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本来打算早点儿醒的,但是不小心睡着了。”
“这么说,你已经完全好了?”项朝颜的声音忽然变得十分危险,珍萝干笑着皱了皱眉,答道:“好是好了,就是饿得很,王爷给来点儿好吃的呗?”
好吃的当然没有,她的眼睛又被蒙上了,然而这一次他有如一阵狂风暴雨,甚至撒气似的狠咬了她几下。珍萝也不抗拒,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不一会儿,她细嫩的脖子上全种上了红艳艳的樱桃,可项朝颜还不满足,如剥橙子一般将她的身躯从衣服里剥离了出来,纳入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
人和人之间没有比这更贴近的距离了,他万分小心地不去碰到珍萝的伤口,柔声说:“若现在还不推开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饿得很,你还客气什么?”
箭已在弦上,就算天塌下来他们都不想去管,此时此刻,他们唯有彼此……
“王爷,圣旨,圣旨到了!钦差还带着皇上的剑,您不来接旨,要出大事儿啊!”豆贞鸟弟。
轰隆一声,床垮了。并不是王爷太勇猛,而是他气得都糊涂了,把珍萝摔得呲牙咧嘴。
唉,做人真难,不必天塌下来,一把先斩后奏的宝剑就可以轻易粉碎一切美好。
项朝颜只得出去接旨,而皇帝给他的命令是,活捉旧安在逃的王子,寻找藏匿的金子,断绝安国人复国的一切可能。
再回到房间时,珍萝已经走了,还在烂掉的床板上写了几个字:“床烂可惜,下回谨记。”
他是又好气又好笑,郁结在胸中的怒火消散了大半。只是,还有没有下回,他已不敢奢望。
珍萝同雕云回到山寨的时候,所有人都围了上来,拉住她又是笑又是哭。她也感觉到经历这么一场生死劫难,有恍如隔世的错觉。
“大家都不必担心,我的伤已经痊愈,咱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不过有一件事,你们必须同意,那就是我不会再留麦穗儿在寨子里,谁求情也没用!”
众人都面面相觑不敢吱声。而麦穗儿,她被大黑哥从乱军中救出来,过了十几天没有珍萝雕云的舒心日子,居然这么快就到了头。
怒气正在她身体里翻涌,她也不施展骂功了,挽起袖子就朝珍萝走过去。大黑哥一把将她拽住,说:“你答应过俺什么,这么快就忘了?”
麦穗儿也反问了一句:“那你答应过我什么,你敢不敢忘?”
“我没忘。”
“大声说出来啊!”
“有什么不敢说的?自从你给俺们指点落脚处的时候起,俺就把你当俺媳妇儿了,俺肯定是要娶你的!”
连珍萝都觉得好像一道晴天霹雳打下来,就更别说雕云了,她脸色惨白地晃了两晃,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
“既然你早跟大黑哥有婚姻之约,为什么还要搞出这许多是非!若你早些言明,雕云岂能……”珍萝痛心疾首,不亚于她自己遭此打击。大黑哥搔着头手足无措,而麦穗儿则得意洋洋,喉咙里迸出刺耳的“活该”二字。
“大黑哥……若是不在山寨了,我们也不想留在这儿……”有人小声地说了这么一句,珍萝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
还有二王子,也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似乎在说不能把这些人赶走,复国大计,还需要他们的劳力。
做好人真的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