那之后归零,她又不得不耐心继续等着。
总算过了一段平稳的日子后,她又恼火了。
本来说好的要和路远舟一起带孩子出国旅游的,结果就在刚才路远舟突然变卦,说是公司有急事走不了了,孩子还在他奶奶那里,他根本就没有带出来。
你瞧瞧,这是不是明显的敷衍。
秦思思简直是气得吐血,说来说去,这孩子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看来这个路远舟的母亲真是个高人,她难道就能算出这次自己有计划要带孩子走?
气得她扭头就走,心里恨得牙痒痒,看来周文青一日在,她就一日进不了路家的门。
下了飞机后刚出闸口就看见大厅人群里有个身影心不在焉地走着。
她仔细一看,乔曼?
真是得来不费功夫,屈指一算得快小半年没见她了吧?
看到乔曼,她忽然就有了主意。
乔曼刚给程颐之发了条信息,就听见耳边传来惊喜的声音,“曼曼?”
抬头,居然许久未见的秦思思。
“呃,是你?”
乔曼有些诧异,自从她离开a城就没有和秦思思联系过,本来她和秦思思就是两路人,联系不密切,尤其是她出事之后再看到秦思思,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其实和秦思思差不了哪儿去,于是,心里的那份不适感又开始上来了。
一边漫不经心答应着一边将手机放进包里的同时暗忖着该找个什么借口赶紧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