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小姐能不能走路的时候带着点眼睛。”站在一旁的男人扔下球杆,满脸鄙夷的看着两人。
童晓安拉着班兰对着眼前的男子道:“不好意思,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知道我们打一盘赌彩多少钱吗,输了钱你出?”刚刚那个一直吵闹着的看起来像是个纨绔子弟的男人眯起眼看着眼前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调侃着。
童晓安抬起头看着站在眼前一直没说话的男子,估计也是被搅了兴趣之后心情不大愉快,以至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身材倒是很匀称,长得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其实另外一个摆明了是没事找事儿,估计是打球打着无聊了正好寻点乐子。
正当童晓安准备开口时,班兰上前一步将童晓安扯到自己身后,挺直了腰身,眼神冷漠的扫过眼前的男子,而后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台子,不咸不淡的开口道:“如果我能赢,这件事是不是就可以当作没发生?”
男子这才饶有兴趣的看着班兰,打量着她,半响开口:“希望你能让我开开眼界。”说着叫上服务员重新摆球:“你跟我来一局,赢了就当什么没发生过。”
班兰想也没想的开口:“好。”
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笑着起哄,唯有萧默缄默不语,看着班兰未在他身上停留过的淡漠的眼神。他身旁的李末明明也是认识童晓安的,却在这时也不开口帮衬一下,断然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两人向来是水火不容的。
“女士优先。”那男子递了一根球杆给班兰,脸上噙着淡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或许还带着些期待在里面。
她也不客气,气势丝毫不输,架起球杆就来了漂亮的一球,一杆进洞。童晓安一直注意着那个男子眼中那一点点的变化,或许是他太过深藏不露而看不出他任何的心理活动,脸上带着的,始终是淡淡的微笑。而萧默也自始至终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对于她们的身陷窘境没有任何的援助。
童晓安料想,他定是在班兰那里碰过无数次钉子了。
一局比赛很快结束。两人之间只一球之差,但班兰自己心里大概明了,眼前这个尔雅的男子对自己的承让程度都要超乎她的预料,他对自己的隐藏就如同他眼里隐藏着的锋芒,她断然这个男人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班兰放下球杆,眼里是不同方才的诚然:“承让。”
“乔司年。”那男子说着也放下球杆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班兰:“班小姐没事可以来我公司坐坐,很期待能有与班小姐合作的机会。”
班兰毫不讶异为什么眼前的男子会知道自己,在场的大概也都知道,只是应该见过太多像她这样的公众人物才会觉得一个班兰也无可厚非吧。在她心里,眼前这个现在给予她充分尊重的男人不同于在场的其他人。
接过乔司年递来的名片,对他道了谢才拉着童晓安离开。
两人没走多远,班兰便被人一把拉住,跌倒一个强劲有力的怀抱里。萧默什么话都不说单手搂着班兰就朝反方向走,班兰在他怀里使劲挣扎却丝毫推不开这个看起来在生气的男人。
“萧默,你做什么。”童晓安在后面扯住萧默的手臂。
“童晓安,这次当我欠你,班兰今晚借我。”萧默另一只手就可以控制住童晓安两只手,眼里的肯定让童晓安觉得她今晚是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萧默了。还在怔愣中,萧默松开童晓安的手,便将班兰带走了,走廊上还传来班兰不安分的咒骂声。
回应她的却只是萧默的沉默。
童晓安疾步回到人群当中,拉着唐语的手到:“班兰被萧默带走了。”
现场太过嘈杂拥挤,唐语没太挺清楚童晓安说的什么,她眯着眼睛问自己眼前看起来不知是什么表情的童晓安:“你说什么?”
童晓安微叹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方才算不算是故意放走两人,看见唐语不慌不忙的样子这才凑近了一点,抵在她耳边道:“我刚和班兰去厕所在路上碰见萧默了,他把班兰带走了。”
听闻此事,唐语现实低眉沉思了一会,半响才抬头:“他们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去,总拖着也不是个事儿。”然后又换了语气:“姐姐,你也真是,去趟厕所都能把人丢了。”
童晓安倒是很少看见这么沉稳的唐语,一直以来,唐语都是他们三个当中脾气最火爆最沉不住气,最喜欢以暴力解决事情的人。如今看来,那个记忆中有着火爆脾气的唐语什么时候也变成现在这般老练?
后来两人又聊了会天,变得有些意兴阑珊,邓江又催着唐语去宾馆里躺一会,早上出发是再去叫他。后来几人一商定,干脆都打道回府得了,免得明天出发的时候精神不好。
几人便在see自带的房间里睡下。大抵也都是有点累了,刚一进房间都没了声息。童晓安想着班兰的事情倒是在床上辗转了好一会才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童晓安醒来的时候,陆聿生也已经醒了,睁着一双好看的双眸正看着她,她当下就觉得不好意思了。抡起拳头捶了他一拳:“不好好睡觉干嘛偷看我,说你醒了多久了?”
陆聿生侧过身子,用一只手撑住自己的脑袋,另只手握着她根本使不出力来的小手,笑得满脸不屑:“我是光明正大的看,还用得着偷看?怎么这个大个人了晚上睡觉还有蹬被子的习惯,一晚上尽被你折腾去了。”
童晓安听了,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