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他在哪里!”
“你们那个首领在哪里!他在哪里!告诉我啊!!”
“为什么要一直叫我冷静!我现在很冷静!你知道他在哪里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什么首领就这么重要吗?!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不要碰我!”
一句又一句,伴随着鼬的脚步声,声声敲入脑中,点点刺痛心脏。 “鸣人,”再一声唤,此时的鼬,已经站在了鸣人的面前,然而他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反而像是在弄什么东西,“沙沙”的声音传来之后,一个东西随着鼬的声音展现出来。“这是自来也大人给你的礼物,是生日礼物。”
脑海里所有的声音,都因为鼬的这句话戛然而止,鸣人愕然的抬起头,只看到一件崭新的橙色和黑色交接的衣服,这件衣服,跟鸣人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但是,这却是自来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送一样东西给他。鸣人愣愣的伸出手接过衣服,已经布满血丝的眼睛,再一次涌上泪水,然而泪水积聚在眼眶中,却倔强的不肯落下,似乎一旦掉落下来,就必须承认,自来也已经死亡的这个事实。
鼬轻轻地鸣人握住的衣服推入鸣人的怀中,并且让他握紧双手,认真的感受,衣服传达过去的祝福。而这时候,鸣人才注意到,鼬已经脱去了“晓”袍,只穿着一件里衣,不必想都知道,是怕再次刺 激他,又不想耽误时间去换衣服,所以直接脱掉完事。看到如此体贴的鼬,再想到刚才自己的话,鸣人再也控制不住的抱紧衣服颤抖起来,细微的呜咽声,透过衣服,沉闷的发出来,让人听了,都感觉到心闷。
“哭吧,鸣人。”鼬揉揉的抱着鸣人,让他的脑袋枕在胸前,说话的同时,心脏的跳动一声一声的传入鸣人的心里。“哭泣,并不是软弱,更不是什么让人羞愧的事情,相反,这代表着,你到底有多么的重视那个人。而且,即使是软弱也无妨,因为你没有必要把一切的重担,都扛在自己的肩上,你也只是一个人,并不是神,你需要休息,你会累。况且,在我的面前,你无需掩饰,更没有必要去压抑你自己,把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积压在心底的痛苦,都发泄 出来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鼬的这一番话,让鸣人原本已经支撑不住的泪腺,瞬间崩溃,他双手紧紧地拽着衣服,头深深地埋入鼬的怀里,再也控制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
鸣人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从出来之后,木叶,纲手,火影,团藏,紫菀,这些事情,都已经足够让他焦头烂额,但是他却依旧撑着阳光的笑容去面对,把一切都放在心的最深处,生怕别人看到他烦恼难过而担忧。然而这些东西,实在是太重了,重得几乎要把他压得挪不动一步,就在这个时候,又出现了自来也的事情,这个鸣人又敬又爱的恩师的死亡,成为了压垮鸣人最后理智的一根稻草。
然而,即使是如此,鸣人也不敢表现出来,刚才那一场歇斯底里,已经是他所可以表现出来的,最低的底线。因为所有人都认为,他应该坚强,不,应该说,所有人都认为,他一定会坚强,不为任何事,只因为,他是漩涡鸣人。
但是此刻,鼬却允许他的软弱,允许他的任性,用他的温柔他的宽容,包容他的所有,直到这时,鸣人才知道,原来,鼬一直都知道他的痛苦,一直都知道。
轻轻地拍着鸣人的背,鸣人的哭声,让他既心疼也欣慰,他知道鸣人很明白事理,也很会为人着想,所以,看到这样的鸣人,他怕鸣人会成为另一个他,他不想鸣人隐忍得如此痛苦,这次,也许算是一个契机吧。只是,这样一来,这个世界的局势,便会越加混乱了,自来也死亡、纲手的失踪、团藏的上任、对鸣人的绝杀令,还有之前那个蛤蟆仙人所说的话,让鼬越发的感觉,这件事,跟斑脱不了关系。深吸一口气,鼬把自己沉重的心情收起来,他还不想让鸣人知道这些事情,否则,又是另一重打击。
我爱罗站在高高的地方,远远地看着互相拥抱的鼬和鸣人,心,又再次沉闷的痛了起来。如果说,之前对于鼬和鸣人之间的甜蜜有着无法掩饰的嫉妒,那么现在,他却是已经无力去嫉妒什么了,因为,鸣人他愿意在鼬的面前,展露他的脆弱。单是这一点,便足以证明,鸣人对鼬的信任以及爱意,没有一个强大的人,愿意在一个不重要的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弱势。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这个时候的鸣人,需要的不是所谓的开导和道理,而仅仅只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但是,他,没有资格。他甚至,没有胆量,他害怕,捅破了“朋友”这么一层关系,那么,他们便,再也什么都不是了。
我爱罗把眼神微微别开,看着这个他最为深爱的地方,在这个被沙漠包围的城镇里,没有那些高大繁茂的树木,没有那些优雅娇美的花卉,更没有那些波光凛然的美丽湖泊,而且似乎还总是弥漫着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让人感到窒息。当然,它也并非没有特色,否则,我爱罗便不会喜欢总是望着这片天空,然而此刻,漫天飞舞的风沙,却让人有种想要快速躲回屋子里去,只求不受风沙侵蚀的感觉。
其实,风并没有这么大,但是我爱罗却是满目的沧桑和悲凉,这让他感觉到,这些被风吹来的沙,竟能够把他给掩盖起来,阻碍他的呼吸,让他的胸肺,都沉闷闷的疼起来。我爱罗微微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