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外叩门的声音响起,班兰懒散调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俩在里面你侬我侬的一大早上了,我都跟门外的帅哥说了几次让他等等,不然童晓安你给个痛快话我直接告儿他让他先离开得了。你们想怎样再继续。”
童晓安从被子里抬起脑袋,也不奇怪班兰会知道陆聿生在她房间里。她看着米白色的门板到:“谁啊?”
“你上司。”班兰又道:“你自个儿出来跟他说,我先上班了。”
一阵脚步声过后,门外便没了动静。
听了班兰的话,童晓安的第一反应是蓝綦。后来仔细一想才想起来昨晚lae送她回来的时候说今天早上来接她去上班。她看了眼墙上挂的时钟,她立马一股脑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穿衣洗漱。
陆聿生起身靠在床头看着童晓安打了鸡血一般的收拾自己。好看的眉头轻微的皱了起来。童晓安刚从浴室出来,他便抬脚走了进去。他看了眼洗漱台上摆放的整齐的牙杯牙刷,好不见外的拿起童晓安粉蓝色的牙刷就刷起了牙。
童晓安进去拿梳子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瞪了眼睛:“陆聿生你又不是不知道新牙刷放哪,干嘛还拿我的牙刷。”
陆聿生不理他,从镜子里看她一脸错愕的表情,宠辱不惊。那摸样就好似在说我都不嫌弃你你还哪来那么多废话。
童晓安也不管他那么多,在厕所里捣鼓了一会儿,又跑出去将自己彻底收拾赶紧干净后才打开房门走到客厅。一出门就看见了站在餐桌前慢里斯条摆放早餐的lae。
“坐下来吃早餐,时间还很够。”lae见童晓安走出来,抬眼对她说道:“刚路过福记的时候想起来你应该没吃早餐,就带了点过来。你朋友班兰刚走。”
童晓安看他驾轻就熟的从厨房找来碗筷,然后一一将早餐摆盘。他还真是出乎意料的淡定,对班兰家一点都不陌生的样子。
lae见童晓安不动,走过去,连推带拉的把童晓安带到餐桌前然后把她按着坐下。
两人刚一落座,陆聿生便从童晓安房间里走出来,打着哈欠站在房门口。
童晓安扭头看过去,他懒散的站在逆光中,衬衫的口子只扣了中间的两颗,露出好看的锁骨,还能从微微浮动的衣角若隐若现的看见平坦的小腹和文理分明的腹肌,想必是常年锻炼的结果。
他单手插在裤袋里,趿着双棉拖就朝餐厅里走,自顾的坐在童晓安身边。
lae也不见怪,眸子里除了最初的一点点诧异外很快便归于平静。
“陆聿生。”坐在身边的男人突然开口,朝着lae点头,算是做了自我介绍,语气里像是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lae李。”坐在对面的男人也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单名一个安字。”
童晓安看着不温不火的两人,伸手去拿水晶虾饺却听得身旁的男人说:“嗯,童晓安的新上司,劳烦你照顾了。”
lae看了看童晓安,而后抿唇笑,始终带着份沉稳在里面,再抬头看向陆聿生时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倒也不,当初只是看着她横冲直撞的性子容易吃亏所以搭把手。现在看来当初的姑娘倒是长成大人了。”
一顿早餐是的童晓安有点莫名其妙。她估摸着陆聿生是看lae在blue集团工作所以对他有股莫名的刺探感,就这点而说,陆聿生倒也是太把她童晓安当回事儿了。人lae即使在蓝綦手下工作也是个独立的个体,有自己托愿裉氐愕娜耍哪能因为在蓝綦手下工作就跟他同流合污呢。
不过童晓安也是在事后才知道lae原来是著名画家高苏白之子,她到觉得lae有点刻意埋汰自己。在公司从来不提起自己父母,像lae那样清高的人自然是不愿利用自父母来给自己事业锦上添花,大概是所有有自己气概的人的通病吧。
童晓安吃完早餐后,跟lae一起离开了,走的时候叮嘱陆聿生一句让他走时关好门便和lae一起离开。
陆聿生到没说什么,一上车lae便打趣自己:“这么多年了,你心里也终于开始倒戈了,这陆家二公子看起来倒是个不错的人,你可以考虑下。”
童晓安坐在副驾驶座上挑挑眉:“竟听报纸上瞎说,我俩顶多算蓝颜。”
在陆聿生知晓了童晓安所有红尘往事后,她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去爱他。
当下里觉得自己跟他的确是有点过分纠缠不清,只不过她恼得是两人都不肯断了这层关系,非要将界限划分的清清楚楚,通常陆聿生随意抓着她吻一吻有觉着太过越雷池。既然大家不会做出什么过分出格的事,那就随着他去好了。
除却那次黑市赛车过后的车震。
lae浅笑,便也不再多调侃两人的关系。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方向盘,随意的瞟向童晓安:“今早脸上上药了吗?”
童晓安摸摸自己的脸,为了遮住脸上的伤痕,她特意出门画了个淡妆,虽遮去了那刺眼的痕迹,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脸是肿的,她不说话,又想到了昨天艾艾在幼儿园打架的事情,也不知道那丫头后来回去怎么样了,也不知道给她打个电话。
“昨天到底出去跟谁打架了。”lae似乎不太关心自己问的问题,还不等童晓安回答,便将车停在马路边下了车,徒留童晓安一人在车里莫名其妙。
不一会儿,lae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个塑料袋递给童晓安:“把壳剥了自己揉揉脸。今天跟谈案子你会有惊喜的,别给我们公司丢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