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被教师点名时,只是用很小的声音说“不知道”(不管问什么,战场原只回答不知道)。
所谓的学校,就是由一群有朋友的人们组成的共同体,一般都是如此(虽然凌梦飞与这样的说法无关),战场原是和凌梦飞一样的例外,不过,没有人因为这一点而讨厌她。
至少战场原没有受迫害或排挤。
不管什么时候,战场原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在教室的角落里读书,在周围筑起高墙。
理所当然的在那儿。
理所当然的不在那儿。
记得班上的同学曾经说过,她就好像“虚幻般的美丽”。
真是贴切的形容。
虚幻的人物。
没有存在感。
像幽灵一样?
战场原黑仪。
病弱的少女。
没有体重的她。
谣言,谣言。
都市传说。
街谈巷议。
道听涂说。
话里掺假吗?
就在凌梦飞陷入沉默的时候,战场原把一把裁纸刀从他的嘴的间隙刺了进去。
裁纸刀,紧紧地碰他的左脸颊内侧。
“不要动。”
然后或许是不满意自己的发言所以加以订正。
“啊,不对,说‘乱动会很危险’才比较恰当。”
以不怎么粗暴地,只是恰好挨着凌梦飞的强度,刀刃碰着凌梦飞脸内侧。
虽然因为刀片的关系没办法说话,但是凌梦飞的脸上却写满了无所谓。
这种事情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威胁。
曾经直面过某个金闪闪的旋转棒的凌梦飞是不会被这种完全可以称之为幼稚的东西吓到的,只是觉得战场原的眼神很有趣。
她是眼神锐利到有如利刃一般的家伙。
这样想这的凌梦飞确信了一件事。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人的真实。
“好奇心就像蟑螂——随意的打听不想被人触及的秘密,让人郁闷到不行,伤脑筋的恶心的虫子。”
“啊啊,我什么都没做吧?”
除了接住你以外。
“什么?右边很寂寞?那就这么办吧。”
右手拿着裁纸刀的战场原又抬起左手,用对于常人而言飞快的动作将拿在左手拿上的订书机。伸进凌梦飞的嘴里。
以订书的样子用出针孔顶着我嘴部右侧。
然后,慢慢地用力夹紧。
夹紧。
“我也真蠢,上楼梯时明明加倍小心了,还是发生这种事。”
看样子好像因为被凌梦飞知道了关于体重的事情而抓狂了的样子。
“在那种地方会有香蕉皮,连想都没想过。”
踩到香蕉的皮滑了一下吗?
学校的楼梯怎会有那种东西。
“发现了吧?”
战场原发问了,凶狠的眼神。
“我没有重量这件事。”
没有体重。
“虽然如此,也不是完全没有重量——以我的身高体格来判断的话,平均体重应该有四十多公斤。”
不过那是正常情况。
“但是,实际的体重只有五公斤。”
五公斤,差不多就是刚出生的婴儿的体重。
想想五公斤的哑铃,不能说是接近于零的重量,不过,如果一个人只有五公斤重的话,就是密度的问题了——没有作为体重的实感。
所以很容易接住。
“哎,实际上只是体重计显示的重量是五公斤——我自己察觉不出来,自我感觉还是四十公斤后半的样子。”
“这样啊,那还真是有趣。”
声音是从战场原身后传来的。
而女孩身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你怎么——”
“怎么出现在你身后么?我说这是我的能力你相信么?”
“你是level0吧?”
“哎呀,你知道啊。”
“当然,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忽视你的存在的。”
因为实在太鲜明了。
凌梦飞抓了抓头,啊哈哈的笑着。
因为一块香蕉皮而跌落的战场原黑仪,展开了第一次和凌梦飞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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