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心封完项梁,似乎不知往下该怎么做了,看了一眼陈婴,之后又看了一眼下面的众人。毕旅娴闹谌艘桓龈龆佳鲎挪弊樱也在看着熊心,都期盼着能得到封赏?
狄风也在看着熊心,但狄风指望的不是封赏,只希望熊心不找他的麻烦就成了。
项梁和陈婴一看熊心的表情,就知道往下还得教熊心。尤其是项梁,心说我这不是弄回来一个累赘吗?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得教他,早知如此,还不如我就做楚王算了,何必找此麻烦,还得无故跟这个小子生闷气!
别看陈婴只做过秦朝东阳县县令史,职位还在县令、县丞之下,也就掌管着一县的行政、司法文书,士兵名籍,户籍、田宅簿籍档案等,属于一个小办事员。可陈婴头脑活络,况且他现在已成上柱国,自然更知道察言观色,一见熊心看他,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于是,不等项梁说话,他便过去提示熊心,让熊心接着往下封,如何做到人人有份,人人都得个高兴。
经过陈婴提示,熊心这才接着又往下封:封项羽为大司马,封范增为军师,其他人也是人均有份,大小封赏不等。但封到最后,只有两个人的名字没有念到,一个是龙且,一个便是狄风。
熊心没有念到龙且的名字可以理解,因为龙且带人去寻找他这个楚怀王之后还没有回来,但没有念到狄风的名字,却难以让人接受了。/眼见众人跪下一片,狄风还站着,熊心却朝狄风一指道:“你因何还不跪下,是怪我没有封你吗?”
当时项羽正在狄风身边,用手碰了一下狄风,悄声说道:“兄弟你先忍着,慢慢我替你收拾他。”
狄风想不跪,但项羽的力气太大了,竟然硬硬地把狄风拉得跪下了。
此时狄风实在搞不明白,如果没有自己,这个牧羊人现在也就根本变不成熊心,更成不了楚王。错错错,这都是自己的错,怪不得别人!
众人谢礼已毕,等都在站起来时,除了狄风之外,人人脸上高兴,就连刚才对狄风说狠话的项羽,脸上也布满了笑容。
眼见熊心分封完毕,狄风却什么也没有捞到,等众人站起之后,狄风真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虽然此前狄风并没指望受封,可面对这种人人受封,而自己功劳最大的时刻,却任何所得都没有,这种事无论放到谁的身上,都会感到没有面子。
但还没等狄风找到地缝,这时熊心却在上面说道:“狄将军,本王之所以不封你,实乃是你治军不严,纵容手下侮辱本王,本王不杀你,已经算给你留面子了!但念你初犯,且留你一条性命,不过曾侮辱本王那二人,你回去之后,必要将他们杀了,以解本王心头只恨,看看今后谁还敢侮辱本王!”
熊心这样一说,“刷”地一声,所有目光都朝狄风这边看来,有的摇头,有的叹息,有的窃笑,甚至还有的幸灾乐祸。
看着众人如此表情,狄风知道此刻他已无法再待在议事厅里,即使继续待着,自己也绝对不会有任何话语权。就如同那些在两千多年后的打工者,即使你在某个公司有功劳也有苦劳,但只要你得罪了老板,那么你就是再有能力,再有水平,再有实干精神,可老板抛给你的便都是小鞋,让你穿上就感到几脚,直到你自动从公司里滚蛋。
然而自己不在议事厅待着,又能去哪里呢?况且楚王初立,一定还有许多事情要商量,比如建都,比如制定法律,比如谋划与秦军交战等事,倘若自己现在退出,熊心根本也不会答应!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自从来到秦末,狄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迷茫过,失落过,窝囊过。
“大王,狄将军乃臣下小女之婿,还望大王饶恕。”
这时,突然有人站出来说道。狄风抬头看时,见是项伯,心中立时像打碎了五味瓶,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以往,狄风虽然与项珠有婚约,可他一直对项伯看法不好,认为他在历史上出卖了项羽,是个奸人,没想到这个奸人现在竟然替他说话了。可想想项伯如此做也合情理,如果项伯不站出来,也可能就没有再会站出来了。
此时熊心对项伯还不熟悉,见替狄风说话的人是个胖子,又称狄风是他的小女之婿,便气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干涉本王的事情?”
“臣下项伯,项梁乃是臣下之兄。”项伯说这话时,似乎也带了一丝气愤。
熊心对项伯不熟悉,但对项梁他还是熟悉的,很快转过弯来,知道自己差点捅了马蜂窝,于是朝项伯说道:“非我与狄将军过不去,实乃他的属下兵士该杀。”
看熊心的意思,好像还是不想放过狄风,这回项羽实在又忍不住了,几步冲到熊心面前,竟当众将熊心捏着脖子揪了起来,大声说道:“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若不是我狄兄弟把你寻来,我叔父又推举你为大王,可能你现在还放羊呢!如今你刚坐王位,却这般对我等无礼,以为我项藉不敢杀你吗?”
眼见项羽瞪着双眼,把熊心揪在手里,项梁当即便慌了,朝项羽吼喝道:“藉儿,你想干什么,速将大王放下。”
“叔父,像这等无义之人,如何能做得大王,不如杀之,以绝后患,也省我等日后受其鸟气。”
“藉儿不可胡来,我项氏乃忠君之族,既推之,便忠之,方为臣之道。”项梁说着,过去便将熊心从项羽手中解救下来。
再看熊心,刚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