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北京,秋高气爽,下了飞机从出港口出来,冯晔和吕闯、李敏三个站在熙熙攘攘的出港大厅里有点不知所措,事先虽然知道甲方有人来接机,可在这略显杂乱的人流中,找寻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冯晔一时间有点抓头皮:到哪儿去找哦?

正在茫然的时候,吕闯指着较远处的一个人说:“那个可能是来接我们的哟。”

冯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一个男的双手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冯晔”两个字,用马克笔写的,因为远,还真不是很容易看到,便说:“对的,就是。”然后和李敏、吕闯三个拖着行李走了过去。

来接他们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的,个子不高,有点微胖,穿了一件深色的夹克,一条西裤,皮鞋是那种懒式皮鞋,擦得倍儿亮。那人一手举着写得有“冯晔”两个字的牌子,一只手插在裤兜里面,一边四下张望,一边把牌子左右转动,以便周围往来的人都能看见牌子上写的字。

冯晔上前去问道:“你好,你是‘蜀风御膳’来接机的吗?”

那人见冯晔一副刚下飞机的样子,立刻停止了张望和转动字牌,说:“对呀,您是成都来的冯晔?”

“对,我就是冯晔。”冯晔说着伸出手去作了个握手的动作。

那人一听,赶紧将手里的牌子放下来,将插在裤兜里的手伸出来与冯晔握了一下,说:“哎呀,可等到你们了!”

冯晔不解的看着那人道:“怎么,你来了很久了吗?”

“嗨,别提了,”那人将先前举的那牌子上的纸扯下来,揉了急揉,揣进衣服口袋里,说:“我出来的时候,把你们的航班号忘记了,只得举着牌子在这门口转悠,还真怕把你们给接掉了。”完了看了看冯晔和冯晔身后的一男一女,说:“还好,都接到了,那咱这就走吧?”

冯晔说:“好,那就走吧。”

那人见冯晔这么说,便也二话不说,上前帮冯晔拎了行李,带着三人出了航站楼,一边走一边挺热情的问他们路上是否顺利,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等等。冯晔也和他一问一答的说着,只是心里在想:我们刚到北京,连东南西北都没搞清楚,有啥适应不适应的哦。

三个人在那个人的带领下,在停车场找到了开来接冯晔他们的汽车,装好行李之后,那人便熟练的驾着车,载着冯晔他们飞快的往城里跑去,冯晔看着车窗外渐渐躲起来的房屋,心情激动的想:北京,我来啦!

冯晔他们被安排在一个离工地很近的旅馆住下,旅馆就在国贸桥附近,所以很遗憾的没有经过天安门。旅馆不大,名字很北京化,叫“和平旅馆”,李敏一见就笑起来,拉着冯晔说:“诶,冯晔,咋个他们这边都喜欢这个名字喃?”

“这个可能就是地方特色哦。”冯晔打趣的说,其实他也不晓得具体原因。

接他们的那人听不懂李敏说的成都话,只得一脸茫然的看着三人,以为在说这旅馆不行,冯晔见了赶紧用普通话说:“哦,她在问,怎么北方都喜欢用和平旅馆这个名字。”

“哦,这呀!”那人笑了说:“咱北京人起名字,喜欢图个彩头,和平、和平,就图做个买卖和和气气、平平安安,吉利!”

冯晔他们听了便也跟着笑了起来,说:“对、对、对,寓意好。”一行人便走进了这和平旅馆,一个胖胖的大妈接待了他们,接冯晔他们的那男的上前说是早先定了房间的,那胖大妈看了冯晔几个一眼,说:“身份证。”

“哎,我说,”那男的敲了一下接待处的窗沿,说:“这几位可是我客人,昨儿我就来定了房间了,您这还看什么身份证那?”

“请问您住这儿吗?”胖大妈面无表情的问。

“我……我给我这几位客人定的房间,怎么会我住这儿?你这是……”那人气得不屑的看了那胖大妈一眼。

“这不就结了,”胖大妈说:“您又不住这儿,我可不就得看看他们的身份证吗?这可是社区小刘专门儿来打过招呼的,啊!”胖大妈带了个尾音,冯晔他们几个饶有兴味的听他们说着,一点不觉得生气,反倒觉得这京腔听着蛮好玩。

那男人听了有点气不打一处来,还想和那胖大妈理论,被冯晔拉住了,说:“算了,她也是按规定办事,我们带了身份证的,给她看看就是了。”说着从包里拿出身份证,连同李敏和吕闯的一块儿递给了那胖大妈,那男人见状立刻陪着笑脸说:“哟,这是怎么说的,你看,对不住了老几位。”

冯晔笑了笑说没事,等那胖大妈拿着身份证一个个对照完毕,又在本上登记了,然后还给他们,才将两把钥匙递了出来,冯晔过去接了,递了一把给李敏,说:“你一个人住一间,我和吕闯住一间。”李敏接过钥匙,在那个接他们的男人的帮助下,把行李搬进了房间,收拾停当之后,那男人带着三人出去吃了饭,说:“几位,要不先回旅馆休息一下,明儿个再去看工地?”

冯晔想了想,说:“这样,他们俩回去休息,我和你先去工地看看。”然后对李敏说:“你们回去把资料准备一下,我和这个人先去看一下工地,回来晚上我们再碰。”

李敏和吕闯便自己回了旅馆,冯晔随那人去了工地,路上才知道那人姓高,并自称祖上是镶黄旗的,原姓高佳。冯晔听着笑了一下,因为不了解,也不便多说,这位“高黄旗”便一边给冯晔介绍着北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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