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施宁玉睁开眼睛时,看到柔和的光线投入窗纱内,撒下一地光,光内有粉尘飞扬。
她看向四周,惊悚而起,因手脚被缚住又往后重重倒去。怎么还在这?她闭眼回忆晕倒前的事,自己是被人打晕的。
她看向自己身旁还未醒,就用手肘慢慢往妙言身边移去,把她唤醒。
妙言巡视四周,泄气的说:“看来我们还是被抓回来了。”
“不会吧!”妙歌抬起贴着地面的脸,“我的后颈好痛。”又呻呤一声脸紧紧的贴在地上。
“我怎么总觉得还有什么人不想让我们走。”施宁玉很是奇怪。
“小姐,你的意思是说,这次不是薛兰心抓我们的?”妙歌突然想到什么,“也对啊!她拉都拉不及了,哪有什么时间管我们呢!”
“可我们怎么又回来了?”施宁玉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是府中的其他人,但她们三人出去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感觉到附近有人或有高手在的,对于这种感应高手气息她还是十分准的,虽然她武功不咋样,甚至可以说没武功。
施宁玉动动手脚,感觉比之前那次绑的更紧了。一步步艰难得移到门旁透过门缝往外看,外面的景致和之前的一模一样,只是少了看守的人。这让她更疑惑了,感觉很诡异,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一声奇怪的声音响起,施宁玉望向妙歌,妙歌趴在地上的头也没抬,说:“是我肚子饿了。”
“我也饿了。”妙言的声音很小。
三人这回可想不到办法出去了,施宁玉身上的刀片和药都被拿走了,只能寄希望与真的是薛兰心派人抓的她们,那样她们就有办法出去。或者她们家人见她失踪了能找到这。
可这一等或说一关足足关了三天三夜,连一个人都见着,她们好像被人忘记了。这更加证实施宁玉之前的那个想法,这不是薛兰心所为,如果是她早就过来报复了。
饿得昏昏沉沉,脸色苍白,本是鲜嫩得粉唇,现在都翻起死皮。施宁玉看着她们的样子很是自责,在心里念叨着爹爹哥哥在发现她们失踪了能找到这儿来。
可是她又想,以她家人的实力能找到她们也不会拖到现在,这几天她家里可是发生什么事?外面可是有发什么大事发生?不然她失踪了也不可能效率这么低。
“小姐……。”妙言低沉沙哑的声音,“第……天了?”施宁玉要辨别好久,再加猜测才能听懂她说什么。
施宁玉像是没听到,半天才回道:“第四天吧!。”其实她也不知道是第几天,前面几天,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她都满怀着希望的望着门口,幻想着有人推开那扇紧闭的大门。当无数个影像晃花眼时,她累得无力趴在地上睡去。
此时已是一片黑暗,她的心跌落谷底.....后来她没去记今日是第几天,哪还有那精力和心思去记呢!她的心满是恐惧和害怕。甚至幻想到,当那双大门推开时,进来的人看到的是三具皮包骨的尸体。
见妙言问起,她不想她害怕,于是便跟二人撒个慌。
见妙言要阖上眼皮,忙道,“别睡……我给你们讲故事好不?”
“小……你……没事?”妙歌后两个字没发出声来,施宁玉是看她的嘴型再从句意上,猜出她是问:小姐,饿了几天,你怎么没事?
施宁玉突然想到自己也跟着饿了好几天了,怎么一点饿的感觉都没,迷惑道:“我也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似想到什么道:“在跟师傅学医术时,我常常跟小师兄爬树斗蛐逛窑子……师父检查功课时,我常常达不到合格,而小师兄同样的玩闹考核却得到师父的满意,因此我被罚不准吃饭。刚开始一天没吃饭我肚子饿得难受,久了,七天不吃饭也能熬过去。现在想来还是不认真被饿肚子的好,这样练就了我几天不吃也不觉得饿了。”
“小姐,你这么说也对哦!”妙言裂开嘴角低声道。
施宁玉看二丫鬟终于有点生气了又道,“等我们回去了,我也罚你们不准吃饭,这样你们也能练就这样的功夫了。”
妙言突然笑出声来,好像也有了力气,这回口齿清晰,声音也大了点:“小姐,我们可不想自找罪受。”也许是施宁玉没把她们当婢女看待,主仆感情就像姐妹,所以说出的话也没有像奴才对主子般的唯唯诺诺。
“你意思是我自找罪受?”施宁玉故意撅嘴作生气状,接着为了缓解气氛,又道,“算我自找罪受吧!那回去后我带你们去素心居大吃一顿。”
“小姐,那里的位置好难排……”妙歌一提到吃的显然体力好多了。
“放心吧!我已经排号了,等我们出去了,我们立马就可以去吃了。”施宁玉虽然不吃饭也没什么问题,但为了让丫鬟保持意识清醒,跟她们说了好多话。说多了口干了,缺水使她更难受,话也越说越小声了,很明显后面声音沙哑时,妙歌妙言不知是饿昏过去了还是不和她说话了。
她躺在冰冷的地上,脑子里闪过好多好多画面……
她感觉自己置身在一片模糊如雾的景象里,她害怕,她恐惧。四周不时传来走兽的嘶吼,她哇哇大哭。
模糊的雾朝两边散开,从中走来一位身穿白衣少年,他身材颀长,眉目如画,嘴角含笑,他蹲在她面前抚摸她的脑袋,声音温润:“小妹妹别怕,大哥哥现在就带你去回去。”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她只觉得自己身子一个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