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年冬天,再一次的飘雪与严寒,当白色渐渐笼罩在王城之上,预示着又是一年走到尾声,王城之内的几大家族都要开始最为热闹的年祭仪式,最受瞩目的当属君家,王城几百年无法被撼动的存在,在每一年的年祭之上,君家的年轻人都将会上场彼此切磋,预示着八大血脉重新开始洗牌,争夺着家族资源的优先选择权。
“呼哈……又到了最冷的时候了。”君家第一脉的青年们口呼寒气,他们身上衣服依旧单薄,好似感觉不到丝毫冷意,以他们的实力,早已能用元气抵御外界寒气,这样的寒冷对于第一脉来讲根本不算什么,反观其他几脉,实力弱的都要开始穿上厚衣服,不然无法抵抗寒冬。
“年祭终于要到了。”第一脉的青年们无不心底压口气,这超过半年的压迫和羞辱让他们第一次认识到实力也未必就能什么说的算,权利,也要在手。心底的那股气憋到现在,也是时候发泄出来了。
“三叔!”几个青年看到自雪里走出来的中年人,恭敬的喊了一声,三叔呵呵一笑,“怎么样,是不是就等着大干一番了?”
几个青年哈哈一笑,“是啊,骨头里都憋着一股劲儿,让其他几脉看扁可不是我们第一脉的作风。”
“哈哈哈,好,好!”君三叔点头,已经恢复实力甚至更甚从前的君元信,墨黑头发,脸上丝毫不带有一丝老气,精气神更胜从前,让人无法猜出眼前的这个是已经将近二百高龄的老人!
“三叔,这次比试第三脉那边有没有故意刁难我们?”
君三叔呵呵一笑,“以第三脉看我们的眼光,恐怕会认为不用怎样对付,我们就会输的一败涂地。”
几个青年彼此对视一眼,都坏笑起来,“是啊,什么东西都没有的我们要怎么赢啊?”
君三叔拍拍几个年轻人的肩膀,“好了,没到比试就不要表现的太明显。”
几个年轻人都是哈哈一笑,“碰到其他脉的人,我表现的不能再可怜了,看他们同情还有鄙夷的眼神,我真的很想笑。”
“也只有到这个时候,才能真正明白何为家族,我们落难,没有谁会伸出手拉一把,都站在一旁看热闹,尤其是可恶的第三脉!”
“是啊,在年祭比试上如果有可能,真想挨个去修理他们!”
三叔知道第一脉的年轻人心里有多窝火,他心中也有几分歉意,不过快了,第三脉得意不了多久,年祭之上……他们会失去一切!
“三叔,君飞赫来了!”君郝元快步走了过来,几个青年皱眉,这个时候他来这里又要做什么?君三叔摆摆手,几个青年率先离开,一边走三叔一边低声问道,“他来的时候,表情怎么样。”
君郝元冷笑,“得意非凡,似乎要说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君三叔沉默片刻,心中似乎有些了解,君飞赫这个时候来第一脉,说的事情一定和年祭有关,如果猜测不错,以第三脉的心思,他们会认为这一次年祭是他们独掌大权的机会,若是可能……极有可能将君家年祭搬到台面上来,也就是说……整个王城会来见证这场‘盛世’啊。
果不其然,君飞赫说的口沫横飞、神采飞扬,就差要原地起飞了,君家年祭要在家族之外举行,王城的众多家族都会目睹年祭过程,“元信啊,你也别多心,这只是向王城家族展现我们君家实力,况且……君家的权力交接要发生改变,对于这些家族来说也是大事,让他们亲眼见证也好。”
君三叔猛然咳嗽了几声没有说话,若是第一脉没有无敌相助,恐怕是真的要永远栽在君飞赫手里,这次年祭之上,第一脉若是真输,怕永远都无法翻身。君三叔的心头更冷,君飞赫,想不到你做事竟然如此狠绝!
“咳咳,好,咳咳咳,我没意见。”君三叔咳的像似要吐血了,君飞赫表面关心内心却更加愉悦,没说几句之后便匆忙离开,君三叔双眸冰冷的看着他隐忍雀跃的背影,咳嗽声也不再出现,君郝元站在一旁一直没敢吭声,一股极为低沉的气压在三叔周围盘旋,君郝元感觉到有些呼吸困难,脚步刚稍稍后退,只听一声巨响,身旁一人高的假山石彻底崩裂!
“砰!”
碎石如雨点袭来,君郝元根本躲闪不及,被飞来的小石头砸了一脸,他慌乱的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三叔,能隐约看到元气自他的身体内部悄然涌出,随后又缓缓收了回去。
“三叔……”君郝元张口,不敢再说出第三个字,君三叔站在那里,久久,“郝元,去找无敌来吧。”
君郝元连忙点头,身体有些颤抖的往后退,君元信听着君郝元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他看着满地碎石,犹如此刻他的心,碎了一地。年少时,他也曾将君飞赫护在身后,什么时候他们却走到对立面,走到非除掉对方的这一天。君元信微仰起头,“八脉相连,血浓于水。君飞赫,这些你都忘了。”深深叹息,眼中的疼痛被强硬压下,君元信眼底冷意渐深,“无敌说的不错,别人不仁,我当不义。”
君家年祭比试开放的消息让整个王城就此沸腾,几百年以来,各大家族的比试都在族内完成,丝毫不肯让外族看到哪怕一眼,毕竟年轻人的实力对于一个家族来说,是利器是手段,年轻力量全部暴露在外,就会让外人探到虚实,这是大家族绝对不会做的事情,也只有君家敢有这个胆量,将这件事搬到台面上。
沸腾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