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名要完蛋了。 ”皇宫外院,一黑袍男子,站在阴影处,好不阴森。
“带我走求求你带我走吧,竹长老”身着翠衣的女子,凄厉地跪在地央求,秀美的脸有一道狰狞的肉疤,让人见了心生恐怖。
“滚开。”原来这位竹长老,正是竹根。
“竹长老,好歹我也伺候过你啊,求求你带我离开吧,我愿意服侍你一辈子求你了”那哭得稀里哗啦的女子,便是被慕落柔毁了容的宝珠。
“你,也配?”竹根啐了口唾沫,一脚踢开宝珠。
宝珠顾不得疼痛,不死心地又缠了去,紧紧抱住他的腿,“竹长老,求求你,你可怜可怜我,带我离开皇宫吧,不然我会死在这里的,我外面还有七旬老母亲”
“放开”竹根逐渐失去耐性。
“求求你竹长老求求你,我真的不想死啊”宝珠哭着紧缠不放。
“你不想死,是吗?”竹根老脸闪过一丝狠辣。
“嗯我不想死”宝珠重重点头,泪眸里燃起希冀。
下一秒,一柄利刃,生生穿透了她的胸膛。
刺啦,血水如柱。
朦胧泪光里,宝珠惊愕地瞪大眼睛,看见的是,竹根丑陋狠毒,挂着奸笑的面孔。
“嘿嘿,看在你让我舒服过的份,不想死,我便送你一程。”竹根笑得愈发奸佞。
“卑……鄙……”宝珠瞪眼吐出两个字,噗通倒在地,死了。
临死才知道他卑鄙,为时晚矣
竹根兀自冷笑,抽出利刃,准备离开此地。
啪、啪、啪
骤然,一阵清脆的掌声从身后传来。
“谁?”竹根心警铃乍响,他竟然没发觉有人靠近他
“竹长老,别来无恙。”一道沉静的嗓音悠悠响起。
听闻这熟悉的声音,竹根脸色变了又变,连身子也跟着颤了颤,顾不得其他,第一反应是要拔腿作逃。
“长老莫走,还未叙旧呢。”
无数黑针凌空射来,竹根急转方向,连连避闪,再落地时已气喘吁吁。
反观那人,气定神闲,好不自在。
“鬼医大人,你想做甚?”面对凤令教第二高手,竹根咬牙切齿。
鬼医轻笑一声,鬼面具下传出的声音飘忽不定,“竹长老,教主有些问题,想亲自问你。”
“教主……”一想起陌无邪,竹根肝胆俱裂。
“有关,赫连家两位公主的事。”
鬼医话落,竹根又要拔腿跑,还没跑出几步,无数道鬼影突然接踵而至,在他身边左右穿插,发出诡谲的笑声,劈下无数掌。
竟然是,鬼宗的千面无影掌
“啊”竹根发出痛苦的惨叫,在地翻滚。
“竹长老,有请。”鬼医淡淡一笑,单手拎起竹根,身形化作两缕黑烟,消失在原地。
“报——启禀王,大军成功攻入紫禁城”
“报——呼韩将军活捉慕承天一家三口,现已押在军营”
“报——将军府已被我军包围,方震业方羽依父女确定人在其”
“报——王,我军大获全胜”
顿时,军营响起一片震撼的欢呼雀跃。
一切,都要结束了罢。
独孤绝甄完最后一杯茶,呼韩邪来到他身边,躬身递出一把雕满龙纹的宝剑。
“王”呼韩邪的嗓音难捺激动。
独孤绝徐徐放下茶杯,睇了眼剑盘错的龙纹,一抹暗沉自眼眸一闪而过,伸手接过宝剑,萧然站起,一股不怒而威的威严由内而外散出,震慑人的内心。
将士们齐齐跪下,高声呐喊:“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捷报频频传至城外的据点,一位位“贵客”,也被相继请来。
“来访。”
楚晗虽然对她冷言冷语,但该传达的命令,他还是半点不敢耽误。
慕心雅自那日动了胎气后,一直卧床静养,茯苓寸步不离地照顾她,总算是将胎象稳了下来。
稳是稳住了,但慕心雅却不知怎么的,从此郁郁寡欢,脸再不见一丝笑容,终日把自己关在房里。
直到楚晗的出现,打破这片宁静。
“谁要见我?”慕心雅兴趣缺缺。
楚晗稍一挑眉,忽视她的问题,大声喝道:“把人带进来。”
啪
房门打开,在士兵的押解下,三个人被带了进来。
慕心雅正端着茶杯,茶杯在她手里,她的手却僵住了。
“还不跪下?”楚晗一个冷厉的眼神,三人立刻跪了下来。
从左到右,依次是——
慕承天,赵玉陵,慕落柔。
她的父亲、继母、妹妹。
三人皆落魄到了极点,身穿着破旧的囚服,发丝散乱,面容肮脏,囚服还有一道道血痕,显然是受了鞭刑一类的酷刑。
“心雅是我啊,我是你父相啊”慕承天一见到她,大声喊起她的名字。
“父相?”慕心雅重复了这两个字。
“不,我已经不是你父相了,我是你爹爹,是生你养你的爹爹啊”慕承天急迫地想表现为一个慈父。
“爹爹?”可笑。
“女儿啊,你不能不顾咱们的父女之情啊,毕竟血浓于水,你可万万不能轼父啊,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慕承天浑浊的老眼里泛滥着泪花。
大名丞相一系列丑陋的行为,把大漠士兵都看乐了,众人发出低低的嗤笑声。
连赵玉陵似乎都感到可耻,羞愧地垂下脑袋,而慕落柔则宛如失了心魂一般,木然地望着前方。
“慕姑娘,这三人,任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