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祥再次闷闷不乐地回到寝宫,遇到凤舞也只是草草地行礼而过。凤舞不由得奇怪,怎么每次都是高高兴兴出去,气急败坏地回来!
“把画蝶给本宫叫来,她是怎么伺候公主的?”凤舞已经被万朝会搞得焦头烂额了,还要分心关注女儿的情绪。
不一会儿,画蝶被带到了,她将这些天端祥与赫连律习的各种“巧遇”如实禀报。
“大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才告诉本宫?本宫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凤舞明明传达过自己的意思,让画蝶随时传递公主的动态,她竟敢欺瞒不报!
“皇后娘娘饶命!实在不是奴婢不肯说,是公主不让奴婢多嘴啊!”画蝶连连磕头:“公主还说,她要自己解决这个大麻烦……”
“胡闹!”联姻之事是她一个小姑娘能自己摆平的吗?凤舞气得直捏眉心。
自从那次警告过赫连律习之后,第二天凤舞就去找了皇帝。她向端煜麟表明态度,坚决反对这门婚事!凤舞护女心切,言语中多有冲撞,端煜麟也动了怒。帝后为此事吵了一架,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你先回去,告诉公主,这几天就不要出去乱跑了。免得又遇见‘瘟神’!”凤舞挥挥手让画蝶退下去。
“娘娘,奴婢总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啊!”妙青一边替凤舞捏着头,一边道出自己的猜测:“九王怎么就那么神,每次都能算准公主出现的地点?奴婢以为,他这都是有预谋的!他不会是故意纠缠我们公主吧?”妙青越想越有这个可能。
“谁给他的狗胆,敢觊觎本宫的女儿?”凤舞气得扬手甩脱了团扇,扇柄杵到地上,被撅成了两半。
“娘娘息怒!还不是皇上为赫连兄弟撑腰,否则就以九王那懦弱的性子,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妙青也暗恨皇帝不与主子同心。
“他是皇帝,本宫奈何不了。可是若是敢动本宫的心肝儿……哼!”即便是皇帝,她也绝不轻恕!
几天不见端祥外出,赫连律习还真有些挂念。于是背着人,偷偷跑到凤梧宫附近晃悠,正巧碰见外出办差的画蝶。
“画蝶姑娘!”律习突然从路旁蹦出,吓得画蝶将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你为什么每次出来都要吓人?就不能正常点儿吗?”画蝶微微恼怒地将东西一一拾起来。
“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律习拦住欲走的画蝶,没话找话。
“你管得着么?”画蝶绕过他,又迅速被挡住。她再绕,他再挡。画蝶不乐意了,把东西往地上一搁,叉着腰喝到:“九王这是想干嘛?”
“嘿嘿,本王也不想干嘛。就是……就是……想跟你打听一下你家公主的情况。她最近怎么都不出来溜达了?”律习的视线不自觉地往凤梧宫的方向飘去。
“哼!公主病了,不想出门。不行啊?”画蝶不屑地翻了白眼,如果不是为了甩掉某人,公主用得着躲在寝宫不出门么?
“啊?她病了?什么病?严不严重?”律习十分担心,扯着画蝶的衣摆追问不停。
“关你什么事啊?”不是她诅咒公主,端祥这几日的确赶上信期,懒得动弹,也算是得了“女人病”吧。画蝶不怀好意地戏谑道:“没想到,九王殿下还挺关心我们公主!”
“那是当然!毕竟本王与你们公主……”律习扭捏地搓着手。
“停!快打住!”画蝶连忙制止律习说出后面的话:“你和我们公主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
“诶?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家公主分明很……很中意本王!”律习鼓起勇气,红着脸“据理力争”。
“咳!”画蝶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气愤交加地指着律习喝道:“谁说公主看上你了?你也不照照镜子!”一个庶出王爷,他配吗?
“本王怎么没照过镜子?本王不也是芝兰玉树吗?”律习心虚地挺了挺胸膛。
“呵,你?九王你是虚有其表吧?”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形容眼前之人最合适!
“嘿嘿,画蝶你别说得这么直白嘛。但是本王关心公主可是真的!”律习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向公主转达您的关心的,九王请回吧。”画蝶敷衍了两句,推开挡路的律习。
“别呀!你还没告诉本王公主得了什么病呢?要不本王随你回去探望一下吧?”律习揪住画蝶不放。
这就是传说中的“好女怕缠郎”吗?别说公主快被烦死了,连画蝶都要崩溃了!最后,她只能恶狠狠地威胁道:“九王还是快回去吧,否则被皇后娘娘发现了,可没您好果子吃!”
听到“皇后”二字,律习条件反射般地浑身颤栗。松开画蝶的衣角,撒腿就跑。
画蝶朝着某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啐了一口:“呸!没种!”
这位“没种”的九王,却并没有像画蝶想象中的真正被吓跑了。而是绕到凤梧宫的后院墙根下,仰头望着高高的宫墙。
他该怎么进去呢?翻墙!第一次,没爬上去;第二次,借助贴墙而生的大树。爬到半截,树枝被压断,连人带树枝一齐掉落。摔了个四仰八叉;第三次、第四次……试了多少遍都是失败。
律习揉了揉摔痛的臀部,无奈只能寻找其他的入口。他绕着墙根走了一个来回,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个被杂草掩映的狗洞!
皇天不负苦心人!律习差点感动哭了。他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