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椁与主棺之间的空隙里其它的位置木屑都填充的坚实、均匀,只就这儿陷下了一层,原先在此处肯定放着某种物事!”
“主棺部位来人倒似未动,也只有一个可能,他还来不及动,我们就已经到了!”
“他一定不会走的太远!”
“杰克”听了“神仙手”所说的这一番话,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忽然对圆台下正在翻箱倒柜的曹家三人道:“你们先不要忙,我们的朋友可能还在这里,他就藏在这座大殿的某处!”
曹建平、小轩及曹老三闻声都抬起了头来。
谁也没有料到大殿正门外在此刻却传来一阵人声。
“杰克”下意识的将手插入了外套左侧,那里藏着一支勃朗宁0.45口径的手枪。
小轩也拔出了靴筒里的野战刀,刀光在他右手持着的手电筒光芒的映照下泛出一抹幽蓝。
曹老三和曹建平却没有动,“神仙手”也只是轻轻的拍了拍沾有浮尘的双手。
正门外是两个人走路的声音,其中的一个似乎有常年的哮喘,轻咳声不断。
大概过了三分钟,两道来自微型手电筒的光射入大殿之内。
命运之所以使人敬畏就是它的不可预知性,在每个人的生命进程中,对于那些束手无策或者有心无力的事情,人们只能归究于命运,所以俗话说的好:“命运使然。”
大殿里的一干人眼睁睁的看着石门外缓缓的走进了两个人。其中的一个,手电除了微型手电筒之外,还有一支中国制造的81―1型自动步枪。那支微型的电筒是绑在枪管上的。
顺着缝隙,我看见了这个人的脸,竟然就是曾经和我在第二道拱券**过手的神秘人物“曹剑中”。他身边的人因为背着光,我看不太清楚,但从这个人的举止来看,他的稳健程度像一位身经百战的沙场老手。除了电筒,他两手空空。
“中国的江湖上有句老话,不知几位听没有听说过?”这个稳健的人轻咳了两声缓缓说道。
“银钱世上走,有钱大家赚。虽说你们为了这里的东西废尽了心机,可我们出的力气也不比你们要少,怎么样,先别忙着往自己的兜里装,咱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如何?”
“曹剑中”用手中的枪示意着圆台上的“杰克”和“神仙手”下来,并向圆台旁的曹建平等人撇了撇嘴,这意思很明显,是说,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曹建平忽然开口道:“敢问一句,两位是何来头?”
我听到这里,心中已经了然,那位我所认定是“曹剑中”的神秘人物,其实根本就是一个误会,他不是“曹剑中”!因为如果是的话,曹建平是一定能够认得出来的!
“湘水九转,碧落银塘。建文帝出应天府时身边有四大家臣,你们姓管的是,我家祖上姓何的难道就不是?”
“先祖何福公当年甘冒九断其头的泼天风险将建文帝藏匿在湖南湘潭的何氏宗祠,两年后才被你们管家秘密接走,怎么?这足似刻碑勒石的功劳,管羡仲及他那些不怎么争气的后人就已忘记了么?”
曹建平的脸色已有些变了。“杰克”却在这当儿插了一句嘴,他说的不紧不慢:“原来你们都是自家人,这便好说了,何、管两家的功劳建文帝无论是生前身后他定然铭记在心,更何况这里的金银玉帛本就是诸位的祖上为谋事而筹,现在大可以物归原主。”
“‘杰克’先生的这番话讲的很公平呀!好像您费了那么大的周折从泛亚太地区潜入中国仅仅是为了此刻来调停我们之间的争端,如此风范,何某不知是佩服还是需要多考虑一下先生的心思?”
那人静静的说道。
“杰克”微微的一笑,继续开口:“何先生,鄙人不是什么圣贤,既然冒着被国际刑警和大陆警察追缉的风险来到这里,当然有我的目地,但却不是这些可以换得大量美钞、欧元的金银珠宝,这些物事,你们尽可放心,我连一毫一粒都不会沾手,我想要是一件不值钱的东西而已。”
“‘杰克’先生,你去过新西兰吗?”那人突然的冒出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问话。
“杰克”此刻和刚才的曹建平一样,脸色也有些变了。
“新西兰在太平洋的中央,海阔风高,只有经历过风吹浪打的人才喜欢那个地方,可惜,个人的力量有限,想战胜命运的,最终总会被命运所左右。他的腿好些了吗?”
“杰克”的脸色变的异常阴沉。
“能知道这建文帝陵寝中最有价值的物事是什么的,只有两个人,他虽然是其中之一,但恰好,另一个人就是我。”
“我们何家在明朝靖难之变后就人材凋散,一直到了清朝的乾隆年间才出了一个人物,这个人物有个师父是个和尚,法号为潮观,也算他的养父。潮观大师的名声虽一直藉藉,但他的师弟,凡是看这一些民间传奇书籍的人都大概会知晓吧,叫甘凤池!”
就在此人说出新西兰这个岛国的名字时,我就觉得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好象有人向我提起过这个地方,当他继续讲下去,我的心中猛然回想起“猫眼”兄弟张三所讲述“金钱镖”来历时所提到的那几个人物,没想到的是,张三所说的潮观和尚的义子竟是这姓“何”的先人。而且曹剑中的师兄弟里有一位远赴新西兰的高手,却是和“杰克”先生有关!
“‘杰克’先生,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再说下去了吧,我只告诉你一点,也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