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幸福又可怜“什么意思?静儿妹妹怀了孩子,却不是慕子恒的?”
面对云婧川拔高了声音的急切疑问,长平王不语,而是低下了头,目光所向却是——
云婧川循着男子的动作望了过去,这才后知后觉,就像是寻仇的一般,她竟然紧紧拽着男子的领口!
不知道是不是长平王故意配合,一米八几的个子就着云婧川犹如小鸡一般微小的力道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弯了下来。
明明就是片刻间发生的事情,而且她也是一时气急才……可是不知怎么的,揪着的手指莫名的一阵酸麻,加上男子淡如止水的眸子,甚至跟着手指尖感觉到的男子平稳的心跳,无端的,云婧川面颊一阵灼热。
大概是在过去多少年,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所以,明明面对着那么过分的对待过她的人,做这样的动作居然还会觉得不安——
云婧川揪着的手势渐松,脑袋别了开来。
明明他做错,若不是他故意使坏,诱了她千里迢迢的过来,又不肯一次性把话说清楚的话,她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
可是……
有意见的话,说出来就好。这般看着又是几个意思啊,就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一样。
“什么啊,还以为是个******,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有什么意思……”突然有醉酒的男子抱着酒坛跌跌撞撞的走来,一边兀自嘟囔着。
更近了些,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胡子拉碴的男子站定,猛地凑向云婧川,微眯了眼睛,目光在暗夜下闪烁着莫名诡谲的神采——那神情分明是想把她看的更清楚。
“虽然是个男子,却是个小白脸!哈哈……”醉酒的人无视云婧川的僵硬和躲闪,冷不丁狂笑着大声下着结论。
云婧川还保持着与长平王极为凑近的姿势,只是揪着的手指已然平着贴在了男子的胸口。还没想好到底是要无视还是哪般,手臂一曲,整个人随即被裹挟着平底而起。
风萧萧,衣角猎猎。
头顶上方的男子侧脸棱角毕现,唇线是难以言说的紧绷,更甚的是手臂处的手,一根一根活像是嵌进来的——疼,就这样似乎都能感觉到臂上的皮肤已经变了形!
云婧川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把长平王推开了些,“你发什么疯?!”
长平王不语,就那般神色低头看了一眼。
瞳色漆黑一片,犹如永夜。云婧川蓦地噤声。这神情她熟悉的很。
曾经很多次他发疯的时候就是现在这般。可是,为什么?以前不都是因为——
心口一阵阵的收紧,云婧川神色凝重。
以前都是因为独占欲。想让她留在他身边。
那么,现在这般,难道是因为那醉酒的人凑过来多看了她两眼?所以迫不及待的离开了,所以眉眼冷凝的仿佛能结出霜来?
云婧川一时间五味杂陈。
他做了那么多可恨的事情,伤了那么多人的性命,甚至不惜对她下手,似乎只是为了让她留在他的身边。
她不知他们过去发生过什么,也不知有过什么因缘际会,但是,无论怎么说,云婉真的是幸福而又可怜的女人。
幸福的是,被这样的人爱着,可怜的却也是那般。
也许是云婉对不起他太多,让他这么决绝,也许他只是笨拙的不会对人好,不会成熟的去爱人……但是,已经太晚了。
伤害了那么多人,她根本没有办法再像当初一样的看待他了。所以即使他爱她又如何?是报复或是笨拙又如何?他不能被原谅。
只是现在,她没的选择。云婧川敛了心神,坦荡的对上男子坚毅的侧脸,幽幽道,“放我下来。我有话要说。”
长平王自屋顶一跃而下,却猛地回转自建筑物的窗口而进。屋内灯火通明,轻纱曼罗,倒是素雅极了。看那般装饰,倒像是个客栈。
男子放开云婧川,冷声命令,“等在这里。若是我回来的时候见不到你——”顿了顿,眉眼斜斜的扫了过来,“你知道后果!”
听这语气,却是要走?果然,男子大步一迈,随即就要开门,云婧川心下一急,已经叫停,“等等!”
不是跟他说了有话要说么,为什么还要离开?去哪里?要去多久?若是他一辈子不回来,她难道要一辈子等在这里么?
好,后一句有些严重了。可是带着这般情绪要去做的事情的话,难道是——
半响,云婧川犹豫着却还是开了口,“不过是醉酒罢了,放过他。”
虽然别人的性命与她无关,更不必说是根本不认识的人。但是,果然还是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再因为她出什么事故。
门啪地一声关上,剧烈的声响彰显了那人不悦的心情。
就这样。她也只能言尽于此,再说的多了,该要起反作用了?毕竟,那人是有着多么深重的独占**的人啊。云婧川盯着反弹开没有闭上的木门,幽幽叹了口气。
其实长平王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站在门外透过那门缝专注的盯着门内盯着张秀气书生脸的女子。
看着她长长的叹气,又百无聊赖的起身将原本也不大的房间转了个遍,最后坐回到桌子面前,长长的打了个哈欠,这才趴在了桌上,眼睑缓慢的一开一闭。
她倒是到了什么地方也能适应的很快。长平王嘴角微漾。而在此时,身后若有若无的衣摆窸窣声传来,长平王眸色复而冷凝起来侧身算是迎上了来人。
灰衣男子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