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吃疼,下意识的伸手一抓,不料抓到一把黏糊糊的物事,而且扑鼻一股恶臭,他不禁“哎呀”的叫出声音来。
这一声“哎呀”却不似刚才的言语那般雄浑回荡,而是多了些诙谐的味道。我一听差一点笑得喷饭。幸好,肚子里空空如也。也就笑出一星半
点的唾沫。可是,我极力压低的笑声还是让场面上的几位给发觉了。
诸葛冲我的藏身之地抱了抱拳,朗声道:“今天的客人还真不少呀,就请现身请教才是。”
我缓缓起身,在明晃晃的月光下,诸葛恰时发出“咦”的一声。
槐树上亦落下了叶无双的身影,他的笑容依旧,且与被他用鸟粪戏弄的汉子做着鬼脸。那汉子大怒,欲冲上去痛扁叶无双一顿,可腿脚才立了
架势,却被诸葛一挡了之。
“是你呀。”诸葛对着我的面儿说道。“修先生一直福大命大,鸿运当头,不过,你不会每次都有那么多的好运气。看来,我该为你可惜才是
。”
“诸葛先生,我们算是老熟人了,就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一直有个疑问想要问你,不知当讲不当讲?”“你说吧。”“你几次提到的那个
秋娘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我的话刚一出口,却听得方觉和低低的“呀”了一声。
“这个吗,你还是去问问方先生比较恰当。”诸葛说道。
“诸葛!”方觉和的话语间带着极为愤慨的腔调。“你三番五次的要和我为难,我也就罢了,可为什么总要牵扯一些无辜的人呢?”
“觉和兄,此话差矣,秋娘虽说是你的老相好,可是,这些年来,你不是另有新欢了吗?俗话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别把茅坑占着让大伙都
拉不成屎。”
“你……你……”方觉和好像受了莫大的刺激,一时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诸位都在哦,看来老朽是来迟了。”这声音我最近是再熟悉不过,高天健也到了。
一时间,这修建于荒郊野外的棺材铺外风云聚会,各路人马各怀鬼胎,相持不下。
记得从前的一位朋友说过,命运有时候会出现谁也不能预料的变化,即便你是个未卜先知者亦不能左右命运的安排。
西哲也说过:人的一生里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今天、此时、此刻、北京时间2003年4月25日凌晨3时26分,一个在场的诸位谁也没有想到的变故突然发生了。
事情的起因只是和一阵微风有关。
风就是在高天健现身的刹那刮起的。
春天的北方,风沙是常见的自然现象,更别说这令人神智清爽的微风了。可是,随风而至的,却是一股怪异至极的气味。
诸葛忽然叫道:“不好!是……”他的话还未曾说完,人已经“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周遭的人物在诸葛跌倒之后亦相继跌倒,到最后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是站着的。
我并不是百毒不侵的神话人物,可是这股明明暗含无名之毒的气味,却没有侵蚀到我,这不由不让我目瞪口呆。
“跟我走。”身后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小妹。
小妹也没有被毒倒。可刚才我明明看到她也摔落在地的呀?她见我有点发蒙,伸出手使劲的拉了我一把“你傻呀,还不快走?”
我和小妹形似慌不择路,竟然跑进了棺材铺!我正要拉她出去,却被铺子里的一幅画所吸引住了。
这幅画是挂在朝东方向的墙上的。
画中铺开中国古代特有的山水写意,还有一抹隐在飘渺云雾间的远黛苍山。
对于中国文人画,我是一直都十分欣赏的,但此刻,我却不是被这幅画的工笔所吸引,吸引我的,是画中暗藏着一个怪异的记号。
我正待仔细的观察,小妹忽道:“我下的失魂散是没有别的解药的,解药除了我自己擦在身上,剩下的都让我偷偷喷到你的身上了,怎么,他
怎么没事?”
“谁?你在说谁?”我茫然一问,头却顺着小妹的目光看去,只见月光之下,有一人缓缓站起,面带狰狞之色,一步一步向棺材铺里走来。
诸葛。
又是诸葛。
他身形一晃,人已进了铺中,脚落地之时,却打了个踉跄。我心中暗道:“这家伙还是着了小妹的道。不过,是由于未知的原因,药力发作的
不均匀而已。”
这个小妹,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就把药给下了,还提前在我的身上喷了解药,我怎么会不知道?
想法只是一闪,便迅速将目光定在了诸葛身上。
诸葛稳了稳心神,沉声道:“小女子,你怎么对你爹都要下手?”他这话意在指东打西,我一听,不由“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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