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我舅舅很生气,他在气头上便迎上来要打我。我不敢躲,我也不应该躲,因为我是姐姐,妹妹出了事自然是姐姐的不对。但是我还是害怕了,我闭上了眼睛,等那巴掌落下来。”说到这,许夏木的眼神却是慢慢空洞起来,那眼眸中满是无法擦去的泪迹,越来越多,她转过了头来,她看向了身旁,“但是那个巴掌没有打在我身上,是我母亲听到了风声,她从病床上赤着脚跑到了池塘那,在舅舅要落下巴掌的那一刻,她替我迎了上去。”
此时的温隽凉浑身僵硬,心尖被一下刺到,那喉咙亦是干涩,一下子空气似乎亦是变得稀薄,明明是那么空旷的地方,眼前是一番美景,但是他好像难以呼吸。
他没有说话,他静静的听她说。
可是,她却是流着眼泪突然笑了,“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并没有发病,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决定陪我演这一出戏?”
温隽凉慢慢转过了身来,那隐匿在镜片后的眸光似乎有着一丝妖冶泛滥而出,他薄唇微微牵动,“在我第一次带你来这里,你打开了那个衣橱呆愣在那的时候。”
她的眸光对上他,除了泪水意外,却是清澈,再也看不到任何其他复杂情绪,“应该还有,以你性格不会就因为一个疑点就断定我没发病。”
“你倒是很了解我。”温隽凉亦是淡笑应声,“还有就是那一次,你说你不懂洗澡是什么?”
“我瞒过了黎叔,但还是瞒不过你。”许夏木微微牵动了唇角,那笑亦是淡然,那精致的面容上似乎不再有任何负累。
温隽凉走向了眼前的人,他挨着她,两人的距离极其的近,可以说是鼻息相对,他如黑亮的瞳眸将她紧紧的锁住,“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她抬眸迎上他的眸光,那眼神中亦是潋滟万千,樱唇微微吐出了一丝清雅药香来,“开朗找过我,沐笙找过我,傅容找过我。连,素来站在我身边的昀昀,说起你的时候,亦是觉得你有难言之隐,还有顾瞳。我想确定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所以就想了这么一招。”
此时,他的手已经绕到了她的腰间,她仅是穿着一件大衣,里面便是一身素白的衣裙,他的手贴附在了她的腰间。
他又是凑近了一点,灼热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脸上以及鼻尖那,“然后呢,你得到你要的答案了?”
许夏木已经感觉到危险,她立马往后退了一步,便是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谁知,她一拉开,那人便是又迎了上来,那脸上噙着一抹从未有过的坏笑。
她知道他不是什么善男,但是她也从来不是什么信女。
眸光顿时妖娆一勾,两人视线缠绕间,她亦是主动的勾住了他的脖颈,故意凑近了他,吐气如兰道,“其实答案并不重要,我只是想让温总尝尝什么都不知道的滋味。虽然,最后还是被你拆穿了,但是之前那些你至少还是相信,是不是?”
语毕,他突然扣住了她的腰,将她紧紧的揽进了怀里,在她想要挣扎反抗的时候,他却是在耳畔低语,“这可是你先勾引我的。”
美眸瞬时瞠大,他哪里肯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
即便心里万千情绪,万般抗拒,可是那身体却先是败下阵来。
在最后一丝理智即将倒塌前,许夏木连忙推开快要控制不住的男人,她的眸光中亦满是璀璨,似乎染上了一层雾气,却是狠狠的瞪着她,“我做这些并不是想要跟你重修旧好!我之前就说过,你欠我什么,我便会拿什么。”
温隽凉看着眼前娇美的脸庞,却道,“你要什么,拿便是,我的本来就是你的。”
这样的话语,却是跟许夏木预期料想的完全不一样。她以为他如果发现她在骗他,或者在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至少该是愠怒的……
“我们离婚了!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许夏木艰涩道。
温隽凉眉眼一挑,那眸光深邃如海,“是!离婚了。”
“为什么你不怀疑我跟程倾城串通,将你骗来这里,好让他夺了你所有的一切,你不是应该这么想嘛?”许夏木团灵光一闪,便是这么问道。
其实,若不是那一次他在将她带离南木酒店时,她都不知晓程倾城竟然会对他有着那么大的恨意,她更是不想到程倾城会说出那些话语来……她一直当他是哥哥啊!
直到今天,傅容前来,她静静的坐在沙发那,亦是听见了他们交谈的话语,才知道原来程倾城是温家的人,听那话里的意思,程倾城应该是他的哥哥。
温隽凉浅笑道,“你不会。”
“我会,我怎么不会?我恨不得让你身败名裂。”许夏木扬起了声线来,似乎亦是在说服自己一般。
可他,却是再一次的栖近,是那么深情缱绻的眸光看向她,“因为你舍不得。”
这样的目光,却是让许夏木一下子的顿住。
可是她对自己说,不能信!不要再相信!
他早就知道了你在演戏,就像是过往一样,仅是陪着演了一出戏而已。
那些细心的照顾,那些如若珍宝的呵护,都是装出来的。
她突然冷笑起来,“是嘛!?你最后会知道,我到底是舍得还是舍不得!”
他亦是回以一笑,“好!我拭目以待。”
许夏木讨厌这种他能掌控一切的感觉,更是讨厌他脸上那抹自信的笑颜,她恨不得上前将他撕裂。但是,最终她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