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迅速拔出身旁侍卫手中的刀,往施宁玉胸口刺去,施宁玉大惊措慌之下,只觉眼前一个人影闪过,她二哥护在她身前。
“哥......不.....”她吓的话都说不出来。
“铿锵”刀落地之声。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一少年拿刀格挡开了赵肃的刀。
赵肃冷眼望着来人,手麻的没知觉。
“左丘侍郎?你也想插手这件事?”赵肃望着一袭蓝袍的少年问,“你想与本王作对?”别有深意的问了一句。
“臣不敢。”他的声音里带着勇毅及斩钉截铁的口气,。
“王爷.....”
“哈哈......”
左丘锐启的话被一声爽朗的笑声打。
众人让出条道来,进来一位六爪黄袍的男子。
“臣参见太子殿下。”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太子赵赦走到赵肃面前,呵呵笑道,“你这千年不变的脸今日怎么被个小丫头给变了色?真是难得啊!”赵赦呵呵笑着拍拍赵肃的肩膀。
见他没说话,他又开口说:“刚从下人处听了点事情始末,我想事情就此算了,你何必与一个稚龄丫头动气呢?再说今日是八妹的生辰,还是高高兴兴的当什么事都没。免得传到父皇那,令他老人家不开心。”
赵肃对这位太子还是忌惮几分的。
“既然大哥都这样说了,四弟想想也对,就当出门被狗咬了袖子,何必让一只畜生扫了兴致呢!”赵肃冷冷的说着,转头看向施宁兴,“回去把她的爪子剪了,免得抓伤尊贵之人,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
赵肃甩着袍子离去。
太子看了眼施宁玉又走到八公主面前说:“皇妹生辰快乐,为兄给你准备了礼物,来看看喜不喜欢。”太子说笑着带着八公主一行人去看礼物去了。
薛兰心顿顿脚,牙齿咬的发麻,她狠狠剜了施宁玉一眼,施宁玉,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有人帮你的,好戏还在后头呢!她随着八公主离去,从施宁玉身上收回目光时,嘴角流露出得意的笑。
见大家都相继离开了,施宁兴忙把施宁玉上下检查了一遍看哪里伤到没,接着又对左丘锐启道谢。
施宁玉看一旁刚刚挡开赵肃的刀的少年,心里五味杂陈,她打了他两次,他却在她生命攸关之际救了她。
他明明有武功,为什么两次面对着她的虎爪都不避开?他有受虐倾向吗?
左丘侍郎站在一株不知名的绿树下,阳光热烈,那斑驳的金黄光芒透过缝隙洒在他的脸上,米色的衣衫上,如纷飞的金色蝴蝶。他嘴角含笑,俊目闪亮,斯文襦雅,哪还有刚才在莲湖畔调笑的纨绔模样呢!这一刻更像当日在她家被她揍时的模样,左丘锐启,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你?
夏日的午后虽然炎热,但聚鑫殿内四周都摆放着冰块,所以坐于殿内的人还是感觉凉爽的。
八公主的十六岁生辰办得可算是隆重了,太后,皇帝,皇后,八公主的生母薛贵妃,及各宫的妃嫔都来参加了。
舞曲过后,开始了在座千金们的才艺表演了。当然这么多人不可能一一表演的。所以就以抓阄形式,抓到有数字的就上去表演才艺。数字总共二十位。当然抓到后有专门的姑姑跟在后面进行登记,然后上场主持唤着一位一位上场表演。
抓到数字的小姐们心里乐开了花,抓不到的就愁眉苦脸,但也没办法总不能在这样的场面哀痛欲绝,那样难免有失风范。
一位位粉色宫装的宫女托着手中的盘子端到小姐们面前,小姐们伸出雪白的玉指,或笑或忧的。
施宁玉的心是忐忑不安的,因为她拿不出上得了台面的东西。再说刚刚那惊吓过后也半点没回过神来,以至于刚才一些精彩的表演没心情去看。
“小姐......”
“小姐......”
施宁玉终于回过神来了,见着面前粉色身影,头也没抬,从盘中拿出一张字条。
粉色人影离开后,她偷偷的翻开纸张看到,十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朝坐对面的二哥和三哥使眼色,无奈她那两位哥哥的目光留在中间起舞的几位异域女子身上,听说是倾国的舞姬。
倾国的舞姬各个相貌出众,舞艺绝伦,现在不知道迷倒多少少年公子,她在心里哀叹,她的两位哥哥真的只是一般人。
她的二哥虽是负责宫中守卫的统领,但此宴还是需要出席的,因为皇帝为自己女儿选驸马,不能错过任何一个他认为是人才的人才。
身边传来唉声叹气的声音,她看去,那是翰林学士家的千金辛雁桃,她抬头望着对面右上方的位置,那眼神简直是含情脉脉啊!
而登记的姑姑在离她只有三四个位置的地方。
施宁玉往辛雁桃的位置靠了过去,附在她耳朵说了几句,就把手中的纸和桌下那双纤细手中的纸换了下,那姑娘嘴角甜蜜的笑起来了。
登记的姑姑依照着顺序从他们面前登记过去,施宁玉看着姑姑登记的纸张上写着:十六号:辛雁桃。她开心的笑了。
这场献艺由八公主打头阵,古筝响起,她穿着舞衣,灵巧婀娜的身姿在中间舞蹈,她腰软似无骨.转着无数的圈,忽然间水袖甩将开来,衣袖灵巧得舞动,似有微风轻抚的湖面荡漾着潋光。她婀娜翩翩的舞姿如一朵盛开正艳的牡丹花。
在场的王公才俊看得真是合不拢嘴,不过左上方的那位左丘锐启,却喝着酒,用手有一下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