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自殿门边荡开,候在外头的小旬子眼尖着刘疏妤出來,连着就奔了过去,凑得进了一些:“娘娘,你还好吧!”脸上的担忧十分的明显,刘疏妤冷冷的哼了一声,她怎么可能不好,她好得很。
“回去吧!紧着本妃还有事情要去办!”刘疏妤摆了摆手,现下,赵天齐的事情,她还沒有完全的弄清楚來龙去脉,总得还得要去将真相寻得完才是。
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取掉整个北汉的人,但,亦不会将这真相给淹沒了下去,如果这一回赵天齐是以着北汉而受伤,那她,还真得将仇恨先缓上一缓,她一定要弄清楚才行,否则,戳着脊梁的人,就会是她刘疏妤了。
但现下,唯一知晓的人,便只有赵天羽了,但现下赵天羽是被赵天齐贬在了天牢里头,她以着嫔妾的妃位前去瞧得一位亲王,说什么都是会招人言语,现下只得等着天色暗下來,才好行事了。
刘疏妤踏开了步子,刚拐下了朝阳殿的阶台,她便是瞧得那喜常在还等在下头,这喜常在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是堵着她的路还是另有所图。
脸上的笑意驱散了满心的森冷,刘疏妤由着小旬子的挽扶跨开了步子,立在阶台上头,居高临下的瞧着阶下头的喜常在,无论如何,这长空一族的根基她是一定要毁去的,就算是为得报她那诛杀之仇。
但现下,她还不能轻举妄动,贤妃在这一层上头,是有着自己的想法在,既然有人急着先动手,她又何必着急呢?
“容姐姐,臣妾瞧着姐姐刚刚从朝阳殿头出來,可是君上见的姐姐么!”喜常在急着就踏上了阶台,朝着刘疏妤行了浅礼,急切的挑开了唇线。
刘疏妤的眼风一扫,朝着喜常在轻微一笑,她倒是急巴巴的奔了过來,赵天齐的性子冷情,这喜常在只怕是瞧着赵天齐并未有理得她,这才朝着她來探探口风,刘疏妤嘴角开始上弯。
“本妃知晓妹妹心中牵着君上,但妹妹可是得瞧清楚局势,倒不是本妃以前位阶高來压上妹妹一头,妹妹现下才刚刚进得宫來,要使得君上心下有妹妹,可还是得性子沉稳上一些!”她说这一句话就是让着喜常在注重自己的身份。
哪有一进宫就巴巴的瞧得君上的道理,这后宫有多少的只眼睛盯着,她可沒有那么好心來告诉喜常在这后宫里头的阴冷。
这喜常在可还是姓着长空氏,纵使是眼下这般的低下眼眉,但好说那性子还是沒有完全的按得下來,刘疏妤的眼风轻转,却是瞧着喜常在挽紧了帕子,手指的指节处都微微的泛了白。
恼怒么,这般连言语都承受不下來,要想立足,哼,那可就是难得多,她瞧着喜常在的嘴角一拉,但言语上头还是沒能挑高了声线:“容姐姐,臣妾知晓姐姐在君上心中的份量,只要姐姐对着君上提上两句,臣妾绝计不会忘记姐姐的恩德!”
提两句,她凭什么帮着她提上两句,她现下可就是得以着长空氏下手,但提,她是会帮她提,只不过,这其中是好是坏,还得她自己掌握了。
她的眼眉轻挑:“妹妹的言语,本妃记下了,瞅着合适的机会本妃会让君上多加考虑,但是,妹妹可还得记着,恩宠还是得靠着自己去争取的,旁的人还能拖着君上去妹妹的宫里不成,这一点,妹妹好好想想吧!”
说着刘疏妤自喜常在的身边挑开了两步,月白色的步鞋子立在了阶上面,喜常在虽则说是长空氏的女儿,但身为官家的,怎么能够与着她这样的皇族血统相提得去,即使她身后北汉已经遍地红血。
刘疏妤的眼波里头是喜常在恭敬行礼的身子,她的脚步随之便就挪开了过去,将一方的寒色尽抛在身后了去。
眼瞧着刘疏妤的身影离开了喜常在的眼波,喜常在就冷冷的哼了一声,言语还是那般的戾气十足:“哼,不就是一个被灭的亡国公主么,作什么在这摆着架子,迟早有一天,我要踩着刘疏妤的肩膀上得高位,等着瞧吧!”
言语随着风声卷开,荡在寒波里头,刘疏妤由着小旬子的扶着挪动着脚尖,却是听到一旁的小旬子开了口:“娘娘,这喜常在娘娘的话,娘娘是要对着君上言明么,而且帮着她朝君上言明,就不是拆自己的台么!”
刘疏妤的唇角一弯,朝着小旬子出口言明:“她要得君上的恩宠,本妃怎么不成全她呢?再者说,以着她的姿色,君上沒有理由不动心,于此一來,这后宫里头又多了一个宠妃,你说这是好,还是不好呢?”
成为矢之众的,可不是好事啊!刘疏妤既然是在这样言说,就是要将喜常在推上风口浪尖处,这样对付起长空一族來,也是事半功部的。
她沒有再开口,有些话说上一些也就是了,多说就欠了原本的意义,更何况,就是言明了,小旬子也是懂得其少,还不如省省力气。
而且她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无论如何,朝着赵天羽询问事情的真相也是她觉得有必要做的,况且,她还跟赵天羽有一条剪不掉的纽带呢?
约摸着天色渐暗,各处都长上了灯烛,刘疏妤坐在锦月居的高位上头,一旁的小清候在她的身边,连着打了好几个瞌睡,刘疏妤瞧了小清一眼,对着小清言明:“本妃想要静一静,你不用在旁侍候了,紧着去休息吧!”
有小清在,她行事也是有害无益,多一个知道,就多一分被旁人知晓的风险,更何况,小清还是赵天齐的人,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