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彬听完了乔远征的话,好半天就没有说话,最后才自嘲的一笑说道:“远征,你现在也会跟我玩心眼子了啊,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大抵这个姓赵的年轻人是你乔大秘的莫逆兄弟,而你破天荒的跟我八卦这么多是为了怕有朝一日有人拿这种错乱的关系做文章,我会因为听了你的八卦对他们有所开脱,你说是不是呀?哼!作为朋友你其心可悯,作为属下你其心可诛,不过今天我心情不错,懒得搭理你了,走吧走吧,找你的狐朋狗友喝酒去吧,我也要早点回家陪老婆了!”
这就是李文彬董事长在卢博文感谢他鼎力推举的时候问起他新来的常务董事是何背景时回想起来的曲折经历。但是他就是这么样一个人,凭着自己的本心去做事,就算是这次为了卢博文费尽心机,此刻如果他把他的良苦用心跟争取的难处跟卢博文略微提提,这个人就会更加对他感恩戴德的,但是李文彬并没有说一个字!因为他原本就是一个至公至正的领导,有关的斡旋策略就已经是他为了自己的手段顺利推行而不得已而为之的,原本就已经大违本心了,如果做了再邀买的话,那可就是一个地道的小人了!
所以李文彬只是自嘲的笑了笑说道:“你这个书呆子啊,居然还知道问问人家是什么来头,看来也没有迂腐到家么!我就告诉你是什么来头吧,这个林茂天原本就是白会长在京城时的部下,这次能够从咱们手里生生的把这个常务给夺了去,其能耐可见一斑了。你呀,好好地给我把这个南州主公司给我管好了,要是出了岔子对手咬上来,我可是无能为力的啊!”
“林茂天?林茂天……”
卢博文其实并非李文彬认识的那般迂腐,只是他明白自己的长处就在于木讷端方,对事不对人,这也正是李文彬欣赏他的地方,所以等闲不愿意表露出他在职场上的敏感度,此刻就故意不去接李董事长关于这个新来的同僚是白会长的人这个话茬子,只是怀疑的低声念叨了两遍这个名字,突然间就说道:“这个人的名字如此熟悉,总不会是跟原云都主管林茂人是一家子吧?”
李文彬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难得你这个书呆子也会机灵一次么,可不是一家子嘛,这个人正是林茂人的堂兄!说来也可笑,这个林茂人的父亲三兄弟居然也生了三个男孩子,取名字就取了‘天’‘地’‘人’,林茂人就是老三!呵呵,博文呀,能让你这个老夫子想到这一层,估计还是你‘爱女情深’,由你那个捡来的女儿身上想到的吧?”
卢博文倒是又一怔,然后就脸色黯然的说道:“是啊……我这个女儿出身大家,一生顺风顺水,小小年纪又事业有成,看似威风的不得了,其实,却是可怜呐……唉!这个林董事一来,恐怕又是她的一重磨难啊!
算了,今天不提她,她小孩子受些磨难也未尝不是好事!李董事长,博文虽然文人气息浓了点,但却也并不是死板教条的呆子,您这次能替我争取到这个常-委费了多少的精力我还是知道的!唯因博文明白‘大恩不言谢’的道理,才没有到您跟前蝎蝎螫螫的感激涕零,也只有把自己变成您的坚实臂膀,替您撑好省城这个地面的平安罢了。
哼!虽然我是一介文人,但谁如果想要欺我文弱,我还是毫不惧怕的!我相信有您在省里支持我,再加上我本心正,行事明,自然不会给小人以可趁之机,我也更加会替您当好眼耳口鼻舌身意,您不方便接触到的替您把好关,但凡是我能挡掉的,就绝不让到达您身边!”
卢博文这番话就很知心了,李文彬听的也是万分的感慨,就说道:“博文呐,以你我之本性,如果工作环境不需要咱们顾忌工作以外的环境,咱们俩自然是最好的一对搭档,可是现如今就是这么一个世道,好似没了人情,谁都不会工作了一样!所以,该变通的不变通,自保尚且是一句空话,又何来作为呢?
所以咱们心照不宣就是了,你既然已经领悟透彻了我的本意,那么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不过,你刚刚提到你那个可怜的女儿,我倒是听远征提起过,这个孩子也的确是不容易啊,你放心吧,你这个老夫子半辈子在女人上就已经亏欠了自己了,好容易得了一个女儿,我也知道你爱的珠宝一般的,孩子真受了冤屈的话,我这个做伯伯的自然也不会不管的!”
卢博文有了跟李董事长的这一番交谈,心里很是感激这个领导能够为了他的升职费尽心机,这也就罢了,他纵然是时时把自己的形象固定在一本正经的文人上,但是职场三味如果不通的话,又岂能步步升职直到现在这个成就?所以如果李文彬单单是把他推上常-委这个恩情,他也自然很随意的就归纳为李董事长发展自己的势力了,这原本就是职场上的各取所需也就罢了。
但是李董事长最后提到他的干女儿时那一番话可就很知心了啊!非但对郑焰红的遭遇有所了解并理解,居然还以“伯伯”的身份难得的承诺了以后会对郑焰红加以照看,这可就是难得之极了啊!
卢博文从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就想到这几天为了这个劳什子主管是否到手而过分谨慎了点,居然连那妮子打来的电话都因为正在忙而给挂断了,那傻丫头也不知道心里多难过呢,算起来这次能够顺利的进常-委,说到底如果没有小赵的那张画,就算是李董事长做足了工作,怎奈天高皇帝远的,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