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着急后唤出的就是心声啊――

直到冲动之后,慕子恒才恍然,原来他从来都不想唤她“王嫂”,甚至是“‘肉’串串”呢,他只想像现在这样就近看着她,然后,以你我相称。 -..-

为什么呢?认识没有几天的人成了她的夫君,比他出现靠后的人也能跟她自如的谈话,偏偏只有他,却与她越来越遥远呢?

都城近郊一别,什么都变了。没有变的似乎只有他再也不能站在她的身侧,走进她的内心。

被质问的时候,其实想要好好说出来的。

不是我,还什么都没有来的及做,无论多么有力的证据,心底一直是相信你的,还有,还好吗?过的还开心吗?为什么不再像以前一样笑了?

以及,我很想你……

明明想要这样说出来的。可最后不是没能出口就是完全变成了别的意思。

“太子殿下,可以,放开吗?”‘女’子犹如黑珍珠一般透亮的眼眸迎了上来,自持而疏离。

慕子恒手指紧了又松,却蓦地又是一紧,心口一沉,话语已经破口而出,“告诉我,为何会中‘醉生梦死’?被水魅带走以后又发生了什么?还有,狄府管家身死又是怎么回事?”

那眼眸中满满的全是关切,甚至万年不改的苍白面‘色’上,不知道是着急呢,还是那烛火映照的关系,浮现出了绯‘色’的光晕。

剑眉星目。那是云婧川第一次见到慕子恒时想到的唯一一个词语。其实她并不知真正的“剑眉”所为何,“星目”又为何,现在想来,该是觉得很有眼缘的一种表达方式吧?

很奇怪,在这样的时刻,云婧川心底浮现的不再是慕子恒冷漠的看着爹爹死去的样子,而是很久以前,在阳平郊外,那个倒挂着的,像是鬼脸一般的脑袋。以及挑起她的下巴,说,“这个就归我了”的邪邪笑着的样子。

或许那样的表情才适合他吧?可是,距离上次看到那样的神情已经有多久了呢?

她遗忘了,包括很多记忆都是。

她很喜欢他送的蓝‘色’裙子,所以天天都穿着,甚至云静妹妹说出要借着穿的时候,她其实是很不愿意的;还很感‘激’再去往都城的路上,他由着胡闹的她半夜又是吹风又是打猎的,甚至还在以为她睡着以后,用手暖过她脏兮兮的脚丫子;还有一路上的抬杠,一路的逃亡……

云婧川不能否认,曾经的阳平,他们一起度过了一段温暖而美好的时光。( 只不过那“背叛”来的太过沉重,她选择‘性’的遗忘了罢了。

‘女’子清澈的眼眸中突然显现了一抹悲悯的神‘色’,慕子恒蹙眉,嘴角不自觉翕动,“丑‘女’人……”

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此刻又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从一个心思写在脸上的人变成了这样让人猜不透的人呢?慕子恒心如焦灼,可偏偏这当事人眸‘色’渐渐的冷了下去。伸手拂开他紧握着的手,眉眼低垂。

丑‘女’人……吗?以前明明那么讨厌这样的称呼来着,可是直到再次听到,才发现所有的存在似乎只是为了等待这一句。是被原谅了吧?或许,是他从来都没有恨过她吧?

她一直想要得到真心,一直觉得似乎全世界都是在算计着她的,只要身边的人有过一个错误,那么所有做过的事情似乎都是居心叵测。

可如今,终于得到了真心的人,却已经晚了吧?

他已经不再是他了,当然,她也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她。

明白归明白,却什么都不能说出口了。无论他懂或者不懂,她都没办法说出,这一切都是她那好夫君所为。

身为太子,他无法肆意而为,而她亦是同样。

“太子殿下这样问未免有所不妥?可能你在软禁中并不知道呢,”云婧川浅笑‘吟’‘吟’,“就在前日里,我已经嫁与你的兄长长平王。若是现在的话,好像能当得起你一声‘王嫂’了呢。”

身形还好吧?有没有站立不稳?

声音还好吧?有没有颤抖不安?

还好还好,似乎慕子恒并没有发现她的言不由衷下是何等脆弱的内心。

其实云婧川此前根本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会走上和云贤一样的路子。

心底其实是怨恨爹爹那么仁厚的,为什么要为了那些丝毫不理解他的人而葬送了自己宝贵的生命呢?明明是来自现代的人,根本没有对这片土地上哪一个国家忠诚的想法。却最后为了这天下,为了那些冷漠旁观他死亡的人,凄惨而亡。

她也是同样。分明爹爹是云婉的爹爹,恩怨是云婉的恩怨,与静儿妹妹有血缘关系的,也不是她,可就在这兜兜转转中,再也无法脱身离开。

无法坐视不管。所以即使知道自己力量微弱,却还是想要去保护这些人。

而若想要保护的话,就会被误解,被憎恨,甚至是被伤害……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关系了。因为本该就是她来承受的痛苦,不该牵绊到原本无辜的人的。

云婧川径自于‘床’边坐了,二郎‘腿’一翘,看着细长的小‘腿’一晃又一晃,“其实,既然那么想知道的话,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们。”

“桐城瘟疫,我去救治过百姓。”所以,去桐城,不是因为曾经的小安子。

“不小心得罪了些人,然后被绑到了飘香楼。就在那里,身中利箭,就在那时,中了‘醉生梦死’。”所以,那时候去过飘香楼是有理由的,所以,恩恩怨怨跟现在的


状态提示:第243章 保护--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