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终身大事,他难道就一点也不上心吗?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这样想着就满肚子的委屈,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玉儿,开门让二哥进去先,你有什么意见,什么想法,坐下来我们谈谈。”门外传来施宁正满含歉意的声音。对于自己刚刚动手点了施宁玉哑穴,他很想抽打自己的手,可是在那样的场合下,她害怕玉儿说出冲动的话来,这对她将来去向阳家生活会有影响,于是他疾手之下,悄悄点了她穴道。
“我知道我那样做不对。”
“玉儿.....”门外的声音很小。
又过了一刻钟,房门没动静,施宁正轻轻叹了口气,“你好好静静,二哥迟点来找你。”
施宁玉把头埋在双腿间,整个身体颤抖抽泣着,也不知哭了多久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当夜幕降临,星光点点时。
有一身影出现在施宁玉的卧室,他望着床上那深睡的人儿,久久的,久久的,如石像般静立在床旁。
当那雪白饱满的额头闪着微弱的淡黄光芒时,他伸出雪白修长的手,那手的周身在黑暗中闪着淡粉荧光。
他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之上,淡粉的荧光在手中汇聚一股强大的粉色光芒,那是一股气流强大的能量,源源不断的从她额头正中汇入。
床上的人额头滚下豆大的汗珠,湿了鬓发,湿了枕巾。
她双眉蹙得紧紧的,表情很是痛苦......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粉色光芒渐渐变淡,直至她额间消失,他放下手,那张苍白异常的脸上浮起一丝苦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为你做这事。”
“不,这怎么是为你呢!”那双疲倦的眸子的里突然浮起一团幽冷的光。
他皱眉转身,一张惊慌苍白的脸在黑暗中是那么清晰。
她蜷缩着娇小的身子,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我......我.....什么....都.....都没看见。
他自嘲一笑,没想到他的功力减退的这么厉害。
他伸手一弹,那张惊慌苍白的脸上,一双充满恐惧的大眼,缓缓的闭上。
...
星光满天,微风清凉。
一袭粉衣,闪着晕黄光芒的裙裾,轻抚小道旁的野花,他身材修长,丰姿绰约,可那步子却走得极缓。
“公子.....”一位小童从一棵树后奔出来,扶起他的手嗔道:“您自个身子都不好了,为何还去帮她。”
“言诺,我不是让你守着门外吗?怎么让人进来了都不知道?”
“公子,有人进去了?”言诺停下脚步,挠着脑袋蹙眉深思,“公子,我以我这一身本领发誓,真的没人从我眼皮低下进去过。”
“我开玩笑的·”落尘声音很轻,很淡,如夏夜落下的桂花,让人没仔细侧耳倾听,你根本就听不到他说什么。落尘没说出后面的话,其实她一早就在屋里,只是自己没感觉到。
“现在我是明白了,公子你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屋内的那丫头啊!”言诺很不满,他们住在落尘山庄好好的,居然为了个丫头跑到这水土不服的鬼地方来。想起刚来那几天,他浑身虚软的连地都下不了,好在他身子健朗,很快就适应了。可是公子不像他,他本身就有病在身,来到这后,明显病情加重了。
“他,可到了?”
“公子,你身子欠安,还是回了他吧!让他明个儿再来。”
“没事的。”
二人一路走远,声音渐小。
...
落尘踏入门槛,屋内一位锦衣男子立时站起身来,躬身行礼:“公子。”
“嗯!”落尘语气清幽冷淡,他径直走到一张榻旁,脱了鞋子躺下。
言诺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
落尘半阖着眼帘道:“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放出消息了,过不了多久,各国就会派人来盗取。”
“嗯!你办事我放心。”榻上的人声音悠悠的传来。
接着室内一片沉静,榻上的人没再说话。
就在锦衣男子以为榻上的人睡着了,准备退出去时,榻上的人低沉的话语传来。
“华容对这桩婚事好像有异议?”
“啊?”向阳鸿義想起日间,华阳看出了施小姐不赞同这桩婚事,就站出来推了这桩婚事.....公子定会以为容儿不喜这段婚事,连忙解释道,“小儿对这桩婚事极其满意。”
“今日他的表现我怎么没看出他满意呢?”榻上的人声音突然变得冷清,让听者不免打起寒颤。
向阳鸿義神情紧张,吞了口啜沫,小心翼翼道:“公子,欲博取他人好感,须顺其意。容儿这么做是想给施宁玉留下好印象。”
“也是哦!”落尘喃喃道:“看她样子现在并不排斥华容。”
接着声音又极轻的道:“‘欲拒还迎吗?’这不失为一条好计策。”
向阳鸿義抬头看榻上的人,他一只雪白到苍白的手支着弧度姣好的腮帮,眼神魅惑,神情慵懒,似有所思,他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下来。
榻上的人,坐起身来,拉起散开的衣襟道:“你只要知道,你儿子娶了施宁玉对他是百利而无害就行了。”落尘说了这句话,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向阳鸿義走到门口被落尘唤住。
向阳鸿義回转过身来,躬身倾听坐在榻上的人吩咐。
“你去替我查个人。”
见落尘神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