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哲老先生,我想你现在应该发现你错在哪里了吧!是的,你就是错在那些**花上面了。/记得那一次我和月儿在前往四少爷画室,请他为我作肖像画的途中恰巧和你相遇了。当时你的手里面就捧着一束**花,说要去为三少爷上坟。本来这些都没有什么的,关键是你在和我们交谈的过程中无意间说了一句很漏洞的话,从而暴露了你那天晚上在门外面偷窥我们的事实。你是这么说的:‘我想玉先生你可能也知道,我们家三少爷很喜欢这种菊花’。我可能也知道?我凭什么要知道!试问我们几个都是初来此地,对三少爷更是不太了解。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三少爷很喜欢那种菊花呢?很明显你是在偷窥了我和阿贤检验三少爷尸体后才那么说的,因为在三少爷的棺木里面当真放满了很多的菊花。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怀疑上你了,作为乌伦家的管家你为何不光明正大的去试探我们守灵,反而要偷偷摸摸的监视我们呢?莫非你是害怕我们会发现什么,所以才内心不安的跑过去窥探一下?这明显是你内心有鬼的表现。然而当时我也就只限于怀疑的层面,并不敢确信你就是幕后的凶手,因为我什么证据都没有。直到我发现了那个写着汉字的纸条,又在忏悔井这里发现你正欲对四少爷下手的情景时我才敢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我想现在已经不需要我再多做解释了吧,你可以把你的犯罪事实向我们明说了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害他们?他们和你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以致于你非要用那种残忍的手段杀害他们?”玉溪然冷冷的注视着胡哲,语气越发的严厉,果断而决绝。只有那双安抚怀中玉人的手还是那么的温柔。
问那个叫乌伦格尔勒的老家伙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对我!”胡哲仰天大笑,突然歇斯底里的狂叫起来。眼睛里也在瞬间就迸满了血丝,闪耀着极度愤怒和仇恨的凶光。
“管家大叔,你……你的样子好吓人!”颜月儿被突如其来而改变的胡哲吓了一跳,娇躯使劲的往情郎的怀里面挤着钻着。即便是在得知了胡哲就是凶手这一事实之后,她仍然接受不了那位平时看上去万分慈祥的老人在瞬间转变的恐怖面孔。也许是这声清纯之音的感召吧,胡哲那原本接近扭曲的面孔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垂下一双温和的眼睑,笑意顿生。不知为什么,他对眼前这个娇俏的女娃子总要说不出的无限怜爱,她看起来真的就像是自己的孙女一样。只可惜她并不是自己的亲孙女,不过如果她愿意的话他真想让她叫自己一声爷爷,而不是“管家大叔”。
“月儿,请允许我这样亲切的叫你一声月儿而不是叫你颜小姐或者月儿小姐好吗?谢谢你到现在为止仍然愿意叫我这个杀人犯一声‘大叔’,或许我真的不配承担起你这一声‘大叔’。但是也许你在听了我这段心酸的往事后能够稍微改变一下我现如今在你心目中的看法。其实我的本命并不叫胡哲,而是叫乌伦齐术格。原本我才是乌伦家这座庭院的真正主人,而现在的主人乌伦格尔勒只不过是我当年好心收留的一个乞丐罢了。他的原名叫做古力满,是个家破人亡的流浪汉。二十多年前的一个晚上,他饿晕在我家的门口差点死去。我见他可怜便好心收留了他,给他衣服食物把他救活。起初他对我是感恩戴德发誓要一辈子给我当牛做马,我见他言辞诚恳便让他暂时寄居在我家里面并且让他帮忙料理一下家务。后来我看他为人精干又勤劳朴实,而且对我更是忠心耿耿,便放心的把管家这一职位交给了他。当时我经常外出做买卖,少则数月多则一年也难得回一次家。由于我对他很放心,所以就把家中的一切包括银钱和土地的进出都交给了他处理。哪知这畜生是早就蓄谋已久了的,他包藏祸害,狼子野心。竟然趁着我外出不在的时候阴谋霸占了我的妻子和所有的田产。不但如此,他还勾结了一批强盗和土匪在我归来的途中痛下杀手。他们将我绑起来装进了猪笼里面要把我丢进河里面淹死,然而老天怜见我却被一个朝圣的老人给救下来了。我大难不死就暂且住在老人的家里面,他有一个女儿名字叫做贞歌,和月儿你一样都是一位美丽善良的小姑娘。我和她日久生情以致于她最终竟然怀上了我的孩子。老人不就便去世了,而我也娶了贞歌做我的妻子。我一直对她隐瞒着我的真实身份,直到她临死前我才把全部实情都告诉了她。她是得疾病而死的,在生下孩子不久便离开了我。我痛苦极了,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我甚至比古力满谋夺了我的家产还要痛苦,了,爱得发疯。但是除此之外在我的心里面就只有了仇恨,我要复仇,我要夺回原本一切都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于是我将我与贞歌的孩子交给了一位老婆婆收养,自己则开始了漫长的复仇之路。我过了五六年的苦行僧生活,长期的苦行修炼让我身体憔悴,面容大改。我蓄发留须,终日以泥沙涂面。最终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身体的痛苦每增加一分,我内心的仇恨也就跟着增加一分。我要让那个人面兽心的古力满得到他应有的报应,我要让他再一次的家破人亡,断子绝孙。于是我也像当初的他一样假扮成一个乞丐,假装饿晕在乌伦家门前。我要让这样的轮回重演,最终我竟然真的混进了乌伦家里面。由于我的容貌大改他早就认不出来我了,很快我就赢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