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项珠已产生了好感,接下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当项珠得知伯父项梁要为他做媒时,见狄风一表人才,便也没有像其他女孩子那样忸怩,倒大方地点了头。
眼见婚事说成,这时项梁好像比谁都高兴,笑着对狄风说道:“狄谋士,从今尔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万望日后要善待珠儿,不要让我失望!”
“多谢项公厚爱,狄风明白!”狄风表示感谢道。
“不要叫我项公,从现在开始,你叫我伯父才对。”
“是,项公,”狄风一想不对,自己还没改口,忙又说道:“是,伯父。”
“好,好,这就对了!”项梁笑着点头。
可此时狄风却在心想:“听说古人都是讲男女授受不亲的,历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没成婚之前,根本就没有机会见面,难道自己在两千多年后听说的这事,都是假的不成?”
但接下来的一件事情,就更让狄风不解了,因为经项梁提议,非得让狄风跟项珠单独说一会儿话,彼此进一步熟悉。
见狄风一脸疑惑,项梁又哈哈笑道:“狄谋士,我项梁从来就不讲究什么繁文俗节,既然珠儿都不怕,你还怕什么!”
“我怕?我会怕吗?”狄风在心中暗道。但第一次与项珠见面,就能有机会单独相谈的机会,这也是狄风事先没有料到的。可不等狄风再想,他就被几个女婢们簇拥着,离开大厅来到项伯府的后园。
此时虽是初春,但江南春来早,后园有的树木已经绽放出花朵,没有绽放的,也已变得含苞待放了。这时女婢们很有眼色,知道继续跟在狄风和项珠已经不合适,一个个便都停下了,只让狄风和项珠继续前行,她们只是在百米外远远地跟着。
没有那些女婢们在近前,狄风的胆子多少有些壮了,缓缓而行之中便与项珠聊起来,聊了自己的身世,当然跟先前编的一样,然后又聊起与虞一公如何认识,又如何来到了吴中,最后成了项梁身边的谋士。后面这些话,狄风却完全没有编,都是硬硬的实话。
项珠边走边听着,最后他们来到一个亭子前站下了。项珠提议去亭子里坐坐,就先进了亭子。看着项珠的背影,狄风忽然在心里想:“这要是天空落着雪就好了,身边有美女陪着,踏雪寻梅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此时狄风的心里,除了对项珠产生爱意,没有意思龌龊的念头,他感觉项珠就是一朵他面前的梅花,虽然气质上有些冷傲,但目光中却又不失热情。
在亭子里,项珠对对狄风也谈了自己,谈她如何看不惯哥哥项睢的行为,也了谈她如何练习击剑,又谈了她家原本不在此地,因父亲项伯年轻的时候杀了人,就逃往下邳躲避,及到伯父项梁在吴中响应起义之后,他们一家人才移居到吴中城,在这座宅子里住下,也算有了一个安稳治所。
狄风在头脑里搜寻着,记起书上记载项伯早年杀了人之后,的确是逃到下邳避难,可好像他是跟随一个人躲藏起来的,这个人是谁了呢?狄风轻轻晃了晃脑袋,打算理清一下自己的思绪。
想了半天,狄风总算想起来这个人是韩公子张良。当想起是张良之后,狄风忍不住便朝项珠问道:“请问项小姐,那么你在下邳见过一个名叫张良的人吗?”
“难道你也认识张叔叔?”项珠突然反问狄风道。
狄风偷着狠狠捏了自己大腿一把,想我干嘛问这个啊!可项珠已经这样问他了,他也不能不回答,只好一笑说道:“我听闻过其名,知道此人行侠仗义,就连秦始皇嬴政他都敢刺杀。”
这回项珠似乎跟狄风找到了真正的共同语言,连连点头说道:“陈叔叔的确急公好义,在下邳时,他没少接济我家,我的击剑之术,有的还是陈叔叔教我的呢!”
“难道项小姐是张良的女徒弟不成?”狄风突然冒出这样一句问话。
项珠没想到狄风会把她当成张良的徒弟,忍不住用手遮了口细笑起来,笑过之后说道:“什么女徒弟呀?陈叔叔见我喜欢击剑,仅是教教我罢了!不过他最擅长的还是谋略,你既然是我伯父身边的谋士,等你有机会见了陈叔叔,也应该向他请教才是。”
狄风自知刚才有些说话冒失了,见项珠这样说,便点着头道:“谨记项小姐吩咐,到时一定像陈叔叔请教。”说完了又后悔,心说我怎么也称起张良叔叔来了?
经过在亭子里攀谈,项珠已经对狄风非常满意,随手取下她腰间的佩剑,用一双玉手擎起说道:“这把剑是我的心爱之物,可以削铁如泥,虽不比鱼肠剑、莫邪剑,但也属剑中上品,是一位白发老者送我的。”
“白发老者?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狄风把剑接过来,系在自己的腰间,好奇地问道。
项珠摇摇头道:“我不清楚,老者仅说这把剑是利器,放在他的手里就会伤人,只有放在女孩子手中,才不会无故伤人性命。”
狄风思谋了半晌,怎么也弄不清楚这个白发老者是谁。
“狄谋士怎么不说话了?难道就没有什么东西送我吗?”
听项珠这样问,狄风伸手去摸平常悬在腰间的长剑,可今天为了来项伯府,他却没有把项梁送他的那把剑带在身上,摸了个空。心想这项珠怎么又给我出难题啊!早知她要回赠之物,我干嘛接她的剑啊!那怪有人说人要一高兴,方寸就会乱!
虽然有些尴尬,狄风的心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