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凯是个股迷,命途多舛的股迷。前段日子,这位股迷的股票全被套牢了,可是坑坏了他,手头是一直紧巴巴的。
不过,最近好了,他走了狗屎运了,被套牢的股票突然升了值了,他是赚了一大笔。这赚了一大笔,手头宽裕了,滕凯也就变得大方阔气了。晚上,滕凯在一家名叫夜色的夜总会订了个包间,把平日里他自认为交情不错的人都喊了过来。
纪行远,霍恩施,赫然在他认为交情不错的行列。
纪行远最近并不是很忙,不过却很烦,心情很不好,被女人给扰的。
心情不好,来夜总会放松下倒是不错,所以纪行远很早就过来了。
纪行远过来后一小时里,断断续续又来了很多人。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男人,很少有不吸烟喝酒的,而且很少有烟瘾不大的,来的人多了,包间里很快烟云缭绕,热闹起来。
说话的说话,聊天的聊天,把妹的把妹,看手机的看手机。
“我说老七,其实你可以吃颜饭做明星的。”坐在纪行远身边的一家伙拍拍纪行远的肩膀,把手机往纪行远眼前拿一点,“你看你上镜是有多帅。”
纪老爷子最近不知怎么了,热衷上做慈善事业了,仗着他们老纪家财大气粗,纪老爷子前不久放话说要拨款在东城城南建个养老院。
话放出去后,这记者就开始络绎不绝的登门拜访了,非得问纪老爷子这么做是为什么。
为什么,钱多的没处花了呗,拿出点来做些形象工程呗。纪行远想。
想归想,在纪老爷子谢绝采访,把他推出来面对媒体时,他却是笑意吟吟温文尔雅的说:回馈社会。还补充说,只要人人献出一点爱,世界将会是一片美好。
此时,看看那个采访视频上笑的要多假有多假的自己,纪行远都有点瘆的慌。
“把视频关了吧,看的我都有点无地自容了。”纪行远说。
“无地自容什么啊,真的挺好的。来来来,大伙看看。”
看着大家一窝蜂的围上去,纪行远无奈摇摇头,叹口气。
他在包间里呆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了,在这一个多半小时里,他竟吸干净了一盒烟了。把手里的烟蒂扔掉,纪行远动手去拆盒新烟时,有人对着他又说话了:“老七,你最近能耐啊,上电视了不说,听说你最近还摆了咱三哥一道是吧?”
纪行远装傻充愣:“你说什么呢你?”
“高新区那边的奥北国际那个写字楼,听说三哥租了整个八层准备做广告公司的,这刚装修好,你小子竟把整个八层给买下来了,还让开发商尽快把租客给赶走?”
纪行远笑:“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
奥北国际地处高新区,是一新写字楼盘,目前正在销售中。
霍恩施前不久不知怎么想的,反正就是想开个广告公司了,于是在奥北国际租了一层想作为广告公司的办公地儿,这租好了,装修好了,刚想入住时,谁知道纪行远突然把八层给买下来了。
买下来,八层就是买主的了,买主不让住,租客只能搬走了。
虽然搬走时,开发商那边倒是赔了一笔钱给霍恩施那边,但是想想在装修上浪费的时间人力跟物力,也够憋屈的。
“老七,你跟三哥是什么恩什么怨啊?”
纪行远继续笑回:“你们这可冤枉我了,我当时是真不知道那层是三哥租的,就看着那边地段好,这八层听着又好听才买的,哎,要知道是三哥在租,我怎么可能买?而且,我早上给三哥打过电话说了这事了。”
纪行远说着,突然又想起刚才看的视频上自己笑起来时要多假有多假。
也突然想起了曾经某次跟霍恩施开玩笑说,如果有一天他俩喜欢上同一个姑娘会怎样,会不会反目,会不会彼此伤害。
那时候他说不会的。
现在呢,会。
比如,现在他在霍恩施背后chā_tā的这一刀。
其实也不能怪他吧。谁让霍恩施娶了顾篱却对她不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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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两旁的法国梧桐树随着车子的行驶慢慢的后退,后退。
霍恩施开着车子,朝东城老城区行驶着。
傍晚的时候,滕凯兴冲冲的给他打了电话说是去夜总会玩玩,不过,他拒绝了。
他现在哪有心情去玩。
一堆烦心的事儿在等着他。
感情上的事儿,婚姻上的事儿,还有他妈的工作上的事儿。
他计划了好久了要开个广告公司,于是在奥北国际那边租了一层装修了下准备做办公室,谁知道,刚装修好,开发商说这层被人买了,希望他们尽快搬走。
他是今早才知道的,买下来的人是纪行远。
他最近的运气到底是有多么的背啊。
他的好哥们都能出其不意绊他一脚的。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谁让他负了叶青琳,现在又准备做个狠心的爸爸呢。
所谓狠心的爸爸,就是他不想要顾篱肚子里的孩子。
他现在往老城区这边赶,就是来见顾篱的,见到她后,告诉她,把孩子打掉。
虽然陈柔的本意是让他过来接顾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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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篱一直都想养只狗的。随便什么品种的狗都可以,但一定要足够可爱。
她跟范莹之前曾养过一只吉娃娃,后来,吉娃娃不知道被哪个混蛋给偷了。再后来,她业忙打工了,也就没时间再养只新狗了。
嫁给霍恩施后,她曾萌发过再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