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而隐秘的山洞里面很快便生起了一堆篝火,一男一女就这样围坐在火堆旁。外衣都搭在支架上面烘烤着,身上只穿了层薄薄的内衣。而且在水迹的润湿下,身体的很多地方都若隐若现了。无论他是男是女,至少在这一方面都是公平的。这种尴尬的场面两人已经经历了一次,所以这一次在心理上就大大的减少了窘迫感。玉溪然仍旧深深的垂着头,眼睛不敢乱动,更不敢往黛莎那玲珑有致的玉体上瞥一下。黛莎就比他轻松自然的多了,用柴枝轻挑着燃烧的火堆,时不时的拢一拢潮湿的长发,就着火堆的热浪慢慢的梳理着。
许久许久的沉默,火焰蒸腾带走了衣服上面的水气,也映红了两人的脸。支架上的外衣干了,身上的一层内衣也在体温和火温的双重作用下干的差不多了。两人各自穿好了衣服之后,就准备离开这里尽快赶回灵觉寺中。临行前,她背着他再一次深情的望了一眼那个碧绿清澈的水潭,眼中有无限的留恋,款款的温柔。一天两夜如白驹过隙,在水潭的另一边,那段旖旎的时光,他们两个会不会终生难忘?
出得洞口,两人循着来时的山路很快便来到了白马寺的山门前。正如玉溪然所料的那样,在过去的一天一夜里整个寺院为了找他们两个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弘文长老几乎派出寺中所有的僧人在山上山下四处搜寻着,这里的警局在接到钟子贤的报案后也不敢怠慢,纷纷带着警员迅速的赶到这里,一时间寺庙里满是穿着制服的人员在巡查,总之寺院上下被翻个底朝天,就差着掘地三尺了。其实众人也曾搜到过那个神秘的山洞,只是到了水潭边就悻悻的回去了,打死他们也不会想到在水潭的另一边会别有洞天。
此刻,一个纤巧柔弱的身影就坐在寺门前冰凉的石阶上。这个身影玉溪然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不是颜月儿还能有谁?只见她双手抱膝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把脑袋深深的埋在膝盖下面,就像是受惊的鸟儿一样,不想让人看到她的憔悴与伤心。她已经不眠不休的坐在这里整整一天一夜了,任谁劝她也不听。就这样坐在那里等着,等着奇迹的出现,等着心上人的归来。假如那个人不回来了,她会这样一直等下去,直到天荒地老,化成望夫石。
传说妻子等待外出征战的丈夫归来,妻子在不知道丈夫已经战死的情况下痴痴的等待着他,执着而望穿秋水的等待,不知道凝立了多久,最终化成一尊石像,永远凝视着丈夫归来的方向。如果他再不出现,那么颜月儿也会化作一尊雕像,永恒的等待着他的回归。
在颜月儿身旁的石柱边一个英俊的男子在陪伴着她,他双手抱在胸前,身体斜倚在石柱上,正是钟子贤。寺门的两侧分别还站着一个穿制服的警员,两手背在身后威武的像两个门神。其中一个警员首先发现了玉溪然二人,因此便忍不住的叫唤出来。颜月儿听到叫唤声身子立马如触电一样,迅速的抬起头来。待看清了来人之后,只在瞬间就模糊了双眼。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滑过白皙的两颊,如雨打的丁香花一样凄美的惹人心疼,憔悴的招人怜爱。
“小溪!”她用力的站起身来,无限委屈的叫了一声。充满着狂喜,满含着悲痛。身体在本能的驱使下奔跑着扑向情郎的怀抱。玉溪然应对不及,赶忙伸出双臂接住她飞来的娇躯。心中也在刹那间猛地一疼。
“死小溪,臭小溪!你跑到哪里去了?你吓死我了!你担心死我了!”颜月儿双臂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把头深深的埋进他的胸怀里,任决堤的泪水放肆的流着。玉溪然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只能一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好了月儿,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他温柔的笑语藏着深深的怜爱。
“讨厌讨厌!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再也不理你了……”她的小手在他的胸前死命的捶着,发泄着一腔的委屈与难过,泪水仍止不住的一滴一滴的打湿他的衣衫。
女人有时候口是心非,但是掩饰不住自己真实的情感。颜月儿从不善于在他的面前掩饰什么,她爱他,爱的死心塌地,死去活来!
“好月儿,别哭了!你看很多人都看着咱们呐!”玉溪然苦笑着扶住她的香肩,想要把她从自己的怀里面推开。可这绝对是异想天开的事情。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呜呜呜……”颜月儿把他抱得更紧了,眼泪也流的更加肆无忌惮。
玉溪然表情尴尬的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几人,只见那两个警员轻松愉快的抱着手臂是一脸的坏笑,大有看热闹的态势。钟子贤的脸上起初还有几分欣喜安慰之色,可看到后来的场景后立马就上升为了嫉妒加吃醋的表情。满脸的不屑浮动着,倔强的别过脸去,很是潇洒。最后他把目光落在了黛莎的身上,那个清丽无双的绝尘女子此刻就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他们。恬淡的面孔中隐隐的透出一丝微笑,嘴角处飘过一缕轻微的不易察觉的抽动。明眸闪动,似暗含着几分的无奈,几分的凄楚。不知怎的,玉溪然的心在那一刻莫名其妙的一动,他立马垂下头去看向怀里的颜月儿。
“月儿,你看我都快两天没吃饭了,现在饿得要死。你赶快给我弄些吃的啊!”他温柔的轻抚着她的秀发,为缓解当前的窘状适时的找了个借口。她果真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松开缠在他腰上的手臂,抹了抹眼泪破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