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被困于此是因为“阵法”之后,面前的白衣男子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神‘色’大变。-79-
然后就神神秘秘的从怀中‘摸’出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白‘色’小瓷瓶,向内里滴了一滴血,放在面前的空地上,接着就如老僧入定一般闭着眼睛坐着。
没错,没有施法,也没有念咒,就在那瓷瓶的前面干坐着!
夕阳已经西下,夜幕也已降临。本来还有些燥热的空气,现下也透着冰冷。
已经好几个时辰,而月白衣袍的男子仍旧坐的跟雕像一般,渐渐的天‘色’暗到几乎已经辨不清口鼻,云静由刚开始的期待渐渐变得困倦。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看了看周围。
也不知道水魅大人有没有救治了太子殿下?早知会如此,应该安心的留在殿下身边的。终归是帮不上忙的话,还不如陪着殿下来着。
一片漆黑的‘花’园,树木影影幢幢。云静在夜风中瑟缩了一下。手指搓了搓手臂,心道,要不再试试走一走?都这么久了,看这落公子也是个靠不住的,索‘性’死马当活马医了。
这样想着,云静‘揉’了‘揉’已经酸麻的‘腿’,站了起来。向着记忆中的通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诡异的寂静。不只人声,连虫鸣声都不可闻。黑暗中,只有自己沉闷的脚步声和衣袂摩擦的声音在不住回响。
听着有些瘆人。
然云静跟着义父走南闯北的什么没见识过?幼时还有过半夜横穿‘乱’葬岗的经历,这点害怕跟那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其实关于阵法,也并非全然不知。听游历的江湖人提起过,当今世上若说异术最强,南秦居第二就没有哪个地方当的起那第一。
然据说南秦笃信巫蛊,不只当权者,就连普通民众都喜豢养蛇虫蚁兽。
人对于未知且强大的东西总免不了会觉得恐慌,所以其实并没有几个人去过南秦,更别谈亲眼所见。故传言如此,也不知能不能作真。
而在这异术中,最为神秘的怕也就是这阵法了。
但凡提到的都说设阵的人都是貌美如‘花’的‘女’子,听说有些是为了困住移情别恋的情郎,有些是‘精’怪为了吸人‘精’血……
总而言之,困在阵中的人,最后非死即伤,即使能侥幸逃出来,那经历也会时时刻于心中,而那些人,最后大多都疯癫了。
这般古怪的阵法,为何会出现在桐城呢?而且是戒备相对森严的城主府。
可以肯定,初到城主府的时候经过此地时并没有此阵,说明设阵人是临时起意。而在阵中只有她和他二人。那么,来人针对的到底会是谁呢?
这作死的夜,连个月亮也没有!云静在黑暗中‘摸’索着,没有光亮,只能小心翼翼的探出脚挪动。云静心下烦闷,不由小声咒骂了几句,下意识抬头望去——
当真怪异!明明中秋节刚过了几天,因何会一丝月光都没有呢?不只如此,连同星辰,连同云彩都是如此!
“沙沙……沙沙……”
窸窸窣窣的声音自身前身后各个方向而来,像是某种爬虫在匍匐前进。
云静驻足屏息细听,“沙沙沙……沙……”那动静更近了一些!
声音自各个方向聚集而来,“沙沙沙沙……”
‘毛’‘毛’的感觉自脚底升腾而起,云静抱臂向着‘花’园池水的方向退了几步。整根弦绷的紧紧的,一触即发!
云静已经打定主意,现下这般不知道何处就会突然跳出什么虫子,自然也是没办法再回去寻找那落公子的,只要有什么东西一旦出现,就立马跳入水中!
至少一般来说虫子是比较怕水的。
“沙沙沙沙!”
过来了!!!树木晃动,只是一瞬从周围的树丛中有什么一涌而出,整个天空瞬时被照亮,是萤火虫!
初时是很美的场景,云静竟有些看呆了。然而,等到意识过来,才发现这些流萤远不似平日里见到的那般温和,像是被排列整齐的军队一般,迅速聚集,疾飞,冲了过来!
“啊!”黑压压的涌过来的飞虫像是利剑一般划掉了云静脸上的面纱,只是瞬时,脸上的红包有一些即被划破,云静受着疼痛不禁惊呼一声!
然下一刻,却被一白影子带着,后退倒进了池水中,水‘花’四溅。
“噗通——”
“哗——”一盆水泼下,躺在地上的‘女’子无意识瑟缩。
身上的燥热终于缓和了一些,云婧川微微睁开眼睛,意识恍惚。
眼皮沉重的很,其实即使是睁开也只能看到模糊的光线。
这里是哪里?
为何会在这里?
“喂——”弓成虾米状的背部,突然被人猛地踢了一脚。云婧川蜷缩的更紧了一些。
没有力气,连同握个拳头都困难。昏昏沉沉间似乎听到有人骂了一句什么,然后便陷入了更深的黑暗中。
“喂——”一身膘‘肉’的猥琐男子又在云婧川身上踢了一脚。然而这次,‘女’子却犹如死了一般,根本没有反应。
“大福,你不会把她给‘弄’死了吧?”另一光着膀子的彪形大汉坐在桌子上,抓起几颗‘花’生米向着头顶扔了一颗,又用嘴接住,嘎嘣嘎嘣嚼着吃了。
唤作大福的猥琐男子艰难的俯身,伸手粗鲁的揪起‘女’子披散的长发。
因着疼痛,云婧川无意识呻‘吟’了一声。
闻言,猥琐男子大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