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听着有些心焦,伸手拂去‘女’子眼角残留的眼泪,又在‘女’子背上顺了顺,软言安慰,“阿红不着急,慢慢说。有什么事情,哥哥在呢。”
得到男子的保证,‘女’子眸中几不可察的闪现了一抹锐利,面上却仍是悲伤‘欲’绝的表情,“爹爹,爹爹他——死了!”
“死了?!”秦珏震惊万分,“我从阳平回来的时候,狄县令大人只是昏‘迷’不醒,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哥哥……”‘女’子一听这话,却好似更委屈了,哭声更大了一些,断断续续道,“不是狄大人,是我爹爹,自小抚养我长大的,狄管家。我爹爹,死了!”
听着不是狄大人,秦珏心下稍安。
其实关于‘女’子口中称呼“爹爹”的狄管家,他也只是在阳平时匆匆见过一面。从心底讲,秦珏只把狄管家当作下人,或者顶多是替狄大人养育小红的类似于阿嬷一般的存在。
只是见到‘女’子这般悲痛难抑的样子,也不好在面上表现出来,故换了低沉一点的语气道,“阿红乖,先不要哭了。告诉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红带着夹杂着恨意的哭腔咬牙切齿道,“那个该死的‘女’人杀了爹爹!爹爹分明对她那样好,她还杀了爹爹!哥哥,你可一定要给阿红做主啊!”
“哪个,‘女’人?”半夏心中隐隐有预感,表小姐要说出口的,该不会是——
“就是哥哥此前一直唤‘阿婧’的那个‘女’人啊,除了她还能有谁!”小红在秦珏怀中回瞪了半夏一眼,就好像她问的是很愚蠢的问题一般。
阿婧?秦珏大惊,急急的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在什么地方?”
小红嘴角瘪瘪,一副受了气的委屈样子,“就是昨天!有人看到了她杀害爹爹的情形。具体在什么地方,阿红也不知道,只知道,被发现的时候是在一条矮巷子里。”
“阿婧现在在桐城?”秦珏疑问,却是求证‘性’的回身望向顾妈妈的方向。
顾妈妈心下还没从云婧川血迹斑斑的回忆中走出来,被这么一问,一时也没了声响。
听着秦珏的语气,他怀中的红人儿却是不满了,嘟起嘴巴,一脸不高兴道,“你还叫她‘阿婧’?!她可是杀害爹爹的凶手,你还那么叫她?哥哥这样子,哪里像是要帮阿红做主的样子?”
“阿红别闹!”秦珏宠溺道,“是她做的,哥哥绝对会为你做主。但是也得有充足的证据才行,我们也不能偏听一人之言来冤枉别人不是?”边说着,再次回身对着半夏确认道,“她来了桐城?”
半夏当然知道自家殿下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身为一个在风月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人,半夏自然也知道这身为表小姐的‘女’子此番行为的用意。
因为这样,日后就算曝光了她对云婧川做的那番事情,也有了正当的理由。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有殿下这样的靠山。
半夏猜对了一半,而另一半,也是‘女’人之间的战争。
一方是他疼爱的妹妹,另一方是他在意的友人,眼前这个男人到底会偏向于哪一方呢?其实小红自己也不知道。
这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日后便可光明正大的占有这个身份;赌输了,便会失去现今拥有的这所有的一切。
不过,失去便失去了,本来也不是她的。
但是却还是得再用心争夺一次,因为,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要是再不说出口,自家殿下一定会怒不可赦。半夏从来都知道,殿下不是那般好脾气的人。虽然他总是以玩世不恭的样子出现在世人面前,但在内里,却比谁都来的绝情。
若不是他在意的,他从来都不屑一顾。
尤其从昨日开始,她已经有好几次挑战殿下的权威了。
可是该怎么说才好?若是欺骗的回应,日后定不会有好下场;可若是全部实话实说,半夏望着殿下怀中‘女’子似笑非笑的眼睛,一阵不寒而栗。
能想出这番计谋的,这位表小姐又岂是那般好相与之人?
“是。”半夏低下头应了。
那便含糊其辞吧。在不把表小姐供出来的情况下,尽量实话实说。
“她来这里做什么?”秦珏不死心的追问。
“这个……属下也不知。”
“对了,你不认识她。”秦珏恍然,接着又转向顾妈妈,“顾姨,你可知道?”
顾妈妈并没有答应,只是双目失神的盯着虚空。
秦珏叹了口气,扶着小红站了起来,又替‘女’子拍了拍衣摆上的土,“这件事情哥哥会查清楚,也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这几****就先在这里住下吧。哥哥比较忙,有什么需要你就找半夏或者顾姨就好。”
秦珏简单的吩咐了几句,心里好几件事情纠结到一起,甚是憋闷。心道这里这二人也问不出什么,索‘性’还是与青远他们会合去调查再做决定。这便一闪身离开了院子。
秦珏离开以后,小红自顾自的走到石桌前,倒了杯茶水,悠闲地坐着,细细的品了。
许久之后,才放下茶盅,对着半夏道,“半夏姐姐,看不出来你也是个聪明人。”
半夏叹了口气,走到顾妈妈身侧,一个手刀砍了下去。待把昏睡的‘女’子搬至屋内歇息了,这才出来,对着小红微微一福身,“表小姐折煞属下了。属下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