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兄弟保护大王一路辛苦,今日你我兄弟相见一定要痛饮几杯,叙叙我等离别之谊。”安顿好楚王熊心之后出来,项羽一把拉住狄风的手说道。
“原来这就是狄将军,久仰久仰!”跟随在项羽身边的几位将领也跟着起哄。
狄风朝这几位将领看过去,他一个也不认识。难道这段时间项羽的人马又增多了吗?回头再去瞧刘季身边,也多出了几位陌生的将领。
“狄某没能保护好项公,实不敢让诸位敬仰!”说着这话,狄风面露悲戚。
听狄风如此说,于英、龙且、季布、英布、钟离眛等一些与地方认识的将领,这时都过来纷纷与狄风见礼,唯独没有见到范增那个糟老头子。看见原本跟在项梁身边的几原大将都已在这里出现,狄风虽然心中有气,但也不好说什么,便抱拳拱手,算是还了礼。
“今是迁都大喜之日,项公在天有灵,也定不会怪罪狄将军,还望狄将军节哀!”不用抬头去看,听声音狄风就知道这句话是刘季说的。
“刘兄弟说得极是,想我叔父乃是盖世英雄,胸怀广大,只可恨章邯匹夫让我叔父在定陶蒙羞,早晚我必报此仇!”项羽说着,愤愤地直咬牙。
“项兄弟也不必气恼,大将征战,难免有生有死,今天是个好日子要想开心之事才对。”刘季对项羽劝说道。
狄风很想骂刘季说的是屁话,但碍于有很多将领在场,只好把要骂出的话忍了。
“项兄,珠儿还在城外的营中,再者弟兄们忙着在城外扎营,我如何还有闲心吃酒呢,还是改日吧!”狄风推脱着说道。
“哈哈哈,是怕不告诉我珠儿妹子一声就吃酒去,晚上被我珠儿妹子踹下床吧!”项羽大笑着说道。
众将领见项羽跟狄风开玩笑,当即都哄笑起来,笑得狄风深敢气恼。
“这个莽夫,当真没心没肺!”狄风暗暗攥紧了拳头。
“谁在说我的坏话,小心我割掉他的舌头。”
伴着这句话音,二十几个骑马女子簇拥着项珠而来,同时虞姬也骑马陪在项珠的身边。到了跟前,项珠飞身下马,过来与项羽见了礼,接着又道:“藉哥哥,你怎么拿自己的妹子嚼舌头,亏你还是一个统领兵马的上将军呢!”
“哈哈哈,珠儿妹子的嘴就是厉害,看来今后我这个上将军当真要小心舌头了!”说过这话,项羽见虞姬也来了,对众人又道:“走,先去我的大营,夜里我等还要来为大王接风洗尘。”
项羽的军队驻扎在彭城西边,出了西门三里,便到了项羽的中军大营。狄风放眼望去,只见营帐一座连着一座,蔓延四五里,显然这段时间项羽的人马又有了扩大,不像自己在定陶一战,仅有千余人逃脱生还。
当带领众将来到中军大帐落座之后,项羽有些得意对众人说道:“如今章邯匹夫打败我叔父后,认为我楚军不足虑已北进攻赵,现大王也到了彭城,我等也无什么再可担心之事,待我楚军休整一番后,我就率领诸位去拧章邯匹夫的脑袋。”
众将连连称是,只有刘季和狄风像是有心事,没有言声。
狄风的确有心事,凭着对历史的了解,他感到也许过了今日到了明日,恐怕项羽就说不出这样牛气的话了。因为在历史上,楚王熊心从盱眙来到彭城后,就合并项羽和吕臣的军队亲自统率,而且官职上对项羽、刘季、宋义等人也做了重新任命,甚至把项羽的上将军职位都免了,只封他为鲁公,做了宋义手下的次将。
刘季此时的心事却与狄风不同,他所想的是也许自己今后发展的机会来了,倘若自己今后与楚王熊心搞好关系,卑躬一些,屈膝一些,讨好一些,奉承一些,总之别管溜须还是拍马,做人嘛就要学会圆滑就要会见风使舵,我刘季活着要不为了自己,那我刘季就该天诛地灭。什么朋友什么哥们义气,姥姥的,那都是蒙人的鬼话,我是流氓我还讲究这些吗?如果我讲究别人不跟我刘某人讲究怎么办,到时候我哭鼻子管用吗?
刘季的这种心理,是深藏不露的,甚至让熟知历史的狄风都没有察觉。
项羽见狄风和刘季一进都没有说话,哈哈笑着说道:“刘兄弟,狄兄弟,你们二位怎么都闷坐着啊,来来来,靠近我一点,不要显得那么生分,我们彼此叙谈叙谈!”
“项兄豪气干云,季如何敢跟你生分,倒是某些人自恃懂些谋略,反倒会在心里认为项兄是一介武夫了!”
“项兄?听这个声音怎么很像刘季的声音!”
狄风内心疑惑之际,朝这个称项羽为兄的人看去,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差点儿呕出血来。原来这个称项羽为项兄的人,正是刘季。
“妈的,已经四十一岁的男人竟然不知羞耻称二十五岁的项羽为哥哥,看来这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狄风这样想着,突然站起,过去拉珠儿打算走出项羽的大帐。
“夫君,夫君,你这是干什么?你把我的手都抓疼了!”项珠似乎很不配合狄风的举动,怪怨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大笑之声响起,声震大帐。
面对众人不觉的笑声,狄风感觉无比难堪,从没有朝项珠瞪过眼睛的他,突然朝项珠瞪着眼睛道:“珠儿你走不走,你要不走,今后你我情断义决,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反正我自认识你开始,从来没有占过你的便宜!”
狄风在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