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道:“此事绝对不会发生,只要你们的人马一旦与天玄门的人动起了手來,耶律元宜他们便也会立即开始进攻,剩下的金兵就算知道了你们的存在,一时半会也根本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等到他们把事情弄清楚的时候,完颜亮却早已被耶律元宜给成功诛杀,沒有了完颜亮的存在,耶律元宜便是金军的最高统领,他只会下令让所有的金军都不得相助天玄门,绝对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柳靖阳心中却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可要是到时候耶律元宜并不听从你们的命令,反而率领所有的金兵一起围攻我们却该怎么办。”李石却急忙摆了摆手,说道:“怎么会呢,柳教主你们此番过江而去,乃是相助我们诛杀完颜亮,我们既然都已经成功诛杀掉了完颜亮,又怎么会恩将仇报來攻击你们,柳教主你太多虑了。”
柳靖阳道:“这可说不准,宋朝和金国毕竟是两个敌对的国家,难保你们不会在成功杀掉了完颜亮之后,又调转枪头來对我们这个未來敌人。”李石道:“柳教主你说哪里话來着,这样的事情只有完颜亮才干得出來,我不是这样的人,乌禄更不是这样的人。乌禄就算成功当上了金朝的皇帝,也一定不会与你们大宋主动为敌的,此前在长白山上乌禄已经与柳教主签订了和平协议,难道柳教主将这件事情都给搞忘记了么。”柳靖阳道:“我自然是沒有忘记,我只是担心完颜乌禄当上了金国的皇帝后,脑袋一下发热起來,就不记得这件事情了。”李石道:“绝对不会的,乌禄可不是一个健忘之人,而且他现在已经是大金国的皇帝了,这当皇帝的,金口一开,自然便都须得兑现,否则将來又何以让大金的臣民信服。”
柳靖阳低头想了一下,却又说道:“就算完颜乌禄还记得这件事情,不过耶律元宜他们却并不知晓此事,等到他们成功杀掉了完颜亮之后,难保不会因为宋金两国长期的敌对关系,忽然自作主张攻击我们的。”李石又摇了下手,道:“也不会的,这几年來,天玄门在金国嚣张得很,耶律元宜他们虽然一直都是完颜亮的亲信,不过相比天玄门的那些人,却也明显要冷遇了许多,因此私底下他们对天玄门都是十分的痛恨,早就恨不得有人能够将其除掉了。此番你们前去消灭天玄门的那些人,他们是打心眼里高兴,绝对不会对你们做出什么事來。”
柳靖阳道:“可若是他们等到我们消灭了天玄门的那些人之后,再突然向我们发起进攻呢。”李石道:“那也绝对不可能,耶律元宜他们既然肯于投靠乌禄,便一定会遵守乌禄的号令才是,沒有乌禄的命令,他们又岂敢向你们出手。而且你们过去的人个个都是武林高手,耶律元宜他们对天玄门的人尚且如此忌讳,又如何敢轻易向你们动手。再说了,以你柳教主的武功,就是在百万军中取下上将首级那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若是耶律元宜当真要对你们不利,你完全可以将其擒拿住的。”柳靖阳听李石说了这话,顿时有些犹豫了起來,不知道究竟该不该答应。
李石见柳靖阳还是有些犹豫不定,忽然一下就朝柳靖阳跪拜了下去,说道:“柳教主,能否成功诛杀完颜亮不但关乎乌禄此次称帝的成败,也直接关系到了你们大宋朝黎民百姓的安危,老夫恳请柳教主你无论如何也要答应下來,否则的话,我便无法回去向乌禄交差了。”柳靖阳见他突然朝自己下跪,赶紧上前想要将他扶起,说道:“李大人不必如此,有什么话站着说就是了。”李石却并不肯起身,说道:“柳教主你若是不肯答应,老夫就一直长跪不起。”柳靖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说道:“此事关系实在太过重大,李大人就算要我答应与你,也该给我一点时间好好想一下才是。”
李石见柳靖阳虽然沒有立即改口答应,不过却也并沒有完全拒绝的意思了,于是便站起了身來,说道:“好,那我就给柳教主一点时间思考就是,不过由于时间很是紧迫,因此最迟明日天一早,柳教主你便须得将答案告之于我。”柳靖阳道:“不用等到明天一早,今天晚上稍晚一点,我便可以立即答复于你。”李石道:“好,既是如此,那老夫就留在这里等候柳教主的答复便是了。”柳靖阳点了点头,当即便将李石带回了驻地,并吩咐教众为其安排了地方住宿。将李石安置妥当之后,柳靖阳又立即召集赵恩铭、茅子元和杨子升三人,将李石方才对自己所说的全部内容都告之了三人。
三人听罢,也都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茅子元道:“此事太过凶险,万一要是耶律元宜他们并非是真心投靠完颜乌禄的话,那我们贸然过江而去,就完全有可能中了金人的埋伏,搞不好会全军覆沒的。”赵恩铭也道:“是啊,茅大哥这话说得甚有道理,咱们不能仅凭李石的一句话,就相信耶律元宜他们会背叛完颜亮,万一这是他们故意设下的圈套,那咱们这一过去,可就再也回不來了。”柳靖阳道:“对于耶律元宜他们是否真的投靠了完颜乌禄,其实先前我也是有所怀疑,可仔细想过之后,却又觉得也是完全有这个可能的。因为完颜亮这人贪淫**,在金国十分的不得人心,许多金国大臣的妻女都被他奸淫过,就是完颜乌禄的妻子乌林答氏,也是因为完颜亮对其起了淫心,才不得不投湖自杀。所以这次完颜乌禄突然在金国称帝,定然便会有许多人站出來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