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都是做了之后才会觉得后悔。(

就像将衣服脱了当着惟安的面扔掉——当时觉得算是小小的回击了一下他。不说其他,转身走的时候,一直决绝没有回头。那个时候,云婧川觉得自己酷毙了,心里只觉爽快。

而今,爽快过后只剩下了凉快……

哪怕是晚上,像之前衣衫不整也便罢了,只着内衫上街,这在古代,尤其是在这民风保守的大盛,已经无异于裸奔了吧?!

丝丝凉意经宽大的袖口渗入肌理,云婧川紧了紧薄衫,抱着手臂摩擦了几下。

其实,说不难过是假的。

这就好比做了一个春秋大梦,梦里的时候,还是温暖呵护,醒来却只剩下绝情狠毒。关键,倘若这是梦还好些,最起码还可以安慰自己那不是真的。可现在,她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态度大变,就莫名其妙被分开了,被轰走了……

哪怕能给出一句解释也好,无论他说什么理由,她都会义无反顾的相信。只是,他都不愿意见她,解释?呵——更是连一个字都懒得给。

转身的一瞬,眼泪汹涌而下。那时,身上的疼,远不及心里的疼痛。

穿越大半个城市,只是为了看他一眼。在云府的那两天,想过无数次见面的场景,却没有一个是如此这般。

今日见他,回归了亲王的身份,出门有人随着,回来有人候着。日子好过的很。没有受伤,也没有追杀,阿嬷想来也无大碍,有玄女在——慢着,玄女?!

上次云静说玄女在惟安处!

好吧,云婧川跌坐在地——这下真的有继续哭的冲动了。( 只想着去见他,听到他那般绝情的话,一时意气,反倒把玄女的事情扔到了九霄云外。

这下可如何是好?自讨没趣一次也便够了,还如何再去第二次?上次已经被“轰走”了,这次去会不会被“打出去”?

脚上沿着神经的脉络一抽一抽觉得疼,绣鞋都像要被撑爆了似的……这不行,再走下去,这脚怕是许久都好不了了。

云婧川四下望去,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条窄巷。青砖围墙,一片漆黑,一眼望不到头。两侧建筑看风格像是居民区,只是夜幕低垂,若是有人住着,却为何没有灯光?

难得羞愤一次,专挑了黑暗的角落走,又哭了半响,麻木了半响,等回过神来,已经到了这里。

风声鹤唳,在这空荡的巷弄里不住回响、放大,云婧川全身寒毛直竖。那时忙着悲伤,并不觉得害怕,现在,总觉得身后窸窸窣窣的像是有人。

挪巴挪巴,背倚在墙角,方才觉得安心了些。

突然——

“咚,咚,咚——”巷子里声音由远及近,像是有什么过来了!

“咚咚咚——”渐近的声音更为急促了些……

云婧川心下警铃大作,手哆嗦着扶着墙角站了起来。

“咚!咚!咚!”越来越近了,已经能看到黑影的轮廓了!

跑!

云婧川慌忙转身背对着那黑影,没命的向前狂奔。

“咚咚咚!”更近了!中秋的冷风呼呼的灌进衣服里,额角的头发也随着奔跑一跳一跳的,有一些跳进了她张大的嘴巴中,然而,云婧川却连吐出去的时间都没有……

“你们两个,去这边!你们,到那边!剩下的人跟我来!”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叫嚣的回声。 [隐看见巷弄尽头处有一堵黑灰色的墙,需要拐弯吗?尽全力跑过去——不会吧?!

竟然是死胡同?!

云婧川在墙边来来回回地绕了几圈,手指扣向墙面,砖面缝隙太小,扒不住!往上跳了跳,奈何个子太矮,完全看不到这墙后是什么样子……

怎么办?

云婧川刚刚张嘴,下一秒,一双手堵了上来。要出口的呼救的话,全部变成了咕噜咕噜的不明吞咽声。

“呜呜呜呜——”眼睛也被蒙住,看不到,说不出。只凭着感官,觉察到好像是被蒙着她的这人带着凌空然后又落地。

是翻墙了!

落地后那人放开了蒙着她眼的手,却仍旧以怀抱的姿势,捂着她的嘴。远处灯火通明,这人挟持着她飞跃去的方向好似正是那里!

云婧川极力克制住想要侧过脑袋看那人的冲动——这么晚了,跳墙的不是杀人的就是抢劫的,见着凶手的真实面貌,还有的活吗……

通过手的骨骼判断,骨节分明——应该是个男人;手中没有异味,说明这人方才并没有使用手去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基本可以排除是杀人犯了;以她不小心碰撞到这男人身上的部位来说,在胸口偏下,说明个子比她高很多;胸口硬邦邦的,是个练家子——这个等于没说,不是练家子能跳得了墙吗?

灯火越来越近,原来是座二层阁楼。隐约听到内里传来丝竹之声,男人女人的欢笑声,凑近了,浓郁的脂粉气扑面而来,云婧川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人带着她,一路向二楼跃去,上了楼,冲着正对楼梯的屋子一脚踹开就钻了进去,随后,还不忘带上门。

“啪——”一进门,云婧川就被大力甩到了床上,这下撞得,白日里的痛处愈发的疼了……

晕晕乎乎的直起身,揉揉脑袋,眼睛正待睁开,突然被一股大力扑倒,与此同时,嘴巴又被捂住。

待睁开眼,却只看得到,轻纱曼飞,烛影摇红。

完了,这是什么状况?

压在她身上的这人,只着内衫,发髻散乱,警觉地


状态提示:第44章 撞破好事--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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