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三佩服的看着郑焰红说道:“老婆,那你岂不成了这次调整最大的赢家了?以后黎主管走了你可是要留下的,这些人感激你自然会跟你保持一致的。”
郑焰红这才笑了说道:“是啊,黎主管收礼,我郑焰红就凑合着收名吧。反正我有你这么能赚钱的一个老公,也不缺他们孝敬那仨核桃俩枣的,就保持清廉公正吧。”
“黎主管也很聪明,就这么一件事,被他一点点的办出这么多门道来。现在克俭动了顺风常务出缺,他又不让李春波补上去,再选择性的动一些副职,就出现了好多个窟窿需要填补,自然给他下一次调整带来了顺理成章的理由。这个雪球估计要滚一阵子了。一旦黎主管走了,新来一个主管三五年之内,可是没机会再搞一次大调整了。”
赵慎三说道。
“所以说,一个人能够做到主管办主管这一级,是绝对不会愚蠢的,就算是做出一两次貌似愚蠢的行为,也是为了掩盖精明的目的。黎远航这个人极不简单,内心的沟壑越相处越让人胆寒。三,你可别跟他正面冲突了,省的他临走再黑你一下子。”
郑焰红慎重的说道。
听妻子这么一说,赵慎三反倒想起了一件事,就说道:“哎呀老婆,我回来到现在一直没有跟黎主管打招呼,今天的谈话也是刘总监进行的,如果我不赶紧做出一个姿态的话,岂不更显得我跟他怄气了?要不然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郑焰红点头说道:“孺子可教也。”
说完,就挣脱他站起来:“你打吧,我洗澡去了,听不得你们虚伪的对白。”
看着妻子进里屋了,赵慎三拨通了黎远航的电话,很快对方就接听了,还主动叫了声:“小赵?”
“黎主管,是我,慎三。”
赵慎三的声音那叫一个百感交集,真诚的、恭谨的说道:“黎主管,我从省里回来就一直很是羞愧,作为您身边出来的人,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如此不成熟,简直是有愧您的教导了。一早返回凤泉我就想赶紧来云都跟您汇报思想,告诉您我永远都不会跟您离心离德的。可是我刚接手凤泉的工作,被琐事缠身一直忙到晚上。您可能听春波同志讲了吧?接到刘总监电话让我来市里谈话的时候,我还在会场没有下班呢。现在才有空给您道歉……黎主管,在省里我的态度不好,请您原谅。”
黎远航十分欣慰的说道:“小赵,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嘛。咱们俩从你在我身边起,就被所有人认为是一个整体,我也从来没想到你会真正的跟我离心离德。我听刘总监说了你的态度,对我们这次调整没有一点反对意见,当时我就很欣慰的,我知道我始终是没有看错人。”
“是的黎主管,也许慎三会有一时犯浑的时候,但总体来讲啥时候都是跟您牢不可分的。”
赵慎三自己都被肉麻的受不住,却不得不违心的表忠心。
“调整的结果焰红同志给你讲了吧?小赵啊,我考虑再三,还是觉得刘涵宇同志是一个从外地调来本地的女领导,从资历到工作经验都不足以服众,桐县又是一个挺复杂的地方,留她在那里独当一面有些力不从心。综合考虑下来,还是觉得让她再跟着你磨练几年,等她的独立办事能力强了再说。这个决定你觉得怎么样?可别嫌带着她麻烦啊。”
黎远航的态度更加亲近了,说到刘涵宇的时候,那语气里饱含着的浓浓托付样的信息通过电话穿递给了赵慎三,哪里像是两人有芥蒂的样子?简直把赵慎三当成最亲近最亲近的人了。
赵慎三心里冷笑,声音却更赤胆忠心的说道:“黎主管说哪里话呢。涵宇同志一直都是一个称职的常务副总监,跟我的配合也很是默契,她被您调去凤泉跟我搭班子是您对我最大的支持才是,哪里谈得上麻烦啊?”
这就互相融洽了,黎远航笑的那叫一个慈祥,两人又虚情假意的说了一番就挂了电话,这段矛盾也就表面上化为乌有了。
第二天,赵慎三回到凤泉,李春波立刻就出现在他办公室里,脸上带着一丝惶恐,也顾不得试探性的过渡了,直接了当的问道:“赵总监,您知道我去哪里了吗?出了鬼了,为什么好端端的让我暂时空挂?我又没出问题,这算怎么回事呢?”
赵慎三无奈的说道:“春波同志,你可不要以为有郑焰红同志跟我的关系,我就比你知道的内情多。昨天的情形你是亲眼所见的,咱们好好的正开会呢,突然就一个电话把你叫走了,随即就叫了我过去。刘总监跟我谈话直接了当的说组织需要调整班子,让桐县的刘涵宇同志过来做常务副总监,你暂时在组织部呆几天。我就纳了闷了,人家刘涵宇同志已经是正总监了,凭什么好端端又给人家降为常务副总监啊?我就问刘总监准备让你到哪里去,你猜刘总监说什么?”
李春波昨天是黎远航主管亲自跟他谈话,云里雾里从工作需要出发说了好多,基本意思就是让他安心等待组织安排,却在他询问有可能去哪里的时候含糊的让他等待。要不然他也不会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想在市里留着打探,又怕被领导觉得他那么沉不住气,无奈何又来了班上,心想从赵慎三这里打探点消息。
“刘总监说什么?”
李春波急急的问。
“他说让我放心,组织上不会亏了春波同志的。”
赵慎三为了安定李春波的心,省得他在走之前心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