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队伍迎着哗哗直下的风雪,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给这苍茫的天地间平添了几分肃穆的感觉。。 。
云婧川跟在队伍的最后,亦步亦趋。裹紧了衣物,心下却不由一片悲凉。
许是因为方才那时听到的故事的缘故吧,云婧川想。
很多事情,那背后的真相用眼睛是看不到的。
虽然太后直至最后都没有承认,但是从那态度也基本能够看出来,关关那般境遇与她有着莫大的关系。
倾城真的不是正牌的公主,而澜妃是太后因为某种目的硬塞给皇上的,并且在这过程当中,皇帝曾经被澜妃消除过记忆。
短暂的时间里,云婧川接受了太多的讯息,一时之间竟也有些理不清楚。
如提线木偶一般凭着本能做完了那头的事情,这便匆匆的跟着皇帝的銮驾去往传说中后宫‘女’子不能涉足的御书房。
跟着来的,除了她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气愤不已的大娘终于被皇上强行带了下去,而小倩,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不知踪影。至于说韩小鱼和那‘玉’帅,本也是太后那边的人,留下来也没什么奇怪的。
其实单单从皇帝的态度来看,似乎还是为太后留了足够的余地的。毕竟,好像是真心在意着关关。不过,既然在意却还是休离这点也很让人费解。
就像大娘那会叫嚣着的,总要有人幸福才好。
不过,云婧川也明白,处在皇帝的身份之下,有时候需要考虑的不单单是自己的心愿问题。虽然云婧川自己不把面子当一回事,但是有些人是指着那个活着的。
毕竟,若是接纳一个死而复生的罪妃,也是会引起轩然大‘波’的事情吧?
直觉,在长寿宫的时候,那些人口中的不是完整的故事。但是,已然是旧事,而且身为当事人的皇帝摆明了不想再深究,云婧川就是再想知道也没得办法。
而且,云婧川现在最想知道的都还不是这些。 而是此行去御书房的目的。
留下东西的人应该是爹爹……没错吧?
虽然也有些匪夷所思。
毕竟皇帝在提及的时候可疑的尴尬了一下。而且,爹爹在众人眼中不是叛国者以及‘奸’细吗?皇帝,应该没道理替拥有这样名声的爹爹保存东西吧?
可是云婧川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个人会与皇帝有‘交’情,并且会托付什么东西给她。
忐忐忑忑的跟了一路,终于,御书房内只剩下了慕煜与云婧川二人。
木炭在火盆中嗞吧作响,等到火焰微微泛着蓝,浮在上面的一层已然成灰的时候,屋内也暖和了起来。而自进来后一直坐在火炉旁看着书的中年男人终于把书册放在一旁的矮几上,提眸望向了跪着的云婧川。
喜欢看书这一点倒是和长平王出奇的相似呢。那人也是,很多时候也是抱着一本书在看。说起来,最先动心的时候,不也是因为那寒夜中的等待,外加留在窗纸上的一个剪影么?
不过现在再提起这些,登时有了时过境迁的沧桑之感,也是负担了。
其实云婧川也着实搞不懂这些人。分明是着急忙活的把人叫过来的,可真正到了这里,又不说正事,却是叫人跪着自己拿书看的起劲的很。
而今,书却是不看了,又一本正经的看着她。难道她的脸上长‘花’了不成?
“咕噜——”可就在这个时候,肚子偏生不安分的叫出了声。云婧川心下紧张,慌忙伏地,局促不安道,“皇上恕罪,民‘女’,哦,不对,儿媳……”
为什么总在这个称呼上打结巴呢,云婧川也不甚清楚。而且还不只一次,满打满算已经是三次了吧?
“哈哈……”还是慕煜爽朗的笑声解了云婧川的窘迫。而且笑过之后,中年男子的面上显然柔和了许多。
“倒是好久没有这般发自内心的笑了。云贤自从成为云相之后,变得无趣了许多,连同关关也是。”
用着一种颇为怀念的神‘色’,慕煜叹口气道,“分明是那么自由的肆意的活着的人……这个皇宫,还有所谓权利果真是会让人改变的。”
意识到云婧川诧异的看着自己,慕煜面上神情竟然愈发柔和了些,苍白的面‘色’上挂着友善的笑容,只道,“若是你的话,定能理解朕此刻的想法的吧?”
等等!这话是何意?云婧川蓦地低下了头。
虽然说皇帝吐槽皇宫非议权利站在现代人的角度上的她多少是理解的。可是,诡异的是,皇帝凭什么认为她就一定能理解呢?
身为贵族小姐,不,不对,是作为一个自小长在乡野的贵族小姐来说,即使不理解,或者是对权利有着非一般的渴望也是能说的过去的吧?
而云婧川的反应却让慕煜以为她是害怕了的。心思一动,敛了笑容,‘阴’‘阴’沉沉的轻斥道,“现在倒是懂得害怕了?先前与朕谈条件的那股子气势去哪里了?”
云婧川低着头并未看清皇帝神‘色’,但听着这语气却颇有要跟她算账的意思。心口一滞,却还是鼓起勇气抬起了头,“回禀皇上,所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不必说您是金口‘玉’言的皇上了,一定是会践行诺言的吧?而且,当时也是情势所迫,还望您能谅解些。”
“哈哈……”慕煜闻言又是大笑,只像是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连同狗‘腿’的样子都很像呢?该说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么?”
云婧川跟着干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