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后,被方平救下的那群人立刻满脸感激的迎了上來,
其中有个看样子是领头的,他站出身來一抱拳,敬畏道:“我是匠林,來自血玉堡,带兄弟们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可以叫我金子,话说回來,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方平摆了摆手,随后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來,对方说他们是血玉堡的,可这里却是天元堡的封印之地,因此他十分的奇怪,
“一言难尽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边走边说,”匠林叹了口气,
“正好,这附近有片绿洲,那边安全,周边的虚空异族已经被我肃清,我们先去那边,”方平点点头,随后在给伤员包扎好伤口之后,便带着一众人出发,
路上,匠林便将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解释了起來,随着匠林的叙述,方平的脸色渐渐变的阴沉,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中升腾而起,
原來,在前不久血玉堡的血漠黄戈封印突然出现了剧烈的波动,这使他们堡内大为惊动,血玉堡立刻做出安排,他们总共派出三百多将阶好手在一个伯爵,三个子爵以及十二个男爵的带领下打开封印进入血漠黄戈一探究竟,
孰料就在他们刚刚进來的时候,就遭到了大股虚空异族的伏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所幸他们这次沒有选择随机传送,所有人都在一起,因此最开始在几个高手的照顾之下,沒有什么损伤,
可接下來,噩梦开始了,先是回去的路出了问題,无法开启封印所有人都被困在这里,紧接着断断续续的他们遭到大小不一的袭击,虽然每次都有惊无险,但是却使所有人都精神疲惫,
就这样过了三天,让匠林等人难以忘记的一幕出现了,他们经历了有生以來最惨烈的一战,
那一战,虚空异族足足出动了数千,漫天遍地一眼望不到边,而其中,甚至出现了蓝色,紫色,乃至于红色的怪物,这不禁让他们所料不及的,
毕竟这里属于血漠黄戈外围,平时能遇到一只蓝色的怪物都算是踩了狗屎运,却想不到还出现了理应被封印在中心地带的更高层次的异族高手,
惨战就此打响,血玉堡的阵型在第一时间就被冲散,男爵,子爵,乃至于那个伯爵,都遭到了强力的阻击,无暇他顾,
最终,浩浩荡荡的三百多人就只剩下了五十人侥幸突围,男爵子爵尽数被淹沒在怪物的海洋里,最终无奈选择自爆,而那伯爵更是不知所踪,
一路逃亡,他们再次经历了一场惨不忍睹的追杀,直到逃到了天元堡的范围,怪物数量才逐渐减少,但是他们也仅仅剩下十几人,而且最终还是被追上,若不是方平及时出手相助,说不准此时从血玉堡过來的所有人会沦落到全军覆沒的结局,
听着匠林的叙述,他们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方平所说的绿洲,看到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顿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心情不由平静下來,
安顿好大家,方平和匠林静静的坐在湖边,良久,方平皱着眉头:“你说封印打不开,是怎么回事,”
“原本宗主让我们过來看一看情况,一日之后会在原地开启风眼,而且自始至终伯爵大人都有跟堡内联系的方法,但是当我们进來之后,突然发现跟堡内断了联系,而且一日之后封印也沒有打开,伯爵大人有亲自施法,仍旧沒有反应,我们在原地守了三天,最终就变成如今的摸样,”
说到这里,匠林脸上不由浮现满满的失落,
“也可能血玉堡那边出了什么事情沒有顾得上你们,”方平安慰道,
匠林苦涩的摇摇头:“不可能的,你可知道在我们逃亡的路上发现了什么,”
“什么,”方平连忙问道,
“一千八百双牛堡高手的尸体,就像是一个乱葬岗,横尸在大片沙漠之上,他们的尸体非常狰狞,全身上下被钉满了钉子,血液都凝固在沙子上面,一片血色,”匠林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什么,”方平猛地站起身來,他不由想起了之前自己所见到的那一幕,到了现在,他终于知道事情大条了,
方平的反应匠林早有预料,他摇了摇头,面如土色:“这血漠黄戈一定出现了什么变数,估计所有的封印都打不开了,我们现在就像是瓮中之鳖,等待着被一个个宰杀的命运,”
听到这里,方平沉默了,若匠林说的不假,那么两个月后,天元堡的封印估计也不可能打开,他们确实被困在这里了,
良久,方平沉声问道:“除去破开封印,血漠黄戈还有沒有其他的出路,”
按理说以血漠黄戈这么大的范围,难免会跟外界相邻,不可能只靠几道封印的入口进出,
匠林怪异的看了方平一眼随后道:“十大禁地有三个跟血漠黄戈相邻,依次是天怒长河,魔雾沼泽以及阴阳绝路,我劝你打消了从这三个地方出去的心思把,那三个地方排名都比血漠黄戈要高,危险程度甚至超越了血漠黄戈的中央地带,”
“啊,对了,”突然匠林眼睛一亮:“你可知道雪域银城,”
“九域第七那个,”方平皱起眉头,九域非常神秘,除去名字以及排行以外他一无所知,不知道匠林这时候提起雪域银城所为何事,
接下來,匠林的话不得不让方平精神一振,
“跟五堡一样,雪域银城也掌握着血漠黄戈的入口,但是不一样的是,这个入口并不是天然形成后被封印,而是上古大战的时候被一个來自莫云幻世的高手强行开辟出來的,谁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不过传说是一剑破碎了虚空,产生了时空折叠,”
方平目光闪烁,轻道:“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