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杭州没多久,沈浪也带着人回来了,张紫馨见到徐子明就扑了过去,不过纤依倒是望着沈浪,沈浪暗暗摇头,表示没什么问题,不过仍然戒备着那蒙面女人,纤依道,
“这位姐姐先休息吧,有事咱们明天再说。”
张紫馨却插嘴道,
“你得叫二婶,外公一直都是二婶照顾的,二婶可把我们当成自家人的,这次要走也要带上她。”
纤依见状点头笑道,
“好,都依你,你也去歇着吧,我来安排。”
白丫头见秀示意,便带着两人下去了,沈浪过来道,
“他们就住在城外不远的地方,怪我无能,一直没打探到,那人没有其他家人,附近也没什么人住,倒是没人清楚她的底细,秀你看。”
纤依道,
“既然救了外公,总不能扔下她不管,而且外公现在把我当做娘亲,应该是不记得一些事了,我们小心些也就是了,通知李非过来接我们,朱高煦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反正到了海上凭她自己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一起带走。”
朱高煦听到纤依逃回杭州,立刻暴跳如雷,训斥道,
“一帮饭桶,养你们何用,还不召集人手,他们一定是要在杭州走的,若是让他们跑了,你们就别回来了。”
那为首之人道,
“对方中有一个老头,使剑十分厉害,看样子好像是传说中的剑魔,我们实在不是对手啊!”
朱高煦顿了一下,道,
“你说谁?剑魔?什么东西。”
“不错,殿下,传说那人以前还入宫行刺过太祖皇帝,可是有名的要犯,只不过太祖皇帝顾忌脸面,才没有声张,这事江湖人都知道。”
朱高煦道,
“有这种事?”
“听说那剑魔是平海公主的外公,不过这事只在暗里流传,以前还发动过人手寻找过公主,属下也是看到他使剑的手段才想起来的,本来都已经消失很多年了,没想却又出现了。”
朱高煦道,
“想办法去打听,对了,给东厂透露一些,让他们去查,这下还不把她钉死,竟然跟刺杀过太祖皇帝的人有来往,纯粹找死,不过也不能让他们离开,马上布置,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
徐子明安顿好柳吟风,回来便见纤依还在想事情,便道,
“你怎么还不休息?”
纤依道,
“外公找到了虽然是好事,不过恐怕朱高煦不会轻易罢休的,而且以前外公入宫行刺过,若是传到皇上那里,你说该如何是好?”
徐子明道,
“你还有身孕呢,别想太多,吕伯不是已经找到了好地方吗?不行咱们就逃到那里去,不回来不就完了,快睡吧。”
沈浪要通知李非,也需要时间,朱高煦那边倒是立刻就派人过来了,而且东厂得到消息,自然也不甘人后,倒是带了一批爪牙就往杭州赶来,务必要抓到石中天,锦衣卫从东厂收到消息,自然也要随从,好在南方都是水路,行程倒也快。
沈浪得到消息,不敢耽搁,立刻就把人都转移了,不过对方都是追踪好手,倒是立刻就嗅到了味道,紧追而来,好在这里已经算是自己的地盘了,沈浪调集了不少人马,跟对方几次火拼,倒是没出什么大碍。
东厂见状便调集了军队,如此一来就不是小事情了,弄不好牵连就太大了,纤依立刻让沈浪把人都撤走,只留下几个心腹等待李非来接应,徐子明也是心里着急,便又让沈浪通知了田光多寿,不管谁近,先派船过来接了人为好。
这一下人都消失了,倒也只能各处搜索起来,那蒙面女人也没什么表示,仍然跟在石中天和张紫馨身边,纤依眼下一团乱,也没工夫管她,只能任由她去了,不过好在她一直安分,也没出什么意外,而纤依也实在想不出她孤家寡人能跟自己有什么过节,倒也不再留意。
不过朱高煦很快就发现了他们躲藏的地方,于是追杀又开始了,而纤依怕引来更多东厂和锦衣卫的人,加上人手不足,倒是一直都在躲避,而这下就跟海上的联系更麻烦了,他们没有固定的落脚点,李非他们也没办法确定去什么地方接人,只能把下面的船分开,让他们去找,不过很快东厂也发现还有人追杀他们,倒是立刻就循迹赶来,由于他们要抓人,倒是跟对方也起了冲突,算是给纤依缓了口气。
不过徐子明担心这样下去始终跟海上接触不到,便让沈浪把人分开,谁先遇到谁先上船,但是纤依感觉知道外公才是东厂的目标,而自己只是被朱高煦追,那样反倒不安全,而且她也不放心让张紫馨跟她分开,而且自己身边本来就没多少人了,再分开就更不妙了,不过朱高煦的人总能很快发现自己,倒是让她很奇怪。
徐子明见她不肯同意,倒也没有自作主张,只是柳吟风受伤行动不便,便让沈浪先找个地方把他安置起来,好在他不是东厂和朱高煦的目标,倒也没事,而此时待在南京的朱高炽也听到了消息,便派人过来接应,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瞒着朱棣而已。
徐子明见越逼越紧,便道,
“咱们这样下去早晚会被抓到,不如去找三保,让他带咱们出海,这样也好过东跑西藏,到时再派人来接他们。”
纤依道,
“这里离福州也不近,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过去,而且他们跟得这么紧,咱们目标又大,要是被他们发现,恐怕三保也不好做。”
沈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