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的这个地方叫做桑耶寺。”玉溪然笑。
“我想到的这个地方也叫桑耶寺。”黛莎也跟着一起笑。
“看来等这件案子彻底结束了以后我们就有必要到那个地方去看一看了。”他又笑了,幽深而玄妙。像是对着她,又像是对着这片茫茫的荒原空地。
“可是我有些不解,它和我们要找的东西到底有什么联系?难道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桑耶寺里?不过这胡哲老先生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线索的?”她皱了一下柳眉,抬手指了指胡哲的坟墓。对呀,胡哲又怎么知道关于他们要找的那个东西的线索的。
“这一点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刚刚冒出来一个猜想,看来十分的符合当前的状况。你还记得胡哲老先生在生前给我们讲的那个故事吗?他遭到格尔勒的迫害之后便和一个叫贞歌的姑娘相爱了,而且他们最终还结为了夫妻。可是贞歌后来就不幸得病去世了,他痛苦不已也开始了五六年的苦行僧生涯。他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必然相信释祖留下来的佛骨舍利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他为了救活深爱的妻子,于是便在做苦行僧的过程中努力寻找佛骨舍利的下落,并且最终让他得知了那些舍利子的下落可能与桑耶寺有关。然而另一方面他报仇心切,一心想在报完仇之后再去寻找舍利子的下落。为了让自己不致于忘掉这一辛苦得来的线索,他就用刀子把这个线索刻在自己的身上。以便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去寻找佛骨,救活自己深爱的妻子。就像当年岳飞的母亲用银针在他的身上刺下了‘精忠报国’四个字一样,目的就是让他深刻的铭记住国家的兴亡与荣辱。”玉溪然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推测出了这种可能性,虽然不能保证一定符合事实,但起码听起来还是合情合理的。
“也许……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据我所知那些佛骨舍利的确有起死回生的神效。”黛莎不是一个盲目迷信的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本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呵呵,怎么你也会相信这种不着边际的传言呢?我只晓得枯木可以再次逢春,但人可以起死回生的事却是闻所未闻。而且即使听了我也不会相信的,因为这种事情纯属荒诞的无稽之谈。纵然是华佗和秦越人在世尚不能医已死之人,更何况是几块被焚化的骸骨结晶。这些只不过是被宗教神话了的谎言罢了,专门用来欺骗那些无知愚众的。”他笑了笑,但是绝对没有半点嘲讽她的意思。可是她的脸色却难看极了,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和委屈似的,结果整个眼圈都红了。
“你……你这人那么多废话干嘛!你管我迷信不迷信来着,我就是相信它能够起死回生怎么了,关你什么事呀!”她撒娇式的一跺小脚,女儿家妩媚娇艳的姿态瞬间毕露。说完之后她就有些后悔了,她是怎么了,若是被别人看到她失态的模样该如何是好呀?不过幸好他不是“别人”,而且自己在他的面前失态也不止一次两次了。这一次就当是便宜他了吧!
“呵呵,你干嘛生那么大气嘛?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又没有故意的针对你。”他一时间也觉得好笑,可是却憋着不敢笑出来。她一刹那暴露出来的娇媚姿态再一次迷失了他的心性,定住了他的眼眸。
“你……你看什么!”她及时的发现了不对劲,迅速的收整了面容。薄怒含嗔,却越发的冷艳逼人了。他心下一惊,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赶紧低下头去不再看她了,这是他处理这种场景的一贯做法。既实惠又有效,她还不会说他半个不字。
接下来又是一段长久的沉默。
“喂,我问你。咱们这次如果往桑耶寺去到底能不能找到那个宝盒?”她如果不先开口说话的吧,那么这段沉默将会持续到永远。大概她问这句话的根本意图就是想打破这暧昧的足以闷死人的气氛,所以问题本身的水平并不高。
“这……这个我也不好说。因为从古到今死后留下不灭舍利的高僧法师并不止释迦牟尼祖师一个人,因此我也不敢确定胡哲老先生探知的那些线索是不是就指向释祖留下的舍利子。不过既然目标所指的是桑耶寺,那么我想应该是**不离十了。要知道莲花生法师和桑耶寺之间可是有相当大的渊源的,如果没有他可能也就没有今天的桑耶寺了。再说根据那面梵天镜里面的藏诗所示,释祖的舍利子很可能最终就是落在莲花生法师手里的。正所谓雁过留声,即使现在那个宝盒已经不在桑耶寺里了,那么也定然能够在桑耶寺里面找到它的相关线索和信息。”直到此时他才敢抬起头来看她,或许这个机会和借口正是她给他的。
“那好,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前往桑耶寺?”她迫不及待的脱口而出。
“你别着急啊,我不是说过了吗要等到把这起案子彻底解决之后我才能有心思专心去寻找那个宝盒。因此要上桑耶寺的话可能还要等些时日。”他不晓得她为什么会对寻找那个宝盒如此的心热。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猜疑心思,便乖乖的住口不言了。她把目光一转就投到了三少爷坟前的那束菊花应该还是那天胡哲送来的吧。只可惜现在它已经枯萎了,在藏地高寒干燥气候的摧残下,这束菊花内里的水分已经挥发殆尽了。皱巴巴的有点难看,像是纸扎成的假花一样没有半点生命的气息。同样的,送这束花的那个人目前又怎么样呢?他也已经静静的躺在了深埋的地下,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