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真不作美,这天夜里突然下起了大雨。如此一连下了三日,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见大雨一直不停,狄风感到自己的心也一阵一阵发紧。因为历史上的项梁,就是在这样的天气里遭到秦军的偷袭,丢了他的脑袋。
“既然我已知项梁的悲剧即将发生,那么看在珠儿对我有情有意的问题上,即使项梁再固执,再自以为是,我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拯救他!”狄风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想着。
狄风正这么想着,突然便听见外面有人大声说道:“狄兄弟在吗?没想到我宋某在此还能见到上将军。”说话间,只见宋义冒雨从外面走进狄风的营帐。
对于宋义的到来,狄风深感意外。因为无论是历史的记载,还是根据项梁所言,此时的宋义都不会在这里出现。
狄风清楚地记得,历史上的宋义被项梁派往出使齐国后,宋义不但在路上遇见了齐国的使者高陵君显,同时还对项梁使过坏,让高陵君显不要急于去见项梁,一定要慢点儿走,才可免于身死,否则高陵君显走快了,就会赶上如项梁一样的灾难。
“怎么搞的,难道司马迁那个老头搞错了吗?”狄风暗自想着。
“狄兄弟你在想什么呢?”
“哦,我没有想什么!宋令尹,你不是前往齐国了吗?”
“不错,我是被项梁派往了齐国,可是走到半途我遇见了齐使高陵君显,他言别说是我出使齐国,就是项公亲自前去,齐国也不会出兵来助我楚军的!”
“怎么回是这样?”狄风明知故问地说道。/
“狄兄弟,你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啊?想那田荣此前虽得项公之助,得以复齐,可田荣乃是忘恩负义之徒,如今他赶走了原来的齐王田假,立田儋的儿子田市为齐王,可只因项公收留了田假,并将其送往盱眙,其后又没有按照田荣所提的条件斩杀田假,齐国又如何会派齐军来相助呢?”
狄风对这段历史是清楚的,齐国田荣的确怪项梁没有听从田荣所提的条件去斩杀田假,才致使田荣想看项梁的笑话,而没有出兵来援助楚军。
“宋令尹,既然齐军已不想助我楚军,齐国为何还要派高陵君显前来面见项公呢?”
“我知道齐国即使派高陵君显来面见项公,无非也就是来忽悠项公,令项公对齐国不要动怒,倘若日后齐国有难,还要请项公相助。也因此我擅作主张,将齐使高陵君显拦了回去。但我担心项公会有危险,故此立刻赶回对项公再一次进言,请他放弃攻打定陶。”
“项公现在是什么意思?”狄风朝宋义问道。
“别提了,项公真是一个自负之人,他认为我长秦军的志气,灭我们楚军的威风,故而现在的规劝,也不起任何作用!真是可惜可叹,项公虽然知兵,但却不能居安思危,我楚军肯能即将大败矣!”
“宋令尹,那如今又如之奈何?”狄风忍不住问道。
“狄将军,宋某现在对项公是没有任何办法了!故此我才来面见狄兄弟,还望狄兄弟能以与项公的关系,再去劝一劝项公居安能够思危,不要意气用事!”
听宋义这样说,狄风有些迟疑,心想自己劝过项梁,可项梁始终固执,且固执得都有些不可救药了。
宋义不知道狄风曾经劝过项梁,见狄风迟疑,以为狄风不愿前去劝说,便朝狄风又说:“狄兄弟,即使不为我楚国计,你也应该出面劝劝项公,我的话也许他不听,但你的话估计项公一定会听。”
“既然宋令尹这样说了,那我就再走一趟!”狄风很无奈地说道。
外面的雨虽已不下,可地上非常泥泞,狄风叫上临时统领亲兵的韩有心,带二十个亲兵跟随宋义抵达定陶东门楚军大营。在项梁的大帐门口下了马,把缰绳交给身边的亲兵,狄风便打算往项梁的营帐里走,但却被把守在项梁营门口的侍从拦住说道:“狄将军请慢,现在项公正在里面熟睡,他已经吩咐过小的,不管谁来都要暂且回去,有事明日再说。”。
像这样来见项梁却被阻拦的事情,狄风还是第一次经历过,感觉今日太阳似乎是从西边出来的,不觉有些生气,于是朝把守在项梁营帐门口的侍从们喝道:“本将军有急事要见项公,你们都给我闪开。”
“狄将军,小的的确不敢让你进去,如果让你进去,小的命可就没了啊!”几位把守项梁营帐的侍从齐声朝狄风说道。
“看来今天太阳还真是从西边出来了!”狄风暗自叹道。
宋义在一旁显得很着急,也显得很气愤,只见宋义拔出腰间的佩剑,朝侍从们一挥大声喝道:“尔等速入账禀报项公,就说狄将军与我有要事来见,如再阻拦杀无赦。”
“姓宋的,在盱眙你是令尹,可在项公大营你根本就无权命令我们!”一个侍从手按刀柄朝宋义说道。
“哈哈哈,还杀无赦,他还以为他在项公面前还真是令尹了呢!”另一个把守项梁营帐门口的侍从笑着说道。
“你……你们……”宋义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哈哈哈,什么你们我们,如今我们就听项公的,姓宋的你还是请回吧!”
假设事情到此,接下来也许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狄风也不会气急出手。可很多事情往往没有假设,因为假设的事情,在世界上常常就是某个人的一厢情愿。
“哈哈哈,狄将军还有你,如果不想扫项公的兴,那你也赶紧走,”这个侍从朝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