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我会赔给你一条裙子的。”他略带歉意的笑了笑,手中的动作却并未停止,他开始为她包扎。
“我才不要呢!”她一努小嘴,把头一转,看起来很不服气。女人心,海底针。本来就难以捉摸,谁知道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如果你辨别女人的三句话中有一句是假的,那只能说明她在故意让你。如果你连一句都辨别不出来,那么并不能代表你笨,只是她们的嘴巴太硬。
他对她的话采取全然不理睬的态度,这是他应对一切棘手场景时所用到的最有效方法,尤其是在面对女人的时候,这种方法百试百灵。她撅了撅秀美的嘴唇,目光再一次停留在了那张刻满专注和不拘言笑的脸上。那张脸并不英俊,排不到上帝造物的杰作之中,然而却成熟的给人以纯正和刚毅之感,这是会让女人怦然心动的。一张英俊的脸庞的确会勾弄着女孩的喜欢,但记住了,那只限于春心荡漾的幼稚女孩而已,并不是女人。
他将她的伤口一圈一圈的细致的包扎好,最后打了一个活结,以方便随时更改它的松紧度。
“感觉怎么样?是紧了还是松了?”他一手轻握着她的手腕,一手托着她伤口的下方来回伸展。他似乎忘了此刻握着的是一个姑娘家**滑腻的臂膀。
“嗯。”她机械的点了点头,并没有想把她的手臂从他的手里解脱出来的意思。仿佛就这样被他握着,直到永远也是非常自然和幸福的事。但是他却提前的醒悟过来,自觉的松开了双手。如一场醒来的春梦,尽管不舍,也不得不放弃。
“那就好,那就好……”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
“你刚才被我……咬得那只手……没事吧?”是出于礼尚往来的礼貌询问吗?还是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关心?总之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哦,没关系的,已经不痛了。”他抬手看了看那两排深深印在手碗上的齿痕,整齐的往肉里凹陷着,几欲渗出血来。
她淡淡的蛾眉微微一紧,随手就扯下一把鸡血子的叶子塞进嘴里咀嚼起来。他一时间不明所以,竟呆呆的看着她没有去阻止。但见她秀丽的面上不断的扭曲变形,显然那叶子的味道并不可口。嚼了一会,她伸手捂住小嘴,如数的将那些已经被嚼碎的叶子吐在掌心里。像许多刚喝过中药的人一样,她侧身干呕了几声,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流出来。她举起袖子抹了抹嘴唇,口中苦涩的还有些腥臭的味道让她的舌头都麻痹了。
“把……把你的手伸给我!”她大口的哈着气,胸前起伏,企图把残余在口腔里的怪味全部都随呼吸给清除出去。他已经明白了她的意图,却没有顺从的把那只带齿痕的手臂递给她,只是摇着头不住的苦笑。
“你……你笑什么?”她娇嗔一声,不由分说的就扯过他的手臂,将掌心里嚼碎的鸡血子叶子全部都按在那两排牙印上面。这个时候怎么不见他说自己的手臂用不上力呢?他不但没有反抗,反而顺从的任她为所欲为,只不过苦笑已经变成了窃笑。她顺手取过那块被自己鲜血染红的白手帕,三下两下就绕着他的手腕包扎了一圈,她真是粗鲁极了,也不考虑他的感受。不过在最后她却帮他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而这并不是她惯用的打结手法。阳光下,那个美丽的带血的蝴蝶结,像一朵开在他手腕上的花。
“你帮我治伤是我欠你的,现在我也帮你治了,就当还你个人情。可是我还救了你一命,算起来你还是欠我的!”她一股脑的把粘在自己手上的草叶汁全都往他的身上抹,女性天生的爱洁心理让她不能忍受玉指上残留这么恶心的东西。
他看了看那个蝴蝶结,又抬眼看了看她。只见她娇脸带嗔,如桃花含露。醉人的笑意若隐若现,哪还有半点平日里那冷冰冰的面孔。他的心神一荡,立马又低下头去。女人如花的脸确实是不能长久逼视的,男人就像蜜蜂一样,离花朵近了就会忍不住采上一口。
“其实我忘记了告诉你一件事,这鸡血子的果实确实有治疗外伤的奇效,但是它的叶子却与之恰恰相反,不但不能治伤,反而会促发炎症,敷在伤口的上面只能起到加剧伤势恶化的结果。这大自然造物本就奇妙,万物相辅相成,又相生相克。就像是中草药里面有一种叫做‘半夏’的药材一样,既是治病救人的良药,同时,如果运用不当也会成为杀人不见血的剧毒之物。我想你现在的舌头一定有一些麻麻的感觉吧,不过不用担心,它的药效不强,而且也很短,很快就没事了。”他语气平和的说着,完全没有发现她脸上的表情有多难看。
她俏丽的脸颊越来越红,直若熟透了的蜜桃一般。白里透红,粉嫩得像羊脂玉中流血的丹朱,娇艳光鲜,又丰润迷人。若不是他心纯品正,定力超强,恐怕早就丧失了理智,扑上去咬一口了。
“你……你怎么现在才说啊?害的我……都怪你!”她伸手就要去解他手腕上的蝴蝶结,在这个时候,强词夺理往往能让女人化被动为主动。
“算了,这也是你的一番心意嘛。再说了那两排牙印也没到破皮出血的地步,就算敷在上面也不碍事的。”他笑了笑,下意识的去阻止她的动作。却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从下一刻起已经把人家的手握在掌心里面了。同样是一只滑腻修长的小手,柔弱无骨的美妙触感让人一旦握住了就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