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只要能跟新郎见上面,她不是他相好的这件事一下就能戳穿,那时候她再和盘托出,必定能获得谅解。
“不必说了!”白衣女子的话带上了浓重的鼻音,“我只能为你感到惋惜,因为你看走了眼,找了这么一个人渣。他已经被三爷一掌打死了,因为他死活不愿意回来跟你对质,接受处罚。”
这下珍萝当真是面如死灰。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下死无对证,黄泥巴真的变成了屎!
本来以为,到了小姐面前又是一顿毒打,可小姐伤心过度昏死过去,白衣女子就暂且把她关在了柴房。都走出门了,她想起什么,又折了回来。
“你……明知道这里是五湖帮的分舵,为什么还敢跟那个人渣合伙偷东西,你不怕死吗?”
她问的时候,脸上的渴望一览无遗。珍萝大概猜到了个轮廓,便知道她想要什么样的答案。这真是个单纯的姑娘,遇上她这根老油条也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穷死和被打死,横竖都是一死,还怕什么?只要跟他在一起,要我干什么都愿意。”
让她没想到的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前居然突兀地浮现出了铜雀县城外那座三层小酒楼来。烛光摇曳,意乱情迷,她真的决定了要付出自己的一切。
她本想对这单纯的姑娘说个慌,没想到却动了情。
“那你为什么会看上那个人渣呢?”
“因为他在待我好的时候,真的让我感觉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我不想失去,丢了性命也不想失去。”
白衣女子揪住了自己的胸口,虽然咬紧牙关,可还是阻挡不了泉涌一般的眼泪。
“现在……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很蠢?”
珍萝笑了起来,拿手挡在了一只眼前,若不是她的定力比白衣女子好太多,此刻也要跟着飙泪。“的确会觉得自己蠢透了,可是那又怎样?若是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也不会拒绝他哪怕片刻的温存……他,现在已经……”
白衣女子全身剧烈震颤了一下,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严重的问题,扭头慌乱地跑了出去。
珍萝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跟她还没到天人永隔的地步,她还可以弥补,还可以争取,她是奔着希望去的。可是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下意识地抱住无法做出太多动作的左臂,她把头埋下,任衣襟被浸透一片。
两天了,碉堡里的人似乎完全忘了她的存在,她不吃不喝地,体力透支,倒在柴堆上陷入昏迷。
等她被一瓢凉水泼醒,惊恐地睁开沉重的双眼时,她发现自己正跪在前几天办酒席的堂屋中央。屋里全是人,七嘴八舌地争论不休。
“把她交给官府吧,没必要为了个贱货惹自己一身骚。况且她到了官府死得更惨,不挺好吗?”
“不行,出尘姑娘吩咐了,暂时被动她。”
“靠,我管她出尘入尘,又是我老娘,我干嘛听她的?”
“人家是总舵主的女儿哎!你惹得起吗?”讨东木巴。
“就是皇帝的女儿又怎么样?她把这个臭女人扔这儿,结果给咱们招来了大祸!咱们打劫贡品的事情暴露了!”
珍萝明白了,一定是姓朱的老贼挨了八十板子没死成,雕云等人又对他下不了狠手将他控制起来,让他告到了官府,结果歪打正着,发现了五湖帮的人打劫了贡品。
贼老天,当真不玩儿死她不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