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红红,你别冤枉她。”
李文彬摇头说道:“我告诉你,是黎远航告诉我的。”
“什么?黎主管?”
赵慎三满脸的难以置信低声惊呼道:“他自己对我……呃,他怎么会告诉您的呢?这不可能啊!”
“呵呵呵!”
李文彬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年轻人,这就叫心术啊!黎远航哪里是告诉我你受了委屈替你抱屈,而是心虚了自己跟我解释来着,这么解释来解释去的,我也不告诉他我不知道,他看我不置可否的更觉得我已经知道了,就更加想要解释他对你的不公平是多么的不得已跟愤慨,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就明白一切了吗?”
赵慎三无语的看着李文彬,眼里都是难以言说的委屈,却始终没有替自己辩解一句,更加没有说黎远航也罢、郝远方也罢、马慧敏也罢的人任何一个字的坏话,就这么沉默着应对了李文彬的公正。
看着赵慎三的隐忍,李文彬更加心疼了这个孩子,探身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孩子,虽然伯伯坐在董事长的椅子上被他们用种种‘花’言巧语‘蒙’骗着,但该我知道的事情我自然也能够知道,所以像你这样识大体干实事的人我是不会委屈了你们的。今晚叫你来,就是我看到你在金佛寺好几次都‘露’出了一种索然无味般的寥落,更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了对我们的热闹场面表‘露’出来的深深地厌倦,生怕你因为某些人的‘阴’暗面萌生了对我们工作环境的逆反,钻进牛角尖想要功成身退去商海打拼。伯伯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会成功的,但是我却不能听任你这样一个人才被我们辰光集团内某些个别现象所摧毁,从而使我们的领域又少了一个实心干事的领导,这才叫你来开导你几句的。”
赵慎三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文彬问道:“伯伯您看出我的心思了?可是……我掩饰的很好啊!您怎么……”
“唉,孩子啊!伯伯毕竟比你老辣事故一些,套用一句不好听的网络用语吧,我也算是修炼成‘精’的老狐狸了,对你这样一个孩子的心思怎么能看不透呢?如果可能的话,伯伯跟你一样想特立独行,不沾染丝毫的世俗陋习,但可能吗?有些人就喜欢你装模作样的对他,你如果不那样做,一味的耿直孤介下去,想怎么办心思都被人猜透了,其下场也无非就如同那个清正廉洁一辈子却落了一个罢官回家的海瑞一般,成为一个连自己都无法保全的职场笑柄了。所以,不得已啊!想要替百姓多做事情,就必须先要保证自己的位置不被小人拱掉,你这一点不是做的‘挺’好吗?怎么现在突然想走了呢?”
赵慎三感动的看着费心开导自己的李文彬说道:“伯伯说的何尝不是啊?只是我虽然职务不高,但跟着郑焰红从企划部出来一直到现在的正总监,期间经历的‘波’折真是太多太多了,所以虽然年龄不大,却真有了一种看透了一切的疲倦了。这次又被莫名其妙的停职待查,当时就想就此辞职算了,可是我搞的这个噱头‘弄’了半截子,总要给您和爷爷跟桐县的父老乡亲们一个‘交’代的,所以就咬着牙关顶下来了。之后……我还真是觉得这个环境不太适合我,虽然我有自保的能力跟反击的能力,奈何我总是摆脱不了知识分子那种发自内心的桎梏,对于有些我看不惯却又不得不接受甚至做帮凶的事情……我真是……我不愿意再违心的过这种我不愿意过的生活了,所以……伯伯,对不起,我要辜负您的期望了,等爷爷回来看过了,我就想辞职……”
“切!庸人之见!”
李文彬变了脸‘色’,很不屑的晒道:“小三,既然你说职场充满了让你违心的事情,那么你去了商场就能够摆脱这一切不正当的行为吗?那么我问你,如果没有二少爷的帮助,你能够跟你那个大顺昌公司拿下凤泉山的项目吗?
现在你又一举两得,让你的公司出面投资,一边完成了招商引资发展桐县农村经济的目的,一面又给你们公司增加了许多一本万利的生意,这些如果摊到桌面上讲,你用的手段都是正当的吗?
就算你自认为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假如你不是桐县的正总监,同时暗中又是大顺昌的老板,仅仅是一个商人的话,你能够一分钱红包都不送就拿到这些项目吗?恐怕不能吧?
现在你还属于别人求你的角‘色’,自然可以清高的用不受贿赂表现你的知识分子气节跟傲骨,等你成了一个要给别人送的角‘色’,这种气节跟傲骨跟生意比起来,恐怕就没那么值钱了吧?年轻人,论学识,你伯伯我是正宗北大博士生,比你不差吧?
我这么多年经受的坎坷更比你多了无数倍,那我怎么就熬过来了?难道说我熬过来了,就没有了知识分子的铮铮傲骨了吗?就是一个向世俗跟不正之风妥协的懦夫了吗?就不如你赵慎三秉承‘春’秋大义问心无愧了吗?恐怕不见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