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一个愿意等待她的人,也是她明明受了伤害却还一直口是心非的没能放下的人,可是为什么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子了呢?
“哈哈——”徐再次张狂大笑,最后微蹲了下来,细细的手指挑起云婧川的下巴,一字一顿说的极为缓慢,“证据就是云静啊。你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知道你爹爹是奸细么?就是因为云静从你爹爹的书房中偷了一幅画着思慕你娘亲北越公主的画像啊。”
“而且,让你哥哥秦珏相信云相就是伤害他最爱的大姑姑的罪魁祸首,也是这幅画像啊……”面对这云婧川愈发铁青的面色,徐心下愈发愉悦不已,却是装作懊恼的掩嘴惊呼,“怎么?你竟然不知道么?哎呀,我真是多嘴了呢!”
“亏得你还在帮云静遮掩她怀孕的事实,没想到被人这般利用?哦,差点忘了说,你也不用担心,她也快要遭到报应了呢。”徐低下的眉眼中是全然的狠厉,邪魅的笑容像是从地狱里发出的一般。
“来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派人把她怀孕的消息告诉了太后。云婉,聪明如你,倒是可以猜猜,叫皇族颜面扫地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呢?浸猪笼?哎呀,或许会株连九族?也不知道那云家这次大大小懈百口人能不能逃的过去呢?”
咯咯地笑着,空旷的回音有如魔音,是在肆无忌惮的幸灾乐祸的,云婧川心里明白,面前这个曾经纯良的小丫头肯定是疯了,心中一时间激愤难平,云婧川奋力前扑,尖利的叫嚣道,“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可是一尸两命啊!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啊,为什么要去针对无辜的人?你疯了么?”
身形被万言紧紧的抱了住,也是在这间隙听到万言的闷哼声,云婧川才知道原来这赶来救她的女子在方才那时也是受过伤的。
徐鄙夷的哼了一声,“无辜?你觉得她是无辜的人么?可知曾经那个时候她面上为何会长满红斑?可知为何单单提了要求要用你的那套蓝色衣服?”
女子恨声,“让人中毒的花粉是长平王那边的人给的,而她,是想要去**殿下而已,想用你这姐姐的特殊身份,然后换取自己的幸福罢了。对了,你还不知道?对于她来说,殿下是她的救命恩人,大概是她唯一一个想要用一生来报答的人了。所以,你应该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了?”
云婧川忽然忆起,在那个下午,云静提及慕子恒时候的娇羞,还有分明说着顶着那样斑驳的脸没办法坚韧,却还是执意要去雪山感业寺——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她本尊敲出现的话,那么,慕子恒想必会把云静当做是她?
实际上好像也是那般了,如果不是她开口,那么云静就是云婧川了?
也是这般,叫云婧川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那个时候,慕子恒并不知她就是云婉,不是说皇家子弟选亲都是只能看到名字的么?这样说来,那个时候慕子恒以为她会是与云婧川名字相近的云静,所以才选了云静?
怪不得,那个时候,小安子会说着,她这辈子只能是他的女人,他以为他求娶到的一定是她,所以才有了后来皇帝所说,他去请求退婚——
她到底是做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那个时候,分明那个时候,小安子本该是把她当做云家女一样恨着的,可是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