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情?什么事情!”钟子贤警惕性的问了一句,他已经预感到了玉溪然所说的重要事情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有人说预感来自于经验,那么他关于这方面的经验可真是太丰富了。
“问那么多干嘛?你要不睡的话,我可先睡了!”玉溪然抓住了他的短处,说话一针见血,效果明显,绝不含糊。
“哼,我可没那么笨,睡就睡反正我也困得快受不了了。要守你就继续守下去吧,我可不陪你了!”钟子贤聪明是聪明了点,只是有点自作聪明。经常被玉溪然一激成功。
钟子贤扯过一张原本套在椅子上的毛毡铺垫,紧紧地裹在自己的身上。靠着椅子就闭上了眼睛。一开始时还是闭目假暝,可之后便被强烈突袭的睡意给夺走了意识。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感觉有个熟悉而可恶的声音在叫唤着自己。就这样极不情愿的被玉溪然给叫醒了。
在正常的意识作用下,如果一个人在守灵的时候睡着了,那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怕和稀奇的事。但是若是睡意朦胧的时候发现什么人叫你,那就有些恐怖了。至于这里面的“什么人”是什么意思,就不好解释了。好在当时钟子贤是潜意识占了上风,因此在他睁开眼睛看到玉溪然之前的那一段时间,脑袋里还没有产生过什么令人心惊肉跳的想法。
“月儿呢?怎么不见她?”这还是钟子贤恢复意识后冒出的第一句话。
“她睡得很好,刚刚我已经把她送回房间了。”玉溪然说话间便将钟子贤褪给颜月儿的那件外套丢还给他,并示意让他赶快穿上。西藏的夜寒气确实很重。
“那……那你是怎么把她送回去的?”钟子贤问的这个问题白痴的有点弱智,其实答案他心里面比谁都清楚。对于一个熟睡的人来说,在不把她吵醒的情况下除了把她抱回房间之外,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尽管如此,一想到这点他的心里面还是酸溜溜的,像喝了醋酸似的。玉溪然狠狠地嗔了他一眼,根本就懒得回答他。他钟子贤白痴,他玉溪然可不能也跟着他一起犯傻。
“好了,别废话了!还是干我们的正事要紧。”玉溪然的语气像外面的风一样冷,但他嘴角的笑却像风中的烛火一样诡异。钟子贤这才想起来在自己睡去之前,他的确是说过什么正事之类的话。
“你……你要做什么?”那种不好的预感再一次强烈的袭击了钟子贤,他不禁抱起了双肩,像一个面临“某某某”种危险的良家妇女。
“对于这位三少爷的死,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心存疑虑呀!既然有所怀疑的话那么我们就一定要调查清楚才是。 所以我想先从死者的尸体下手。”玉溪然说的不扬不抑,平淡无奇。却听得钟子贤是又惊又恐,面色大变。
“我的妈呀,你……你想开棺验尸,天哪!我就知道你不会干什么好事。不行,我坚决不同意。还有的就是什么‘我们俩都心存疑虑’了?那是你!你要多管闲事可不要拉上我。我可不会为虎作伥,帮你一起干那有损阴德的事情。”钟子贤颤抖的声音暴露出他内心的紧张和压抑,原来他的那种预感又一次成功的成真了。
“哦,是吗?可是我记得像这样的事情咱们俩以前似乎也做过的。要说有损阴德的话,那么在乱葬岗里掘人家的坟墓好像要比直接的开棺验尸来的更严重吧!也不知道是谁,当时刨人家墓的时候刨得可起劲了。你说我要是把这件事情给传出去,那么……”玉溪然笑得很阴险,也很随意。原来他也会这种威胁人的手段。
“好了好了,算我怕你了,你别说了!我答应帮你,我答应帮你还不行吗!我真不知道咱们钟家祖上到底做了什么孽,怎么让我遇到你这个损友?每次都让咱干这些烂屁股的事,你就不怕下辈子投胎做尼姑呀!”听到玉溪然又拿以前的那件事来威胁自己,钟子贤只得就范。不得已的助纣为虐。
那还是在两年前,当时两人都还刚刚毕业不久,一起选择了记者这一行业。在追踪报告一件连环杀人案中,两人被派往一个山窝里的贫困落后的小山村。就在那天夜里,玉溪然把他钟子贤从梦中拽醒。并且带上了铁锹和锄头,说是要去挖什么李世民宝藏。钟子贤一时间鬼迷心窍就跟着一起去了。可到达目的地之后才后悔过来,原来两人此刻正处在一片荒郊野地里的乱葬岗中。这时候玉溪然才告诉他,他们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挖什么宝藏,而是掘死人的坟墓。当时钟子贤就要逃,可玉溪然却嘲笑他说什么原以为他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十足的真汉子。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个胆子比兔子,不,比老鼠还小的伪丈夫。钟子贤受此一激,立时是火冒三丈,怒愤填庸。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乱坟岗中掘墓天。”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喝一声道:“不就是挖个死人坟墓吗,有什么敢不敢的?老子今天就一个人劈了它!”说罢操起家伙就打下去,谁知这一下子猛地打在了墓碑上面,直打得是火星乱撞,震的他两手发麻。可是如此一来更加激发了他钟子贤内在的野性,大骂一声什么什么娘养的,之后便像条疯狗一样拼命的刨挖起来。玉溪然想要上去帮忙,却被他一脚踹到了一边。一口气刨到见了棺材板他才停下手来。直到第二天清醒时钟子贤才后悔昨天晚上的鲁莽行为,马上跑到那个地方对着重新被填埋好的坟墓拜了九十九拜。由于那次的挖坟行动从头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