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琴瑟已歇,舞女们已退出,营帐之中,狄风在与宋义。 从宋义的脸上,看不出半点阴谋诡计,更不像有忽悠人的样子。
再看宋珂那笑盈盈的芳容,狄风没有出现骨头酥软的感觉。他清楚,现在他与宋珂的关系,已不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已经是兄妹关系,只是没有插香跪地磕头而已。
“狄将军,那一切就拜托了,这样正是我让你在安阳的原因,还望多多见谅!”宋义说出了他令狄风屯田的真正原因。
原来如此,看来宋义还是有算计的。狄风心里虽这么想着,却没有出现不快。
“上将军客气了,属下领命就是。”这次狄风说得很诚恳。
宋义微微一笑说道:“这样也许埋没了狄将军才能,然无充足粮草之备,我楚军迟早定成败军也9望狄将军不要心有怨言才是!”
“属下此前所为,让上将军见笑了!”
“狄将军的脾气,就像宋某年轻时一样,有股冲劲。哈哈哈,来,饮酒,饮酒!”
狄风同宋义又干了一觞酒,宋珂则上前要给他们二人在满上,却被狄风拦了,对宋义说道:“属下酒量有限,不能再饮了,再饮就要醉了!”
“既然如此,珂儿,就不要为难狄将军了,你先回帐中去吧!”宋义轻声说道。
说着宋义也站起身有告辞的意思,狄风也便站了起来,把宋义和宋珂送出营帐之外。此时夜已深,外面很冷,一队巡逻的兵士走过,可以感觉到兵士们被冻得牙齿打颤。
送走了宋义和宋珂父女,狄风回到营帐之中,独自做了一会儿。他不知过了今夜,明天又会发生什么?因为他一直没有忘记历史上宋义在安阳被项羽斩杀的事情。
其实对于狄风而言,他没有必要担心宋义死活,他关注的应该是项羽。毕竟在两千多年后他是佩服的是那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可现在,他似乎对此有了一些新的认识,新的动摇。
因为新认识告诉他,这次从离开彭城前来救援赵国开始,项羽就一直不愿听从宋义的安排和指挥,而非宋义去找项羽的麻烦。
这样是事情无论放在哪一个主帅身上,肯定早拿项羽开刀了。但宋义却没有那样做,陷入对项羽还是宽容的,至少没有痛下杀手。那么接下来,项羽到底会不会当真就找借口斩杀宋义呢?狄风想的脑仁都疼了,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一连几日,狄风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眼看天气越来越冷了,楚营中很多兵士,由于赶制出来的棉衣不够替换,没有穿上棉衣的兵士,有的染上了风寒,咳嗽声不断。
这日早晨,狄风正在熟睡之中,就被外面一阵喧闹声吵醒了。韩有心跑来禀报,说有兵士营帐围住了想要闹事。
“闹什么事?吃饱了撑的啊!”狄风也没多加思考,就冒出这句话。
韩有心接着说:“现在天寒风冷,周围的树木都被砍光了,有的兵士还没穿上棉衣,想找将军你理论,为什么同样是兵,却不能一样对待。”
看来这个后勤部长也不好当。可狄风感觉兵士们即使想闹事,也应该找主帅宋义才对,找他根本就没有道理,于是赶紧跟随韩有心来到帐外。只见上百号兵士瑟瑟地站在寒风里,单薄的衣衫,乱颤的双腿,充满怒气的双眼。
最近几日,经过安阳城内那些女人的赶制,已赶制出来几万件棉衣。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棉花已经没了,布匹也已没了,有的只是针和线,还有几千女人的双手。
狄风原以为没有发到棉衣的楚军兵士会艰苦奋斗,发扬冻死不倒槽的精神,没想到这些兵士竟然找他麻烦来了,当即用手按祝柄,朝这些来闹事的兵士们说道:“弟兄们都不要吵了,我知道你们没有发到棉衣,身上冷。可你们冷,我也冷,如今我不也没穿上棉衣吗,不信你们看!”
狄风的确没有穿上棉衣,但他忘了自己穿着项珠为他缝制的大氅,而且内里还是有毛的。因此当他说完刚才的话后,前来闹事的楚军兵士们都讥笑起来:“你狄将军身上有大氅,当然不冷,你看看我们穿的是什么?都还是单衣,你不要把我们当成三岁的孩子!”
要是放在以往,狄风的剑早就出手了,至少要来一个杀鸡给猴看。然而看见这些兵士身穿的衣服的确单薄,自己也的确有大氅护身,一时觉得理亏,只好朝这些兵士说道:“我们知道有些弟兄们还身穿单衣,可如今城内已无棉花和布匹,为今之计,只能等度过漳河再行解决。”
其中有个伍长模样的汉子,听见狄风说这话,哼了一鼻子说道:“狄将军,你不要给我们说漂亮话了,谁不知你将率领你的手下在此屯田,无需度过漳河前去打仗了!我们虽然是当兵的,可我们也不是傻子,今日你要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就不走了!”这位伍长说着话,便率先往地上一坐,耍起无赖来。
伴随着这位伍长的坐下,其他兵士也都坐在了地上,如同示威绝食一搬。
狄风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心想这些兵士即使想示威绝食,也不能跟我玩这个啊,他们应该找宋义才对,毕竟宋义是主帅。难道……难道他们是受人唆使不成?可就是受人唆使,也不该来找我的麻烦啊,还是应该去找宋义才对。
“诸位弟兄起来,地上太凉,容我禀报上将军之后,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狄风朝坐在地上的兵士们说道。
“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