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危急”时刻,初二觉得必须要表现点儿什么,一翻身跳进没水的池子里,抱住柳闻浪说:“少爷,我帮您挡着!”
这不越描越黑么?本来只是池子漏水,抱着个大姑娘,不就成了活春~宫了么!
柳闻浪嘴里喊着“别、别”,可初二哪管那么多,八爪鱼一样缠在柳闻浪身上甩都甩不脱。
珍萝在一边憋笑憋得都快内伤了,今晚演戏之人如此卖力,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她顿起坏心眼儿,便说了一句:“初二,你怎能这样抱着少爷?还不把衣衫脱了给他!”
初二闻言有如醍醐灌顶,义无反顾地扯开了腰带,将粉红色的长袖纱衣脱了下来,把柳闻浪包成了个粉包子,自己却只剩下抹胸在身上,大泄春光。
“来人啊,酒都喝完了,快上酒!”珍萝把手拢在嘴边做了半个喇叭,大声喊了起来。
项朝颜顶不住了,烂着脸求道:“姑奶奶,您饶了我们吧,别喊了!我们给,我们给还不行吗!”
珍萝伸出手,摊平晃了晃,项朝颜明白过来几乎吐出一口老血,这还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玉牌放在多宝阁上那个翡翠匣子里,咱们盐商每人出了一个十万两数额的,都给柳夫人!”
珍萝拿了翡翠匣子打开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款款走到门边,正要关门的时候,她忽然转头笑问:“那我三哥的那一份,你们什么时候给呢?”
“哎哟我的亲娘啊!”
商人遇上土匪,那真的是惨不忍睹,半个时辰都不到,就割掉了数百万两银子的肉。疼啊!
其实对珍萝来说,盐商的肉她就只想要这么多。户部的亏空是长期积累下来的,早破了千万之数,把盐商的肉剐干净也补不上。关键的问题是,如何把这笔钱带出铜雀县,送到王上面前。
所以她必须在今晚把能换钱的玉牌子都弄到手,然后赶紧找门路出售。要是让盐商们跑了,再想要可就难了。
酒席只能收拾了,众人穿好衣服后,珍萝便要“押”盐商们去柜台上现办玉牌。谁料这时候专管捅娄子的人又开始大显神威。
“杜若夫人和初二打起来了!”
有女人打架,蓬莱宴楼上楼下的男客闻风而动,全跑来看热闹。因为女人打架格外好看,不讲章法,下手奇狠,大腿与裙摆齐飞,更兼乳~波荡漾。
珍萝被人群撞了个七荤八素,等她站稳回过神时,项朝颜等人早就脚底抹油了。
煮熟的鸭子让飞了,珍萝火冒三丈,提起裙摆挤开人群就赶了过去。毫无防备的,就让她看见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柳闻浪的房间里,初二整个人骑在杜若身上,手里拿着杜若的一只鞋子,死命地抽杜若的脑袋。那鞋子是缎面的绣花软鞋,打人根本不痛,但对杜若来说,比杀了她还难受。
杜若纤弱,被骑着无力还手,那初二还狠辣地说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我不但敢打,而且还要叫你说都说不出口!偷偷躺在少爷床上投怀送抱,是你这堂堂侧夫人该做的事吗?笑死人了!”
围观的人爆发出“哇”的惊叹声,珍萝摸着额头,默默退了出来。上去劝架?她丢不起这人。
等等,她的好夫君柳闻浪呢?珍萝四下看了看,没有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