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凿运河的消息短时间内传遍了整个帝国,帝国十六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男人们都要扛起锄头上前线,苏家没有男丁只好派下人全体上阵,以往喧嚣的苏家也显得寂静了许多。
入了深冬,苏老爷总吵着腿疼,梁如言也看过几次他的腿也吃了几服药也有些好转,过后依然疼的直冒汗。
这天又下起了大雪,苏老爷望着窗外叹气道:“杨广真是昏君,大冬天凿运河冻得那么结实谁能凿的动,就算他亲自来了也未必能行”
一旁的梁如言也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听说这些民夫不允许逃跑,如果跑了就要连坐”
听了梁如言说的,苏老爷没说话他缓缓回到椅子上坐下瞧着那条让他痛不欲生的腿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梁如言笑着说,孔子的论语说过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孔子说:用政令来治理百姓,用刑法来整顿他们,老百姓只求能免于犯罪受惩罚,却没有廉耻之心;用道德引导百姓,用礼制去同化他们,百姓不仅会有羞耻之心,而且有归服之心。
苏老爷争辩道:“老子也说过“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法令滋章,盗贼多有”
老子说,天下越多禁令,人民越是贫穷.人们的利器越多,国家越是混乱,人的技巧发达了,千奇百怪的事就出现了,法令越是多,罪犯就越多。
苏老爷没在跟梁如言继续说而是疑惑的问他:“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话音刚落,洛阳太守李楠拍着手从外面走进来:“刚才两位那番言论真是治世名言,真的听得我目瞪口呆,哑口无言只恨我少读了几年书,要不一定跟两位探讨一番”
苏老爷知道李楠来者不善索性开门见山的对李楠说道:“李大人此来何意?我们家以无壮丁”
李楠笑着说:“你不就是壮丁吗?”
苏老爷赔笑道:“只可惜老夫今年六十一了,朝廷不是说六十岁以下吗,老夫真是帮不上忙了”
“苏老爷真会开玩笑”李楠笑着说:“李狗蛋,张阿三是你们家的家丁吧!”
“是啊,怎么了”苏老爷扔沉浸在刚刚戏耍李楠的话语中
李楠突然脸色一变严肃的道:“他俩跑了,按大隋律,你们全家人都要连坐被杀头”
说着李楠下令抓获苏家的人,梁如言在一旁看不过去了,对李楠吼道:“你凭什么抓他们”
李楠没想到梁如言会站出来,吓了他一跳:“我不抓你做民夫也就算了,你一个外姓人捣什么乱”
梁如言愤愤的道:“那你也把我抓走好了”
李楠缓缓的道:“我知道你是个郎中,在战场上郎中救过我一命,所以我不为难郎中,如果你在无理取闹就别怪我连你一起抓走了”说着李楠拔出了佩刀
就在这些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苏锦娘从门外进来疑惑的问苏老爷。
“爹,出什么事了”
苏老爷一个劲的给苏锦娘使眼色小声喊道:“你快走,有你什么事!”
“怎么没我事啊”苏锦娘话锋一转看着李楠道:“李大人今天这是怎么了,脾气这么大,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难道是要升官了,认不得我们这些乡亲了?”
李楠尴尬的答道:“苏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当太守最支持我的就是苏家,我怎么能忘了你们的好呢!”
苏锦娘听着李楠的辩解觉得很好笑,心想你平时吃我家的喝我家的用我家的,现在民夫跑了堵不上缺口又来这耍无赖,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锦娘道:“难怪,既然升官了,也就用不上我们苏家了,既然你翻脸不认人那我们就好好算算账,你从我们苏家拿走了多少,难道你心里没数吗,你的那些俸禄真的够养活那么多房夫人吗?”
李楠的脸被苏锦娘羞臊的红一阵白一阵,他也不好意思再抓苏家的人走了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被苏锦娘叫住:“李大人,每次你从我们家都是体体面面地走,今天也别伤了和气,我这有一万两银子孝敬大人的,大人啊,我们家以后再有什么事还请多帮这点,我们苏家也不会少了你的,刚才那些话说轻说重别往心里去,那我就不送大人了!”
苏锦娘从喜鸢手里接过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递给李楠,李楠揣到怀里忙不迭的离开了苏家,刚要出大门他回头看了一眼苏家,愤愤的道:我迟早办了这个骚娘们。
苏锦娘和梁如言扶着苏老爷坐到了椅子上,苏老爷瞧着腿欲哭无泪道:“真是作孽呀!”
“爹你别怕,李楠的口味就是被您喂大了,他这次来闹不就是想要钱吗咱给他!“
“那还不把咱们家给败光了呀!”苏老爷心疼的说
“爹,咱别怕,钱没了还可以再赚,要是咱们一家人出了什么事那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呀!”
苏老爷欣慰的笑道:“女儿啊,自从你得了那场大病好像一下什么都明白了,看开了”
苏锦娘傻傻的笑着,一旁的梁如言把她的笑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脸上显得很失落,曾经想保护她的那颗心已不像以前那么波澜,以前越发波涛汹涌现在却越发变得如小河般涓涓细流。
她还需要我吗,梁如言在心里无数遍否定自己。
从幼稚到成长不就是从波涛汹涌到涓涓细流之间的变化吗,可是没有个性没人会喜欢。
就像那些最终没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