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奕铭,你干什么啊?”
“别动,帮你洗澡!”
男人与女人的对话声从虚掩着的浴室移门当中传出来。爱睍莼璩
“可是,我要睡觉,我好困啊!”
刚才在温泉度假村闹腾了这么久,醉酒的唐念诗真的是觉得好困好困:眼皮沉沉的都好像已经撑不开了。
唐念诗边如是说着,边将自己的脸往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的硬实胸膛上凑去;唐念诗在找一个依靠点然后方便她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将自己的小脸凑近程奕铭硬实胸膛的那一刻,唐念诗也不闲着;而是将她自己的小脸往着这硬实的胸膛上蹭啊蹭啊!她的手则是紧紧地扣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脖子。
紧紧的,扣着。
被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诗这样紧紧地扣住脖子的感觉,虽然这样的紧致力道让人有些许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甚至程奕铭还能够清晰到感觉到那指甲嵌入皮肤里面的微痛感。
但是…………
程奕铭却是乐此不疲。
他,极其地享受这种被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诗搂紧着脖子的感觉。
那是一种被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诗所信任的感觉;脖子上传来的紧致感越是强烈,那么说明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诗就越是信任自己。
低垂着眼眸,程奕铭就这样垂视着紧紧靠在自己硬实胸膛上的小女人。
情不自禁地,程奕铭那涔薄的唇便是朝上扬了起来。
今晚真是精彩连连。
今晚亦是一个让程奕铭难忘的夜晚。
程奕铭不曾想到的是,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诗在醉酒之后竟然会有如此多面性。
确切地说,完全是判若两人。
如果说,刚才在温泉度假村的醉了酒的唐念诗像是一只张牙舞爪让人头痛不已的小野猫的话,那么,此时此刻紧紧扣着自己脖子的这个小女人则更像是一只乖巧而温顺的被人驯服了的小猫咪。
小野猫?小猫咪?
明明,都是猫,然而性格差异竟然会如此之大。
小野猫收起了它自己的利爪,化身成为了一只乖巧温顺的小猫咪?
被谁驯服?
当然是被自己驯服。
对待醉酒的人,尤其是女人你绝对不能用强的。
用强则会起到相反的效果。
中国的文字博大精深,用“投其所好”这个成语来应付醉酒的唐念诗是最为恰当不过的。
按着她的心思,顺着她的意愿,迁就着她。
任性,无理取闹自然就会统统消失不见。
这当然是之前程奕铭在温泉度假村领教过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诗的种种无理取闹之后得出的经验。
不自觉地,程奕铭的那原本就朝上扬起的唇角便是又朝上扬起了几分:
心情,很是愉悦。
是的,这样的比喻很是贴切。
当然,程奕铭也更为喜欢这个乖巧而安静到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唐念诗。
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记忆当中,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诗极少对自己有过如此这般的撒娇;又是极为少有地乖巧而温顺过?
面对着如此的唐念诗,程奕铭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柔软的羽毛轻轻地刷过一样。
心,柔了;心,也软了。
柔了,软了的不仅仅是程奕铭的心;还有就是他那一双正凝望着唐念诗的眼眸。
程奕铭没有看到的是他自己的那一双凝望着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诗的桃花眼当中,尽显着的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大手轻轻地抚上唐念诗的后背,细长而白希的手指缠绕在黑而密亮的长发间;程奕铭的动作是无比轻柔,如同
是这个男人开启唇瓣所说的话一般:
“念念,乖,我们洗完澡再睡觉。”
男人垂直的视线当中,清晰可见的是被自己搂在怀中的小女人她那覆在双眸之上的那两排如同是小扇子般的黑色睫羽正在轻轻地扇动着。
黑色睫羽轻颤的频率,光与力的作用之下便是在唐念诗那白希如凝脂般的下眼睑处投下一段扇形的阴影。
“程奕铭,可是我真的好困啊!”
程奕铭的话语刚刚落下,才没有过几秒,原本将脸贴在程奕铭硬实胸膛上的唐念诗便是将她自己的头给抬了起来。
她就这样半眯半睁着她的那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眸,一脸委屈地望着正低垂着眼眸无比温柔地凝视着自己的程奕铭。
男人与女人,近在咫尺的距离。
一个微微抬起头仰视,一个则是低下头俯视,彼此的眸光便就这样在漾着沐浴**味的安静浴室当中相互碰撞。
近在咫尺的距离,男人身上的薄荷味道和女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橙味道便是就这样混合到了一起。
薄荷加香橙?
味道,好像不错。
唐念诗就这样轻咬着自己嫣红的唇瓣,用她那一双带着八分醉意两分清醒的眼眸,一脸央求地凝望着正搂着自己的程奕铭。
覆在她双眸上的如同蝶翼般的黑色睫羽因为她轻如蚊声地开口而在微微颤动着:
该死的!
这个小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现在这无辜而又央求着的模样,对于自己来说是有着多么大的you惑力。
是啊,对于程奕铭来说他要有着多大的忍耐力来抵御着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诗带给他的如此you惑。
很是可惜,唐念诗永远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这轻咬着嫣红菱唇,眨巴眨巴着她的这一双醉意朦胧的模样俨然像是一个撒着娇的孩子。
亦是这一声轻柔而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