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起來把安胎药趁热喝了吧.凉了就效用就不好了.”妙青轻声叫醒凤舞.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坐起來.
“妙青.本宫胃里空空的.直接喝下这药怕会不舒服.你先热些白粥给本宫垫一垫吧.”饿了一天的凤舞这会儿倒有些想吃东西了.
“是.奴婢这就去.”妙青放下药碗.想着一会儿凉了就再重新热过.
就在凤舞等妙青热粥的间隙.皇帝來了.
端煜麟怀着怒气而來.并沒有进入凤舞的寝殿.而是在正殿坐等觐见.晦暗不明的光影更是让端煜麟烦躁压抑.他大手一挥命令道:“大殿里怎么搞得黑漆漆的.皇后已经节俭得连几根烛火也不舍得用了么.快把灯给朕点上.”皇帝有令.即便是凤梧宫的宫人也莫敢不从.
“皇后呢.叫她出來见朕.”端煜麟语气不善.宫人们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谁都不敢做声.
唯有蒹葭壮着胆子提了一句:“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凤体欠安.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了……不如请皇上移步寝殿内吧.”
“放肆.”端煜麟一抬手掀掉了手边的茶盘.茶杯、茶壶等碎了一地.他指着蒹葭呵斥道:“好个不知尊卑的奴婢.你的规矩都是皇后教的么.朕召见皇后.理应她出來拜见朕.难道还要朕去拜见她不成.”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皇后对他不敬.这下人也敢有样学样了.
“奴婢不敢.奴婢知罪.”蒹葭吓得登时跪地求饶.
“给朕掌她的嘴.”端煜麟有心拿蒹葭撒气.遂命方达惩罚于她.随后指了指站立不安的德全:“你.去请你主子出來.”德全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领命进了寝殿.
凤舞在寝殿里就听见了外面的吵嚷声.她吃力地起身下地更衣.德全进來的时候.凤舞已经整装完毕了.只不过由于未施脂粉.苍白着的一张脸乍看之下有些骇人.
“娘娘.您这脸色儿……”德全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想着是否该冒险替主子回绝皇帝.
似看出德全的心思.凤舞对他摇头:“本宫去迎驾.”她若是不出面.蒹葭的掌嘴怕是停不了.总不能让蒹葭一直挨打.
凤舞在德全的搀扶下缓步走上正殿.又强忍不适给端煜麟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跪拜大礼:“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嗯.免礼、赐座.”端煜麟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让她平身.
拖着病体还要费尽精神应付皇帝.凤舞觉得疲惫不堪.面如金纸的虚弱之态毕现.然而.端煜麟却故意对这一切视而不见.更令凤舞想不到的是.端煜麟这么晚來竟是为了兴师问罪的.
“良襄县主的意外朕已经听说了.皇后.你可知错.”端煜麟慢条斯理的摆弄着手里的串珠.
“此事与臣妾何干.请皇上明示.”无论香君的死是意外还是**.都是香君自己的决定.这也要赖到她头上.端煜麟分明就是來找茬的.
“还装糊涂.若不是你给了良襄县主出宫令牌.她会出事吗.朕怀疑你就是存心的.你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端煜麟气愤地把串珠一摔.
凤舞无奈地摇头:“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县主跟臣妾求出宫令牌是因为她思念故友.想要与蝶香班的人共度佳节.臣妾满足她这点小心愿也错了吗.”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好个不明白.那你便跪在这大殿上.给朕好好地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起來.”话毕指了指方达.命他留下看着皇后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