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风水并不是常人所理解的那样属于无稽之谈,而是根据阴阳跟五行趋利避害,老人比咱们有经验,那建议是很必要的。我听您说的状况,一定是你妹妹家新近有老人去世安葬的不妥,仰或以前安葬的老人坟茔被谁动了,再不然就是她们搬家了而新房位置有问题。”
赵慎三说道。
高怀斌惊愕的看着赵慎三说道:“小赵,若是你真不知道我妹妹的情况,那就肯定是真有风水之说了!”
赵慎三明白自己猜对的,低调的笑笑说道:“高部长,我怎么会认识您妹妹呢,难道我说对了?”
高怀斌叹息一声说道:“小赵,你知不知道最近广川市在搞轰轰烈烈的平坟造地运动?”
“我知道一点,网上吵吵的很厉害,骂的也很难听。其实这做法很不英明,咱们泱泱大国,从古至今都是以孝道为先,华夏人最看重的就是祖先的坟茔,现在多少现有的土地都被闲置,从先人栖身之地抢出来的这些土地能派什么用场?无非是哗众取宠,或者是想连已故先人的油都想榨,挤出来土地再次卖钱罢了。当官当到连先人都不要了,真真是应了十恶不赦之罪名中的‘踢寡妇门、挖先人坟’,生生让自己跟这种败类一样了。”
赵慎三十分崇信国学,对释儒道文化都十分推崇,故而对这种做法深恶痛绝,说出话来就很尖刻了。(无影射,勿对号入座!
高怀斌不好意思对这种观点持赞同意见,就含糊的说道:“小赵,我妹妹回家平她公公坟的时候,把骨灰盒留下了,我给你我妹妹跟妹夫的联系电话,你帮他们想法子处理一下吧,如果能让我母亲安心,也算你成全我尽了孝道了。”
赵慎三并没有蝎蝎螫螫拍胸脯担保,稳重的记下了两个电话,也没有做什么承诺,跟高部长告辞就出来了。更巧的是在走廊里继在陈部长屋里出来遇到冯琳之后,再次遭遇了意外——妻子郑焰红从另一端的部长办公室走出来,恰好跟他走了个碰头。
“你还没回云都?来这里干嘛?”
郑焰红走近他悄声问道。
“高部长找我有点事,你事情完了没,一起回家吧?”
赵慎三答道。
郑焰红点点头,两人一起出门,赵慎三是打车来的,自然上了妻子的车,在车上当着司机也没说什么,两人就回家了。
进门之后,郑焰红戏谑的说道:“高部长找你干嘛,难道要把你那个‘代’字去掉了?貌似不会这么快吧?”
赵慎三抱过妻子狠狠亲了一口骂道:“没良心的家伙,为什么不会这么快,你就不盼你老公飞黄腾达!高部长找我是私事,那你去齐部长办公室干嘛了,难道要进省里当董事了?”
郑焰红神秘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我不告诉你。”
赵慎三知道妻子的弱点,二话不说开始“杀手锏”伸手就在妻子肋下轻搔,最怕挠痒痒的郑焰红登时缩成一团笑个不停,一边笑一边求饶,赵慎三趁机要挟询问。
终于郑焰红说道:“好人……好人别闹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是得到消息说李董事长准备把乔大秘外放了,赶紧跑来要人的,哈哈哈……你还不住手,我警告你,不许到乔远征那里告密!”
赵慎三说道:“你去要乔远征?你想让他去河阳担任什么职务?”
“主管办秘书长,怎么样,够意思吧?若是换个地方,乔远征没有基层工作经验,肯定进不了常委。我这么主动要人,李董事长会答应的。”
郑焰红得意的说道。
赵慎三一愣:“你们河阳不是有主管办秘书长吗,干嘛又要乔远征?那原来的你怎么处理?我去河阳接你的时候见过那个田振申秘书长,看起来跟你挺一致的,换了干嘛?既然是常委,干嘛不顺势让远征担任主管办副主管,把那个野心勃勃的吴红旗换了呢?”
郑焰红摇摇头说道:“河阳的局势你不了解,干部们的真面目你也不明晰,如果按照革命时期对有问题人的阶级划分,田振申才是隐藏最深的坏分子,而吴红旗属于可以改造的人,而且远征担任主管办秘书长,还跟他长期担任董事处综合处总监这一职能挂的上钩,如果是副主管的话,一来资历不够,二来也不容易进入状况,李董事长不会答应的。”
赵慎三暗暗惊愕,没想到河阳干部的情况那么复杂,这么一想,对妻子处变不惊,沉着应对的能力赞叹不已,更搂过来亲个不停,最后引发一场应该发生在夜晚的战火,好一阵子方才松开软绵绵的妻子,自己先起来做饭了。
等饭菜上桌,两腮桃红的郑焰红也已经出来了,两人一边吃着一边继续刚才被“战火”打断的话题,赵慎三说道:“远征昨晚跟我一起喝酒,提到李董事长想让他下来,但我们俩商量的结果,觉得不如留在省直发展,到正经理提上了再下去比较划算。”
郑焰红不以为意的说道:“也不尽然,如果能够下来就进主管办常委,比在省直呆着实惠得多。要知道在省直林子大了鸟也大,姨太太熬到扶正也不是容易的,李董事长在还好说,一旦走了,很可能乔远征就在副职上原地踏步,还不如下去。”
“哦,我也觉得李董事长肯舍得放远征出来一定有原因,难道他真的要走?没预兆呀!”
赵慎三问道。
郑焰红一晒说道:“切,我就那么一说,李董事长那一级动一动多大的动静,咱们哪里能知道。