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篱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时,退了烧了,睁开眼只觉得全身舒服极了。
顾篱醒的挺早的,床边柜子上的手机上,显示着是六点钟。
现在是冬季,六点的窗外是黑漆漆一片的。
好像人在冬季就爱犯懒,而且被窝里实在太暖和了,顾篱看完时间眯眯眼,扯扯被子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睡过去好像没多久,她意识朦胧的感觉纪行远轻轻进了她的卧室,在她床边呆了好一会。
在她床边呆着时,纪行远是特不老实的用手摸了摸她的头。
纪行远的手很大,还有点凉,却也不是太凉,反正呢,大手触到她额头的时候,她感觉很舒服。
纪行远还给她掖了掖被子。
纪行远掖被子的时候,俯身在她的嘴唇上还亲了下。
纪行远嘴巴可凉了,凉的让她很不舒服。
不舒服的让她眉头皱了下。
皱完眉,她很想跟纪行远说话来着,告诉他别耍流氓,可是张张嘴根本说不出话来,反而是眼睛一闭一闭的,不知怎么的就睡过去了。
顾篱睡过去后,再次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
早上六点钟醒来时,她退了烧了,全身轻松而舒服的。
这睡了一小觉再次醒来后,虽然烧是退了,可全身极其不舒服,有点累。
得,越睡越累了。
坐起身在床上醒了会神儿,想了会刚才迷迷糊糊中好像是看到了纪行远了,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的。
不过,八成是真的。她能感觉到应该不是做梦。
床边柜台上有湿巾,顾篱随手抽出一张,在嘴巴上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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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篱穿好衣服下了床出了卧室走到客厅,看对门的阿姨在她家给她打扫卫生呢。
顾篱挺爱干净的,家里收拾的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
阿姨现在再给她收拾一遍,屋子里好像一下子就有点那种闪亮的感觉了。
一尘不染的闪亮。
“醒了?饿了吧,我现在去给你做排骨面。”阿姨看到她来到客厅后,是放下了打扫的活儿,要进厨房做饭。
顾篱拦住她:“我自己去做就好。”对着阿姨感恩的笑笑,顾篱特感激的样子,“阿姨,昨晚谢谢你的照顾了。”她昨晚发烧的厉害,被霍恩施送回家上楼后她吃了点东西再吃了药后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迷迷糊糊中她是听到有人敲门,她去开门看纪行远把对面的阿姨给请了过来了。
阿姨是帮她洗了温水澡,给她换了干净的衣服。
“阿姨,我现在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顾篱并不知道这位阿姨是纪行远专门给她请的,她以为昨晚就纪行远拜托她过来照顾她一晚而已。
“除了照顾你,我没什么可忙的了。”阿姨看她,“你不知道吧,我住你家对面,其实是纪先生要求的。我是他专门请来照顾你的。”
顾篱怔了下。
阿姨继续说:“纪先生对你真的没话说。他让我搬来给你做邻居之前,是把你的饮食习惯什么的嘱咐的一清二楚的。哎,太担心你一个人过的好不好,他几乎每晚都给我打电话问你的情况呢。”
阿姨说着开始往厨房走。
顾篱依旧站在客厅里,却并不阻碍她听阿姨继续絮叨:“昨晚我给你洗澡换衣服,纪先生是在厨房里忙碌着给你熬骨头汤了,他说你喜欢喝。你知道吧,骨头汤熬一晚上那汤味喝起来会更香郁爽口,纪先生想要你喝起来口感好,是真的就熬了一晚上。”
顾篱听着,心尖微颤了下。
纪行远只是请阿姨过来照顾顾篱,可没告诉过她他跟顾篱是什么关系。阿姨看顾篱怀了孕,纪行远对她还这么好,以为孩子是纪行远的,以为纪行远跟顾篱是闹了什么矛盾了顾篱赌气离家出走呢。在厨房忙碌着,阿姨再接再厉的唠叨:“我说顾小姐啊,你都怀了孕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就别跟纪先生闹脾气了啊。”
顾篱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沉默。
沉默一小会,顾篱在家没看到纪行远的影子,问阿姨:“他人呢?”
“纪先生出去了,说是有个剪彩活动要他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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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印刷厂起家的江源半年前在青市的高新区一工业园里又开了家印刷厂。
今天印刷厂正式营业,开业剪彩。
前些天他生日的时候邀请了霍恩施参加剪彩活动,做剪彩嘉宾。
霍恩施今早是准时过来了。
前些天他生日的时候其实也邀请了纪行远过去来着,可纪行远说他在青市有事,恐怕过不去。
生日不能来也就算了。听纪行远说他在青市,江源告诉他生日不能来,他在青市开业剪彩时可就得一定过来捧场了。
纪行远答应了,所以今早也就准时过来了。
江源是东城名流,名流都是要面子要尊重要声势的。
江源开业剪彩比他的生日宴会请的人要多的多。这次开业剪彩,东城,青市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被他给请了过来了。
商界的,政界的,文娱界的...还有好多的记者。
对了,还有个算命的大师呢。
做生意的人,有一部分是比较迷信的。
江源就属于这部分比较迷信的。
话说今天这开业剪彩的日子,还是江源让算命大师给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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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行远跟霍恩施江源一个圈子的人,谁不知道谁呢。他知道江源很喜欢霍恩施的,甚至曾经还有过念头想把自己的闺女嫁给霍恩施来着,所以在来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