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金踹了沙本善一脚:“去你的,动物能说话又踢人吗?”
沙本善揉着屁股辩解道:“这也只能证明你长了嘴巴和腿而已嘛。”
居然大师说:“别多想,她是个正常人,只是在别人眼里也许算不上倾国倾城,而在你眼里成了绝代佳人。这么年轻就能遇到命中注定的人,你应该感到庆幸,多少鸳鸯几辈子都无缘无分。”
“不说了,”师父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岔开了话题,“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沙本善将刚才发生的事交代了一番,问道:“对了,刚才我那个梦一样的……”
“那就是梦,很久以前的事,或者从来没发生的。”
听着太上真人模棱两可的回答,沙本善也不解其意,却更好奇:“可是,刚才我正准备跟她去智虚国,怎么又被棉花墙弹了回来。”
太上真人说:“是这样,金云州与外界的连接处有一道肉眼不可见的虚空屏障。”
沙本善说:“我懂了,这屏障一定是为了保护我们不被外敌入侵的。”
太上真人摇摇头:“不,外人可以通行无阻。”
沙本善一愣:“那这个屏障什么用?”
太上真人说:“防止你们出去。”
沙本善追问:“为什么?”
“你对这个世界少一点折腾,这个世界就给你少一些折磨,”太上真人指指沙本善的胸口,“与外边的危险相比,这儿的欲念才更要命。”
凌金咬着手指道:“那也不能一辈子缩在家里呀,世界那么大,不出去玩一玩太可惜了。”
居然大师纠正道:“世界其实并不大,在恋人眼里,对方就是世界;在慈母眼里,孩子就是世界;在饿了三四天的人眼里,半只烧饼也是世界。”
沙本善若有所悟:“哦,您的意思是说,一座山、一个道观、一颗心,都是世界,只要参透了自己的内心,足不出户也一样可以了解整个世界。”
居然大师赞道:“老道有眼力,这娃子悟性果然好。”
太上真人谦虚地笑笑,对沙本善说:“你还是要去闯荡江湖的,正如我之前所说,定天下,济苍生,开创美丽新世界,这是你的使命。”
沙本善面露难色道:“可我还没领悟绝技呀,就凭一个血骷髅怎么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
“谁说没有?”太上真人反问道,“你以为那些苍蝇是怎么死的?”
“臭死的!”凌金抢答道。
沙本善猛然明白了其中的关联,诧异道:“可我都没出招。”
师父说:“裤子一脱一提,便是招。”
凌金惊讶道:“这也可以?!”
居然大师笑道:“大惊小怪,难道只许别人腾云驾雾、呼风唤雨、驱雷掣电、移星换斗?”
沙本善问:“这算哪门子功夫?”
太上真人说:“无门无派,先天遗传。”
沙本善有点不理解:“可我爹用的是剑。”
居然大师指指他胸口:“那你这血骷髅也跟你爹没关系啊,任何法宝和绝技与你产生关联,都不是遗传,而是靠悟性和缘分。”
太上真人说:“你爹武功盖世,却从没有杀过一个人,所以积了很大的德,传到你这儿就不再需要兵刃了。当你一边出招一边想着对付某个目标的时候,就会聚起磅礴的杀气,破敌于无形之中。”
居然大师又补充道:“你这一绝技的威力可远不止杀或伤这么简单,随着境界的提升和杀气的增长,还能达到任何你想要的效果。”
“哇!”沙本善和凌金异口同声惊叹道。
居然大师说:“传说这神功一旦降世,天下就会面临两种后果,要么由乱而治,要么变成炼狱。”
太上真人沉吟道:“当此乱世,天下不早已是炼狱了么?”
沙本善不赞成师父的看法:“我们在这山里吃穿不愁,悠闲自在,书上也说九州安定繁荣,百姓安居乐业,怎么会是乱世呢?”
凌金也说:“对啊,这些年我也到过不少地方,除了金云州这儿比较乱,别的州还是很有盛世景象的。”
“唉,”师父轻叹一声,“人心乱,便是乱世。”
世间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使命和存在的意义,有的人纵横沙场开疆辟土,有的人封相挂印治国安邦,有的人尝草采药悬壶济世,有的人著书立说启迪民智,善者让我们感悟了真情的美好,恶者让我们警惕人性的沉沦,奋斗者激励我们勇敢前行,庸碌者提醒我们光阴宝贵,对于沙本善而言,师父让他相信自己拥有改变世界的能力,莫宣竹让他懂得初恋未必美丽,大师兄让他悟到只要不被揍死总能出人头地,三师兄让他以为世上没有不能吃的东西,凌金让他明白自己并非平庸得无人问津,而如今,沙本善发现,自己存在于世的使命也已悄然降临,那就是提着裤子去闯荡那片神秘而危险的陌生天地。
关于程序的问题,沙本善还有所顾虑:“一定要脱?这招式不能简化吗?”
太上真人耐心解释道:“一脱一提是一套完整的动作,缺一不可。只提不脱,会把裤裆扯破;只脱不提,就会被当成暴露狂抓起来。”
沙本善羞涩道:“可这不太雅观,也容易着凉。”
居然大师笑了:“脱,又没说要tuō_guāng,你可以只脱外面的长裤,冻不着的,动作快一点,别人也看不到什么。”
“不要纠结于表象,”太上真人说,“招法只是形式,动作并非关键,刚开始难免有些尴尬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